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人一半,谁先分完谁获胜。”
萧怡第一想法是拒绝,天晓得她一现代人怎么分辨啊,开什么玩笑,可望着贺锦筝明亮的眼睛她无法拒绝。
“输了怎样?”
“嗯,我没想好。”贺锦筝睁大眼,苦恼的说道。
萧怡叹了口气,无论如何,她会输,总会受惩罚,就看这姑娘良心发不发现。
她刚来时可被这姑娘坑过很多次。
萧怡把晒后的草药放在鼻尖轻嗅,一股辛辣的味道直刺而来,瞬间席全了萧怡全身的感观,生理x_i,ng眼泪流了下来。
她默默地放回去,看向贺锦筝。
这个小姑娘皱着稚嫩的面庞,表情严肃,时不时嗅下,偶而还浅尝。
手法稚嫩,但不难发现她对药理的喜爱,若她不改初心,以后成为一位济世救民的神医也不无可能。
结果可想而知,贺锦筝拿着笔,笑眯眯道:“我要画乌龟!”
萧怡视死如归的把脸凑过去,想着画乌龟总比被蛇吓好。
看着自已的杰作,贺锦筝咯咯的笑,扑在萧怡怀里笑个不停。
等她哄睡了贺锦筝,才发现贺锦绣正默默站在小院,夜露深重,衣袖也沾染了露霜。
“锦绣姐姐。”萧怡说完就沉默了。
“你的伤也快好了,可有什么打算。”贺锦绣站姿端庄,她伸手把碎发别在耳后,看着天边高悬的明月。
“锦绣姐姐是在赶我走吗?”萧怡望着贺锦绣的背影,眼神有些冷淡。
“怎么会?”贺锦绣诧异道,柔声解释“我那天见到你时,你一身血倒在地上,那日因药堂急诊,我半夜才归,恰救了你。我只救人不问人,但你是否要归家去。”
“死了。”萧怡眼神冰冷刺骨,直直盯着贺锦锈“都死了。”
萧怡知道的,从她晕过去的一刻,老嬷恐怕凶多吉少。一月都过去了,老嬷还没有找来,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那种地方她一点也不想回去。
贺锦绣怔了怔,满怀歉意道:“是我唐突了,我……”
“无事,我明日就走。”萧怡打断她的话,贺锦绣无奈,咽下欲挽留的话,目送萧怡回了房,叹了口气。
第二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天空如水洗般蔚蓝。
贺锦筝拉住萧怡的衣袖,水盈盈的眼里蓄满了泪水,“萧萧不能多留几日吗?”
萧怡看着欲言又止的贺锦绣,挣开贺锦筝的手,哄道:“已经待的很久了,久不归家,我的父母会担心的,待我回去,到时再来寻你可好。”
“好吧,一定要回来。”
“好。”萧怡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
贺锦筝望着萧怡远去的背影小声抽泣,她害怕失去唯一的玩伴。
自她有记忆以来,她便生活在这里,与贺锦绣相伴,从没有一个同龄玩伴,萧怡的到来,明媚了她的生命。
“你们会再见的。”贺锦绣拥着贺锦筝安慰道。
“真的吗?”
“真的”
贺锦筝破涕为笑,没注意到贺锦绣晦涩的表情。
层层叠叠的山连成一片,茂密的树林隐天蔽日,萧怡挑了根粗壮的树枝假寐,树上的危险比树下总归少点。
突然,一阵微风抚过,树叶只轻轻晃动,但萧怡还是讯速睁开眼。
眼角好像有什么黑影闪过,离去的方向好像是……?
东方!
不好,萧怡当即变了眼色。
萧怡向东方狂奔,但她的体质太差,无论如何追赶,也追不上。
当她气喘吁吁的赶到时,发现篱笆墙早已坍塌,茅草铺成的房顶破开了一个大洞,门板不知所踪。
萧怡跌跌撞撞向里跑过,一片紫色的衣角吸引了她的注意,拨开茅草,发现是一具女尸。
紫色纱裙上有无数刀剑划开的口子,渗着血,最严重的是胸口,一剑穿胸,这是一场恶战。
她突然感到一阵反胃,萧怡干呕起来,她从未如何厌恶自已,一个废物,只会带来麻烦,害死别人。
她怎么还不去死啊,怎么不去死啊。
不知不觉,她早已泪流满面。
“不哭,萧萧不哭。”突然一只脏兮兮的手擦干她的眼泪。
“对不起对不起”萧怡再也说不出其它的话,她抱着贺锦筝,把头埋入她的怀中,重复这三个字。
“不是你的错,萧萧”萧怡却哭道“如果锦绣没有救我,就不会发生这一切。”
“什么意思?人是你引来的?”贺锦筝不由后退,质问道。萧怡却偏过头不再看她。
“滚!”贺锦筝吼道。
难怪,她被贺锦绣锁在柜子里时模糊听见“受伤”“人不在”
她和姐姐在这里生活几年都平安无身,缘何招来杀身之祸。
现在一切都明了了。
萧怡看到贺锦筝充满恨意的双眼,惨然一笑。
萧怡起身离去,不过三步,她忍不住回头,却见贺锦筝早已晕倒,嘴角渗出了血。
“不!为什么”萧怡跑上前抱住贺锦筝,心里慌乱,痛如刀绞。
锦绣已因她而死,锦筝绝不能有事!
“后悔了吗?”一道华丽轻佻的男音响起,里面是满满的嘲讽。
萧怡寻声望去,是一个面好如女子的男人,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微微上挑,手里提着剑,上面还有未干的血迹。
“求求你,救她。”萧怡哀求道,第一次,她在这个男人面前低下她所谓高贵的头颅。
第11章 第十一章
沐秋水扯出一丝笑,问道:“我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