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不见了

澈绯静静地拥着我，身后世界崩离的情况还在继续。我突然有些困，努力甩了甩头，将突如其来涌现的倦意甩开。意识有短暂的游离，但我还是很快回过神来。眼见着魔界灰暗的景色被墨色代替，空间碎片进一步分解，最终变成了星星点点的光粉，很快消散。

我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虽然很明白这完全是魔界那智障的魔王自找的，但实际观摩了一场空间毁灭的戏码，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到最后，世界只剩下了铺天盖地的墨色，看不出上下，辨不出前后，亦没有左右。不管视线移向何方，能够看见的除了黑色还是黑色。当然，我和澈绯是可以看到彼此的，虽然我一直很好奇这样诡异的光照系统的原理。

“完了？”我问。

澈绯眨了眨眼，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有些需要善后的工作。”

她拍拍我的手，示意我可以放开她了，我有些惊疑地看着她，要知道我的风系魔法基本上可以算作不会，在这样上不上下不下的地方飘着，若是直接掉下去估计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澈绯大概看出了我在想什么，有些好笑，“放心，现在这里什么都没有了，没有重力，没有空气……其实就算你会风系魔法，在这里也使不出来，因为没有元素。”

“……为什么我还能呼吸？”没用重力我当然不担心摔下去，但……没有空气，我可没有白痴到认为自己已经可以不进行有氧呼吸生存了，虽然前世的生物可以算没有学，但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

“唔……原因嘛，大概是因为你现在的这具身体是经过改造的？所以我说这里只能我们两个人进来嘛，除了考虑到穿越限界的冲击，我也考虑到了现在这种情况。”

我愣了一下，“是时间之力？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说过我的力量是时间吧？我一直忘记问，这是怎么回事？你是时空之神的话，时间和空间应该都是你的力量吧。”

——但是艾瑞丝她……她居然分裂了自己时空之神的力量，将时间的力量强行注入了你残败的身体……

“梦”中柳沁鸢的话还在耳边飘荡，这些日子以来，我差不多已经将那个奇怪的“梦”当作了一定程度的现实，问出这个问题，勉强算是一种试探吧，我要亲自确认事情的真相。

澈绯出乎意料地沉默了，将我的头揽进胸口。我努力扬起脸，但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她银灰色的发梢无风飞舞的模样，看不见她的表情。

原本以为她不会回答我的问题，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她还是淡淡答道，“……普通人类的身体没有灵魂保存不了那么长的时间，我只能用时间的力量保住你的身体。”

我顿了顿，有些艰涩地继续问道，“那我现在灵魂回归了，这力量可以还给你么？”

澈绯这次回答得异常迅速，“想都不要想，你答应过要永远陪着我的！”

果然啊……看样子如果没有这时间的力量，我估计会立马挂掉或者变回一个普通人，生老病死。照这样看来，如果我死，这力量应该也会回到澈绯身上。那么……柳沁鸢的意思，就是让我把力量还给澈绯么？我的存在到底会对澈绯有什么影响？应该不仅仅是力量减弱这么简单吧。

“别激动，我只是问一下而已。”感觉澈绯抱着我的力量有些失控，我赶紧柔声安慰，“我不会离开的，除非你不要我。”

虽然很清楚最后那个“除非”不可能发生，但从我口中说出来，还是让我的心闷闷地疼了起来。

“好了，你工作吧。”我放开手，努力扬起一个笑容，打趣道，“如果时间现在是我的力量，那我的感觉就没有错，这里的时间流动明显比外面慢上很多。再不快点的话，估计外面已经过了个十年八年了。我们是无所谓，但是淩他们……”

“我没告诉你淩已经五百多岁了么？”澈绯奇怪地看着我。

我……靠，原来这些人也是不老不死的啊。话说你什么时候告诉过我啊？

“莉莉亚总是普通人吧？”先不考虑艾斯了，你别告诉我莉莉亚也不会老。

“噗……你不就是担心人家会突然变得比你高嘛，没事，我不嫌弃你身高的。”

“你敢嫌弃看看！”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要再提醒我这悲剧的身高了好吧？！

“小幽你好可爱~”澈绯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要不是现在这个空间什么东西都没有，估计我早就手痒一块石头砸过去了……不行，我一定要淡定。

咬牙，忍耐……

澈绯笑够了，总算正经起来，走出几步，张开手掌。一道诡异的红光闪现在紫色的眼眸中，流星一样转瞬即逝。

“空间构造。”

难得见澈绯在对待我以外的事上有这么认真的模样，我蹲在一边，托着腮很有兴趣地看她“工作”。

俗话说工作中的男人很帅，其实女人……不，女孩认真工作起来也很帅的。我心里感叹道，真可惜以前的白渺依懒散惯了，除了打架貌似很少有认真的时候。

“绯，这是在做什么啊？”等她做完一切走到我身边朝我伸出手时，我握住她的手借力站起来，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

“当然是重新创建这个空间啊。”

“为什么？”我不解道。

“呃，怎么说呢……”澈绯有些苦恼地皱起眉，“打个比方，如果有一个房间，有一扇门和一扇窗，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