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就追订了五百个,不过因为我们盖房所需要的砖瓦都是在老王那里买的,他一直都没有交货,恐怕是还没做好吧,我琢磨着干脆再追订五千个,现在咱们人手多摘果子,清洗和熬制可以同时进行,七天之内赶出几千斤应该不成问题。”
两人边走边说,不知不觉就到了老王的摊子上,不过那里一个人都没有,琢磨着他可能在窑厂烧窑,两人又往赵家屯走去,赵家屯就在凌家村隔壁,老王是入赘到赵家屯的女婿,不过他媳妇儿只有个老娘,人也很开通,说是入赘,他们生的孩子除去长子跟女方姓赵,其他的孩子都姓王,老王也是个实诚肯干的人,在赵家屯的口碑一向很好上次订购砖瓦的时候,凌敬轩就跟严晟睿来过,这次倒是熟门熟路,只是……
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是,老王也没在窑厂里,问过窑厂的工人后他们才知道,原来老王媳妇儿在生孩子,他在家里守着呢,原本凌敬轩他们是想直接折回去的,可工人说老王的家并不远,还主动热情的要带他们去,两人也只好走一趟了。
“啊……鸣鸣……”
还没走进那栋青砖黑瓦的四合院,女人明显有些力竭的鸣咽声就清晰的传进了他们耳朵里和严晟睿好像都不觉得有啥不对,女人生孩子嘛,不就那么回事儿痛一痛再叫一叫也就过去了,可作为医生的凌敬轩却皱紧了眉头,产妇的叫声明显气虚力竭,中气不足,随时都有可能昏迷过去,他要是猜得不错的话,老王媳妇儿怕是难产了。
“娘,这可咋办啊,淑兰都生一天一夜了,咋还没有生下来啊?”
院子里,听着媳妇儿越来越弱的叫声,老王急得团团转,这是他们的第五个孩子,原本以为应该很好生,没想到……可千万别出啥意外才好哇!
“哎呀我的女婿啊,你就别转了,我这不也急着吗?”
看起来四五十岁的老太太满脸担忧,里面那个可是她唯一的女儿啊,眼瞅着她一天一夜都没把孩子生下来,她也急得不行咧,女儿要没了,她将来还指望谁咧?
“吱呀!”
突然,紧闭了一天一夜的大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身材微胖的老妇人走了出来,赵大娘和老王同时迎了上去:“赵婆婆,我媳妇(女儿)咋样了?”
产婆一脸凝重,深深的叹了口气后沉重的说道:“难产了,目前产妇已经没有力气支撑生产了,我想提前问问你们,万一到了最后关头,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一般这种话出口,等于就是直接宣告了产妇或孩子的死刑。
“啪……”
闻言,赵大娘一个踉跄,还好几个外孙适时地扶住她,而老王就没那么幸运了,整个人一屁股坐倒在地,两眼尽是茫然,难产,别说是在这种乡下地方,就是换在豪门大户,他们也是束手无策的,赵家的天儿好像一瞬间就坍塌下来了,四个孩子,最大的都十几岁了,最小的也七八岁了,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他们也听懂了产婆的话,一个个面露死色,对他们来说,不管是娘没了还是弟弟没了,都将是沉重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