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使我做这一切的人是??萧家,给我那块布料的是萧氏,她”
抱着儿子,杨氏流着眼泪,语气却很平静,儿子有了最好的归宿,她就是死也能死得瞑目了,晟亲王府比皇宫更好,她相信在晟亲王的庇护下,小八一定会平安长大,虽然将来没办法受封亲王,也不会再有自己的封地,不能离开京城,但只要晟亲王还在,就没人敢动她的儿子,这样就够了,临死之前能得到这样的承诺,她就没什么遗憾了。
“大胆杨氏,休要血口攀诬!”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跳出来的萧何山怒吼着打断了,恶意散播天花病毒,这样的罪名太大了,搁在任何一个家族都是抄家灭族的重罪,眼见杨氏说出了他们,萧何山表面愤怒,内心里一阵阵的害怕,察觉到周围怀疑的视线,萧何山站出去抱拳望着上方的皇帝:“陛下,老臣的女儿萧氏早就因为护女心切,顶撞陛下而被贬入冷宫,之后老臣又从未进过皇宫,如何能指使她做出如此残忍之事?布置如此j-i,ng密的计谋?求陛下明鉴!”
幸亏他们早有准备,从未派人直接与她接触过,唯一跟她接触的就是女儿萧氏,单凭那样,虽然无法彻底取信于人,却也不会直接被定罪,一人之言,没有证据,就是皇上也奈何不了他们。
“不,陛下,我说的都是真的,指使我做这一切的真的都是萧家的人,是冷宫里的萧氏。”
见状,杨氏也激动的望着上面的严晟智,萧何山转头瞪着她y-in狠的说道:“犯妇杨氏,你一会儿说全都是自己做的,一会儿又说是我萧家指使你的,口供变来变去,如何取信于人?莫不是??”
说到这里,萧何山故意停了下来,视线意味深长的看一眼晟亲王妃之后才继续说道:“众所周知,晟亲王府因为本相小女儿和菱蔷的事情一直对萧家怀恨在心,如今在晟亲王妃的诱惑之下,你就一口晈定是我萧家在指使你,本相看你不是在交代真相,而是在帮晟亲王妃攀诬萧家。”
不愧是当丞相的,倒是比一般妇人牛逼了点,在他的步步紧逼下,很多原本因为杨氏常年依附萧氏而相信的人又动摇了,虽然晟亲王妃没有提过任何一个与萧家有关的字眼,但他跟萧家的恩怨由来已久,杨氏也不是蠢的,攀诬萧家讨好他也不是不可能吧?
“啪啪啪”
一阵掌声突然响起,所有人的视线都一瞬间聚集到拍手的凌敬轩身上,掌声停下的同时,狭长迷人的丹凤眼陡然一寒:“凭你萧家也配让本妃怀恨在心?萧相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事实究竟如何,听杨氏说完就知道了,萧相最好不要再随便打断她,否则本妃不保证你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
浓烈得仿佛会瞬间吞噬别人的杀气从他的体内弥漫而出,不少人都暗暗心惊,包括直接与他对上的萧何山,看他瞪大的双眼就知道,他有多震惊,凌敬轩身上的杀气不单单只是气场的凝聚,而是那种经过无数的杀戮常年累积而成,这种杀气,他们只在常年征战四方的曾候和严晟睿的身上见识过,一个农夫,怎么可能拥有如此让人心惊的恐怖气息?
“杨氏,你可以继续了,不用害怕,只要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就行了,在你没说完之前,谁要是敢轻举妄动,本妃就让他再也不能动!”
铿锵有力的声音掷地有声,说话间还不忘扫一眼怔在一旁的萧何山,坐在上面的皇帝早在听到萧家两个字的时候就颓废的垮下肩膀了,因为察觉到小八的懂事和自己的无能,他也没那个心力再去关心今儿他到底有几个儿子会遭殃,他已经彻底的被那些残酷的事实打击得快要崩溃了。
“是”
有凌敬轩撑腰,不被信任而激动的杨氏也逐渐冷静下来,敛下眼深呼吸一口气之后才缓缓说道:“我想我应该从一切的起源开始说起,大家都知道,在被皇上宠幸之前,我只是个伺候皇上衣食起居的宫女??”
“住口你这个贱妇!”
可是,她才刚一开口又被回过神的萧何山给强行打断了,凌敬轩眸光一凝,身影倏地消失在原地,等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来到萧何山的面前,手中银芒一闪,一根针灸用的银针隔着衣服j-i,ng准的刺进他的体内,萧何山大惊:“你干什??该死,你对本相做了什么?”
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自己已经被定住了,萧何山怒不可歇,连对皇室王妃最基本的尊敬都忘记了。
“吵!”
冰冷的吐出一个字之后,又一根银针c-h-a入他的体内,下一秒,明明他的嘴在蠕动着,却再也没有发出一个声音,瞪大的双眼盈满了愤怒与不敢置信,站在他身后的朝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刚想走出去为他说话,凌敬轩夹在手指间的银针陡然闪现,趁着他们短暂愣住的空档,凌敬轩嘴角泛起冰冷的邪气:“谁想像萧相一样,大可以站出来,不用担心,就算银针不够了,本妃也可以送你们一把药,至于是不是毒药,你们能否活命,那就不在本妃关心的范围内了。”
老虎不发威,真当他是家猫不成?嘴皮子他已经逞够了,没心情再陪他们慢慢玩。
一众大臣在他的威吓下不得不齐刷刷的退回去,虽然萧家跟他们息息相关,覆巢之下无完卵?可他们更怕晟亲王妃的毒,经过威远侯府的事件后,不少人私底下都叫他毒妃,他的毒,早已深入人心,即便只是听到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