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的杀气,好熟悉的杀气,扭动着脖子一点点看向杀气袭来的方向,果然是……他……
他,仍旧是一袭红衣,仍旧是胸膛半露,曾泛着浅浅媚笑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如火焰中的青莲,哪怕身处在烟媚之地也能绽放出如斯光华的他,高贵得让人不敢逼视。
真是邪了门儿了,这男人属毛毛虫的吗?一会是丑丑的谁看了都能踩一脚的长长虫子,一会又变成张着美丽翅膀飞在高空中的彩蝶,还有,他做什么一直拿杀了他老母的目光看着他?自己哪里得罪他了吗?没有吧?
“十五是吗?”清冷到直冒寒气的声音由紧抿着的嘴唇边溢出,一步步逼近至墨皓熯身前,纤长的手指如昨天一般抚上墨皓熯白晰的脖子,低下头俯视着下方淡漠的脸庞,奴宠用很轻很轻的声音撩拨着墨皓熯紧绷的神经,“不要再试图靠近我知道吗?不然……”手掌一紧,掌心里的脸开始一点点发青,静静笑看,像是在欣赏一副绝美的画,半晌宠奴才悠悠松开了手,“你,懂了吗?”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新鲜的空气涌过火辣辣的嗓子,呛的墨皓熯难过的弯下腰不停气的咳嗽,整整四辈子,他除了在墨偃钥手上吃过亏,别人还不曾如此对待过他,可对于墨偃钥自己是自愿的,这个人是谁?也敢充当死神随意掌控他的生死吗?!
毫不理会咳的像是快断气的墨皓熯,奴宠冷冷勾了勾唇角转身就走,飞扬的发甩起无情的弧度,当真像极了引人坠入地狱却尤自婀娜多姿媚然而笑的曼陀沙华。
咳的够了,喘息着直起腰身时那个时而妩媚时而冷酷无情的男人早不见了踪影,眯起眼睛抚上疼痛难忍的脖子,他敢肯定,脖子上一定出印子了,奴宠是真的想杀了他,却不知为何始终没下狠手,想到奴宠最后那句‘你,懂了吗?’浓浓的煞气瞬间染上了眉稍,被墨皓熯刻意隐藏刻意淡忘的属于‘上一世’的幽冷和血腥齐齐疯涌至心头,墨皓熯笑了,飞扬邪魅的笑与气极了的墨萧寒惊人的相似。
奴~宠~吗?他承认,自己被这个心思复杂的男子吸引了,那一变再变的气质勾起了他浓厚的探索yù_wàng,特别是男子蔑视的眼神和表情,真~让~人~兴~奋~呢!
于是稳下因缺失氧气而失率的心跳,甩一甩如墨的长发,准备和奴宠扛上的墨皓熯举步就追了上去。
********************
偏殿旁,落日下,在花瓣漫天飘飞的桃花林里墨皓熯终于找到了勾得他心火大动的男子,此时的他正揽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低低而笑,半裸的衣衫遮不住胸口上斑斑的吻痕,背依着树身任女子亲吻他的身体,墨发如丝随风而扬,半仰着头的他只是眯着眼睛享受般的轻轻喘息着……
抿嘴唇,他又变了,不似孩子般纯真,不似冰莲般傲人,而是化身成了水妖,想溺死所有靠近他的人,喟叹,他不是人吧?一定不是人吧?问世上哪个人像他这样说变就变?还好这家伙只能在瑶池仙殿里活动,这要是放他游走天下,那天下的男男女女们还不得几年间就少去一大半?祸水,祸水啊~
似乎感觉到了墨皓熯的目光,奴宠挑起眼帘望了过来,清幽的眼眸没有一丝情|欲,他直直的目光平静的让墨皓熯又开始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种错觉,好似这个人和刚刚差点掐死自己的男子压根就不是同一个。
“宠儿,宠儿你好美,我自从当初见到你就爱上你了,给我,把你所有的一切都给我,我想要你,要你成为我的第一个男人。”女子边说着边扯落了奴宠的腰带,火热的嘴唇不肯离开诱人的胴体,急急的又开始解起了自己的衣裙……
垂下目光悄然起身,他可没有偷窥别人做那事的嗜好,可……抬起的脚步因为一束灼人的目光而等住,扭头,奴宠炯炯的看不出情绪的眼眸正定定的看着这里,此时,他的身体正被女子压在身下,两人紧密相连,坐在他身上的女子动作狂野的品尝着他的滋味,而他……却定定的目不转睛的望着这里。
眯眼睛,这家伙是在挑衅?心中火气高涨,他做的都不怕了自己这看的还会怕了不成?于是转回身手脚并用爬上了树,墨皓熯面无表情的回视着下方看上来的男子,盘腿坐在树枝间用手支着下巴还闲闲的歪起了头。
输人不输阵,这活春|宫他看了又何防。
时间在推移,下方的人数从两个变成了三个到如今的五个,像是故意的,奴宠面对接二连三出现的女子尽皆媚笑着接纳,身体与这些女人们抵死缠绵,可眼睛却仍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墨皓熯,渐渐的,点点流光染上了无波无澜的眼眸,奴宠突然重重推倒了身旁的女子,用足以让任何男人都汗颜的持久力,彻底征服了最后一个还有神智的女人。
不是滋味的撇撇嘴,持久力长怎么了?显摆什么?老子的也不差,哼一声将盯在奴宠身上的目光移转到另几个女人的身上,墨皓熯又开始伤脑筋了。
这些人当中有仙殿里的职事,有才刚刚长成的学子少女,(天香国有别于其它国家,女子十四岁成年,男子十六岁)这些女人好似都知道,只要她们想要奴宠就会给她们,不论何时何地,这太让人奇怪了。
要知道奴宠再怎么说也是大祭师的正夫,哪怕那个大祭师再不喜欢他,也总是要顾及些颜面的,放任自己的正夫和全仙殿的女子乱来……那大祭师不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