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在用力。”楚凌冬柔和的声音。
郁禾再次用力,就听到一声微弱细小,却清晰的哭声。
郁禾的j-i,ng神一下子得到放松,身体一软,倒在楚凌冬的怀里,而楚凌冬一只大手里,托抱着一个婴儿。
婴儿很小,楚凌冬一只大手,几乎就可以把他完全托住。
全身都还是血与粘膜遍,皱成一团。
紧闭着眼睛,只是张着嘴,发出猫一样细弱的哭声。
身上还连着脐带。
楚凌冬紧揽着郁禾,把婴儿送到郁禾面前,同时亲吻着他的面颊,“我们的孩子。”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郁禾看着楚凌冬手里的那团小r_ou_球。
心里有着奇妙的感受。
这是自己与楚凌冬的孩子。
由他怀胎四个月,经历由死到生的苦难,与巨大的疼痛,从这具身体里产生出的。
他的感知与神经,体验了这所有的一切。
在这一刻,郁禾心里已完全承认这个巴掌大点的r_ou_团,是他与楚凌冬的孩子。
而对许安,他也没有了任何的歉意与不安。
郁禾伸过手,楚凌冬把孩子交到他手里。
又小又轻,大约不足四斤。看来,还在要保温箱里呆上一周。
不过,郁禾相信这个小东西是健康的。毕竟每次产检,都没什么问题。而郁禾对自己这具身体也有自信。
r_ou_团在他手里,奇异地安静了下来。
“把药箱拿过来。”郁禾轻声对楚凌冬说。
r_ou_团的脐带还连在胎盘里。
他需要做些处理。
楚凌冬先把郁禾小心地放好,让他舒服地靠坐着车座上,才去把药箱拿过来。
“你说,我来做。”楚凌冬哑着声音说。
他现在已镇定了很多。
而在此之前,他也几近混乱到崩溃。
那种面对最爱的人的痛苦与苦难,他却一筹莫展,只能袖手旁观的感觉,一度把他逼到边缘。
幸好余胜适时地提醒了他。
让他记起,他所能做,与应该做的事。
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给郁禾以最大的安慰与寄托。
现在,这个人依然是虚弱的,疲惫不堪的,但眼神已清亮了起来。
看着自己的视线也是柔和,而充满爱意。
正如同自己看向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