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天气,总是日里头暖活早晚微凉,轩辕靳不知道云小惑这样会不会感冒,赶紧又朝上拉了拉被子,盖到云小惑胸口的位置。
然后,他就这么呆呆地观察着云小惑j-i,ng致的五官,见他秀气的小鼻子有规律的一张一吸,深而沉稳的呼吸显示着他一时半会也醒不来,轩辕靳胆子一大,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戳了戳云小惑白嫩嫩的脸蛋。
可是这手指还没触到人家肌肤上呢,就见云小惑霍地张开双目瞅着他道:「你要干吗?」
「有蚊子。」轩辕靳怏怏地收手。
「秋天哪来的蚊子?」云小惑瞪了他一眼,站起身拉了拉衣服,说:「看你现在来了劲,到晚上,还得苦着呢!」
「怎么说?」
「没彻底解毒前,你天天晚上都得跟昨儿夜里一样难受。」
「那你天天帮我捂额头么?」轩辕靳问得认真。
「看在你那一坛子酒的份上,我会考虑。」
「那就好,疼上个一年半载的我也不怕。」轩辕靳咧嘴一笑,到是把云小惑给笑傻了。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有难?」轩辕靳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还记得我给你的红结绳么?」
「记得,瞧,我带着呢!」轩辕靳露出手腕给云小惑看。
「这个绳子是施了法的,若你遇到危险,它会告诉我,正巧我就在附近,所以才赶得上救你。」
云小惑只说了一半真话,这红结绳的确是施了法,不过是妖法。那是用他的红头发编结成的妖绳,带着他的法力,尚若带着红绳的人周围有妖魔出现,云小惑就能立即感应到。所以,当他感应轩辕靳身边有妖魔跟着后,便施法从玉隐山赶了过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让轩辕靳着了那鲤鱼j-i,ng的道。
轩辕靳一听到是高兴起来,乐道:「难怪你送我这个红结绳,原来你心里是关心我的。」
云小惑红了脸,立刻啐一口道:「呸,少往脸上贴金。我是不爱欠人的债,你既然送我酒我自然要有回礼。这次救了你,我俩可就扯平了。等你身体好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少来烦我。」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烦你?难道不会是你来烦我?」
云小惑一听,脸又红了几分,瞪圆着眼一脚将轩辕靳踹倒在床上,然后气呼呼地跑出了房。
「小惑,你踢伤为夫的了!」听到门外哗啦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轩辕靳倒在床上哈哈大笑着,只觉得这云小惑害羞地有趣。
从此,轩辕靳就跟着云小惑在这凤凰山脚住下,云小惑白天不是去采草药就是拿着草药去卖给镇里的药铺换银子,而轩辕靳呢就到山里砍些柴火然后做饭,隔三差五地也会在门口的小溪里捉鱼当加菜。
别看他从小在皇宫里长大,可是年少时也跟着父皇征讨过大江南北,并不似一般帝王娇贵无能,烧起饭菜来也甚是得手。
这一日,云小惑又要去采草药,轩辕靳早一天就把柴火都弄好了,于是厚着脸皮一定要跟着不过他,便随了他跟在身后。
到了深山里,遮天的树木将阳光抵挡在繁茂的枝叶之外,林子里冷飕飕得刮着y-in风,不太明亮的光亮度加深了危险的讯息。
轩辕靳从走进树林就皱起眉,取下绑在脚边的手匕走在云小惑身边。
「怎么?怕了?怕就回去。」云小惑不以为意道。
「你天天在这种地方采草药?」轩辕靳的肩头挨着云小惑的,声音一过,那气息便顺着吹到了云小惑的耳根子边,说不出的暧昧。
云小惑一怔,不着痕迹地加快脚步,拉开两人的距离,「是啊,怎么了?」
「以后我天天跟你来。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云小惑刚想调侃他,可一偏头,看着轩辕靳异常认真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儿也说不出了。
「这树林很不对。」
轩辕靳这话不错,凤凰山也就半山下还有猎人出没,半山以上多的是妖魔走兽,这也是这座山上荒芜人烟的原因。可云小惑本就是个二千多年的九尾狐妖,而这山里的不过都是些几百年的小妖,他自是不放在眼里,只听他冷哼道,「我不怕。」
「虽然你本事大,但有个万一,你让我怎么办?」轩辕靳这话一出,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唐突云小惑眨了眨眼,很努力地消化他刚才听到的,才问:「我死了,你会难过?」
「当然!」
「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朋友!」
「朋友?」
「对啊,你看,我们一起喝酒,一起过七夕,你救过我,现在我们还住一起。」
「这样就是朋友了?」云小惑不解,他对凡人的感情向来不爱明白,这也是他一直不能懂白素凌怎么会爱上一个没心没肺的酸秀才的原因。而现在,轩辕靳一点点走进他的认知中,甚至在他的记忆里留下了不轻不重的一道痕迹。
「不,我们比朋友更好!」轩辕靳一拍胸脯,振振有辞。
「你是第一个说我死了,你会难过的‘人’」
云小惑这话不假。他始终记得小时侯被凡人抓到,一群孩子围着被关在笼子里的他,一阵阵尖叫。
[ 是个狐狸!]
[ 不,我爹爹说这是个妖!]
[ 要烧死他么?]
[ 爹爹说先要剥皮,再点火烧死他。]
后来,要不是白素凌带着师傅出现救了他,估计他现在只剩张狐狸皮了。云小惑一想到这,便浑身不舒服。可当视线碰触到轩辕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