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别离,天上人间。
“我知道了。”顾寒没有让简笙继续说下去。
“我们会时常去看夏先生的。”陈述把剧本合上,轻轻的放回了盒子当中,那里面承担着的是很多人的心血,也是很多人的一生。
“你是个好孩子。”简笙扫了他们两人一眼,最后视线定格在顾寒身上,“签字吧,我不会害你的。”
“受之有愧,觉得身上担负了千斤重量。”顾寒觉得下笔都难,手腕上像是有沉重的负担压着他,让他举不起来。
“只当自己在看故事了,不要有太大的压力。”简笙看的很开,“一心琢磨的时候,故事是心头朱砂痣,想做完全的准备,不去毁掉这个故事,觉得自己现在拍不合适,不成熟,等到了成熟的时候再去,拖到最后发现时间来不及了,也就放弃了,反而如释重负,真奇怪。”
顾寒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写字并不像是签名,让人眼花缭乱,看不懂字是什么,顾寒写字很端正,遒劲有力,人说字如其人,大抵还是对的,顾寒对私生活态度随x_i,ng而不随意,对事业负责。
他这样的人做伴侣,会让人一生都有安全感。
简笙看着那个签下的名字,愣了一会儿,转头看向陈述,“你也签。”
“我?”陈述懵懂,“为什么?”
“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你先签。”简笙哄骗他。
“简导,你这要是卖身契,我签了还不得把自己卖掉。”陈述一边打趣,却没有丝毫犹豫,顾寒对合同有研究,既然他已经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那自己就放心签好了,总不会有坏事的。
“国内没有同x_i,ng婚姻的法律,你们一起签到这地方,也算是我对你们未来的期待。”简笙自己说着先笑了:
“夫妻就是一世相伴,共同面临风雨,夫夫也是如此,看你们的样子大约也在一起,也准备以后在一起了,我可能没有办法参加你们的婚礼了,刚才还在想,不如就把这个当成送给你们的结婚红包,就在这里提前把东西给送了吧,权当成全了这份缘,能一起合作。”
“简导。”陈述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顾寒把合同文件推给陈述,陈述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陈述写的一手瘦金体,顾寒端详了两人字迹,对比了一下,“我果然应该拜师。”
“得了,不要在我面前秀恩爱了,中年人看着牙疼。”简笙起身,“等我一下。”
过了一会儿他又回来,手里拿着一瓶酒。
“酒带不走,我也不能喝,所以送你们了。”简笙看着酒瓶就恋恋不舍,“doi·1997,好多年了,舍不得啊舍不得,结果就为他人作嫁衣裳了。”
罗曼尼-康帝(roi)葡萄酒珍稀而名贵,多年来一直独占世界第一葡萄酒宝座。1500多美元一瓶的价格便是最好的证明。无论其生产年份,roi价格均在1000美元左右。97年份是极为经典的一款,有价无市。
“舍不得也要舍得。”林嘉毫不留情的打断他,“真的已经带不走了。”
天色已经很晚了,简笙和林嘉也就没有再留人,陈述和顾寒告别之后一人拿着一个盒子出来,坐到驾驶座上顾寒还觉得这一晚的经历很传奇,他获得了几份很好的剧本,得到一瓶好酒——当然是要和陈述共享,或许他们可以在床上坐着彼此对啜,想想也觉得是很美妙的场景。
爱与欲就像是阻止洪水的一道闸门,一旦打开,就不可能再顺利合上,尝过滋味的人总是禁不住一次又一次,这也是为什么很多gay圈的人走上滥|交的路上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因为克制欲|望太难。
王尔德说过,为了完整的实现自我——摆脱诱惑的唯一方法就是屈服于诱惑。
莎乐美以宝贵宝贵的生命获取了一刹那的快|感,美在瞬间成为永恒。
洪水,堵不如疏,顾寒想,他屈服于和陈述在一起的诱惑,把内心原来辛辛苦苦建设好的防洪闸门慢慢打开一条缝,让水顺势而下,绵绵脉脉,流淌一生。
尽管简笙再三说不用来送他们,顾寒本着见一面少一面的生活准则,还是拉着陈述过来送别。
林嘉和简笙的行李很少,拖着小行李箱走过通道,朝他们这个方向挥挥手,夜幕很沉,星空黯淡。
那瓶酒在两周后上映票房大卖时被陈述用来庆祝了,庆祝方式就是在床上。
之前猜首日票房,两人干脆下了个注,赌谁更贴近真实数字,输的的一方任凭处置。顾寒猜测首日票房破八百万,陈述猜的是破一千二百万,二十四小时后,顾寒输了。
看到结果的时候陈述笑的有些得意,顾寒第一次输,本来颇有些不服,看到陈述眼中带着的狡黠色彩心一横,想他也不会玩的很过分。
陈述确实很老实,对顾寒说玩新鲜的,顾寒由着他。两人先是换床单,洗澡,差点在浴室里擦枪走火。
因为是冬天,天气很冷,所以陈述也不会任x_i,ng要在这里,对身体损耗很大,顾寒又不会舒服,所以两人还是商量老老实实去床|上。
屋内的暖气很足,顾寒穿着白色的浴袍赤着脚
热气腾腾的出来,陈述去酒柜把那瓶酒拿出来,找了开瓶器把木塞拔|出来。
两人出来之后反而有些慢条斯理,大有做的快不如做的j-i,ng之感,陈述先是把酒倒进高脚杯中,这款勃艮第红酒散发着独特的莓果、香料和皮革味。它色泽深沉,具有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