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小婢女眨巴眨巴水润的大眼回道:“承蒙娘娘厚爱,取名碧溪。”
“哦”
“殿下,我们回宫吧。嬷嬷找不到殿下会担心的,婢子担不起责任,我们快回去吧。”未等萧怡回答,身后传来一声冷呵。
“那来的下贱婢子,乱叫殿下。谁敢冒充皇子,嫌命长吗?”
萧怡转头望去,只见一片步辇拉着长长的线,消失在转角处。乌压压的人当头是一位长相艳美,身段妩媚的女子,一双柳叶眉下细长的丹凤眼,很是勾人,左眼下点缀的泪痣更添fēng_liú,唇色亮丽,似在诱人品尝,皮肤白皙,红色的绣花描金长裙更显得身段苗条。
碧溪上前行礼。“各位娘娘金安,皇子怎敢有人冒充,还请娘娘慎言。这位是太子殿下,太子从小身子骨弱,久居深宫。”说道一笑。
“想必各位娘娘也没机会见到,太子仁孝,听闻皇后娘娘移驾行宫,特来送行。不曾想与各位娘娘相遇,婢子刚请太子殿下回宫。”说罢便退到一边,这种场面不是她这种身名低微的婢子可c-h-a嘴的,再多说可会被抓着把柄。
“这位就是太子殿下,近来身子骨可好些了?一直听姐姐说太子殿□□弱,不见客,我也无缘得见。”
丽妃旁侧的女子出声道,她的声音柔和婉转,让人感到春日黄莺初鸣清风抚面。她脸色苍白,眉眼微弯,自然流露出柔弱,身形单薄,风扶柳叶,穿着月白广袖长裙,纤腰束素,袖口露出半截皓腕,肤若凝脂,当真是一位弱不经风的绝色美人,这位便是宠冠六宫的柔妃。
“殿下年幼,心x_i,ng好动却不得离宫,可觉孤单?”柔妃声音低切,微微蹙眉,面容哀伤。
“本宫也曾上门拜见,可姐姐多次拒我,也怪我无用,竟不再上门。”说着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滑落,美人泣泪如画卷,让人揪心不已。
“殿下还请莫怪姐姐,姐姐也是慈母之心,若要怪罪,也是我的罪。”
萧怡一脸懵逼的看着她自导自演,心中爆起粗口,姑娘你在干嘛?我还没说呢?你替我委屈个屁啊,你内心戏咋这么多。
旁边的丽妃看见柔妃落泪,柳眉一挑,怒道:“姐姐莫委屈自已。”
你委屈啥了啊,我还委屈呢,萧怡心中诽谤。丽妃安慰好低声抽泣的柔妃,转头看萧怡,神色莫名。
“太子殿下我们谁也不识,谁知尔等是何人。”丽妃眼中带厉“若陛下得知姐姐受此委屈,定会心疼,魏公公,把他们抓起来,关到牢里,仔细审问。”
萧怡一脸懵逼,表示我干了啥。旁侧的碧溪脸上慌乱,不禁喊道:“柔妃娘娘。”
柔妃却眼中带泪颇为委屈的看了她一眼,用帕子掩面,伸出柔夷扯了扯丽妃的衣袖,小声道:“妹妹,姐姐只是怜惜殿下日子孤苦罢了。”
眼神在萧怡身上划过,水汽朦胧的眼眸亮晶晶的,似含有深意。
接着道:“妹妹莫要误会了,皇宫之内,谁敢冒充太子,前几日还瞧见这婢子和姐姐的嬷嬷谈话,他自然是太子殿下。”
丽妃却满面无奈叹道:“你吖,姐姐就是心善,只是他身份未明,怎可放过。”
立在一旁的魏公公踌躇小心翼翼掐着嗓子问道:“娘娘,你看这……”
丽妃对魏公公厉声道:“还不叫人抓起来。”后面的低位妃嫔切切私语。魏公公直起身,正准备喊人。
远方现出人影,逆着光,声音悠悠传来。
“殿下。”不过几息功夫她的面容逐渐清晰,正是嬷嬷。
老嬷扫了一眼前方密密麻麻的轿辇,矮身道:“老奴给柔妃娘娘丽妃娘娘问安。”
上前一步满脸肃容问道:“发生何事?”魏公公缩缩脖子退到一边不敢吭声,丽妃刚才的盛气凌人转眼消散,身后的妃嫔也低眉不语。
柔妃用帕子擦干脸上的泪水说道:“嬷嬷,这都是本宫的错,不过误会罢了。”老嬷沉声回道:“即然是误会,解开便是,只是还请柔妃娘娘听老奴一句忠告。”
“嬷嬷不必顾忌,请说。”
“娘娘做好本分便是了,不该妄想的还请趁早放下,老奴告退。”说罢拉起一旁完全呆住的萧怡离开,碧溪回头隐晦的看了一眼柔妃,便匆忙跟上老嬷的脚步,徒留身后柔妃哀切的神情。
老嬷的话是十分不客气的,但丽妃却不敢出头,只说“今日恭送陛下,估计各位妹妹也乏了,回宫歇息吧。”魏公公心领会神,喊道:“起轿。”
轿辇四散开来,回宫的路上,柔妃怔怔道:“紫竹,你说我是在妄想吗?”
“婢子不知。”
“哦,是吗?”
柔妃轻柔带着困惑的声音消散在空中,莫名的神情让人不知她是放下妄想还是计划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