陆小凤实在奇怪,这花满楼怎么一反常态?难道是他人易容的?不可能,这声音与这语气,只属于花满楼一个人,天下无第二人有这特质。
突然间,一个微凉的吻落在了陆小凤的颈边,这使他身体一颤,体内的血液忽的加快了流速。
花满楼松开了捂在陆小凤嘴上的手,不留片刻空隙,紧接着将自己的嘴堵了上去。
陆小凤这下彻底傻了。
花满楼在吻他。
看不见一切,嘴唇上的触感更加突显。花满楼随身散发的花香也融进了这个吻,陆小凤无意识地张开了嘴,似乎在默许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与自己最好的朋友在亲吻……怎么想都是违背常理的事。
“唔、花、花兄……”陆小凤使劲将脖子往后仰,腾出空隙想说话,“为何你……?”
陆小凤也不知该怎么说,为何亲我?吻我?或者说非礼我?
花满楼下一刻又贴近了陆小凤的身,他用微喘且无奈的声音说道:“呵、我在惩罚你,没看出来么?”
真的没看出来。哪有人把亲吻当做惩罚?
花满楼不管陆小凤的疑窦,十指轻轻摩挲着陆小凤的脸颊,又是一个吻落了下去。
男人之间的吻绝对不像男女之间的吻,那么柔软,像是一口松软的糕点,入口即化。同样属于男人的躯体,却要与相近的气息碰撞。孰赢孰输,那是悬在一个吻上的事。
虽然是花满楼主动搂着他,但陆小凤充盈的脑袋还是腾出一个空,想起了自己与莫苍荷在破庙里的那晚,控制不住的烈火烧遍了全身,理智比起yù_wàng来讲,太渺小了。
“陆兄,你走神……”花满楼嘟囔着,似乎很不满,一用力便加深了这个吻。这下陆小凤完全没办法思考除了花满楼之外的任何事。
男人永远是遵从yù_wàng的动物,陆小凤被这个s-hi润的吻搅得七荤八素,那些淡淡的花香弥留于唇齿间。陆小凤惊讶了,自己根本不讨厌花满楼的亲密之举,难道他真有断袖之癖?
没等他想完,花满楼依靠着十指的摸索,开始一点一点地解开他的衣服。
明明是冬天,为什么自己的皮肤那么滚烫?陆小凤往后一倒,后脑勺磕在墙壁上,他现在被五花大绑,想逃也是不可能的。花满楼要如何惩罚他?扒了他的衣服再弄死他,最后鞭尸?
不……这太恶毒了,花满楼八辈子也不干这事儿。
“花兄,干嘛扒我衣服?”陆小凤不解道。
花满楼顿了顿,他道:“陆兄,你说我们两个看不见的人在一起可以干什么事?”
陆小凤望着布内的一片漆黑,难道做些高难度的事?
“花兄,不管你做什么,在下都不会反对,只是,你先从我腰上下来,好么?我的腰快断了……”陆小凤是说实话,他不能让花满楼再坐下去,要是再持续一会儿,长枪走火的事儿可就更明显了。
花满楼果真一反常态,带着平日里没有的轻佻,说道:“还没做,陆兄的腰就不行了?呵……陆兄,定是你平时疏于锻炼呐……”
这么露骨的话陆小凤再蠢也听懂了。只是他心头愧疚,到底自己做了什么事,让温润谦和的花满楼做出此番举动?
“花兄……你在说笑么?我们都是男人……”陆小凤反抗不得只好讲理。
花满楼抚上他结实的胸膛,反问:“陆兄没与男人做过?”
陆小凤心头一震,只是语塞,没做过……那莫苍荷是怎么回事?
不知怎么,陆小凤心虚得很。
花满楼见他无话可说,语气里也带着苦涩与酸味,“陆兄,既然你有经验,便不介意在下接下来的举动了吧?”
陆小凤弃权,他不再辩驳,乖乖回应了这一身的yù_wàng。
花满楼俯下身,轻轻地将唇贴在陆小凤的胸前,一寸寸吻下去,那战栗的触感令陆小凤蹙眉难以自拔。想起花满楼如沐春风的笑脸,想起他时时打趣儿自己的话语,想起他亲自为自己酿造的竹叶青,想起他陪自己在别院饮酒谈天的月夜……
一种异样的情愫在陆小凤的心头栽种已久,正是这一串s-hi漉漉的吻,带出了那种情愫的苞芽。
陆小凤意识到那是什么,身体便反应得更加诚实。
花满楼一愣,胯t下便触到陆小凤的炽热,他微微一笑,道:“陆兄,你很急啊?”
陆小凤很窘迫,但不得面对现实,他劝道:“花兄,你要我懊悔也不必拿自己做筹码,委屈你了。”
花满楼靠在他的怀里,凝神缓缓道:“陆兄,你真的不明白……你不明白便……算了……求你不要再说话。”
陆小凤听不懂花满楼的意思,他的话中带着一丝羞赧,与平日正派严谨的样子颇像,像的是,他正经儿时,陆小凤总是调侃他。
花满楼慢慢褪下自己的衣衫,轻薄的丝质滑过陆小凤的皮肤落在一旁。陆小凤想,这衣服必定白如雪,因为花满楼穿着很适合。
花满楼的肩膀很细,骨架很单薄,不是平日常常练武,他看上去会更瘦弱的。
当两个人赤身luǒ_tǐ紧紧贴在一起,陆小凤的喘息更重。他感受到花满楼的热度,胯t下的炽热与他同样渴望触摸些什么。
“啊……”
陆小凤听见花满楼的轻呼,便知两人的欲t念根本不能靠摩擦来解决。
他仰起头,下了决心道:“花兄,你上我……”
花满楼一怔,笑骂道:“呵、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