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一个女人打拼有多不容易，更何况你还不是高诚的孩子，这让我如何甘心，我没有你的小爸爸那么圣母，养别人的儿子养了十八年。”

高晟看着平静的咖啡杯。手指紧紧攥住座下的软垫。“我是小爸爸的孩子，我们是亲父子。”

林雅看见了高晟的眼泪，放下咖啡杯，从包里取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推过去，“是高诚对我说的，我拿了你的头发到医院部门做了亲子鉴定，这是结果。”

高晟没动。

林雅叹气，“尽管成年了，可依然像个孩子。”

高晟通红的眼眶瞪着她，反驳，“我已经十八了，是个大人了。”

林雅听了忍不住微笑，拎过一旁的包，起身。

临走之前道，“是不是亲父子，你应该早就察觉了吧。只是你不相信罢了。高晟，你想想你所谓不喜欢你的爷爷为何今年来为何不喜欢你，努力做个成年人吧，学会思考，不要做高诚的负担，不要拖累他的婚姻，他的后代，他的感情。高晟，好好想想吧，希望你能对得起那声小爸爸，该是你做决定的时候到了。”

尽管已经三十而上，可是林雅保养的别有成shú_nǚ人的一番风韵，八厘米的高跟鞋踩在光滑整洁的地面上，发出哒哒的脚步声。

只留下高晟一人看着文件袋出神。他喃喃道，“我当然知道，只是他们吵架的时候忘记关门了，我只是-”

回忆到这儿，高晟细细的看着高诚，想要把他的面容刻在心里。

高诚从高晟的眼神中看到了抑制不住的痛苦，和隐忍。

他的心忽然像被人刺一刀一样疼痛，他用大拇指试去高晟眼角的s-hi润，“看着我高晟。你舍不得离开小爸爸是不是？舍不得是不是？”

高晟在他差异的目光退后一步，缩在袁朗背后，“舍得的，我会舍得的。我一定会舍得的。”原谅我，小爸爸。

高诚膝盖忽然发软，忍不住倒退到墙边，难以置信道，“我是你爸爸啊，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高晟握紧拳头，抑制住发抖的语气，“你不是我爸爸，我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我没有父亲。”

高诚眼神一变，冲过来抬起手，被袁朗身体护住，高晟见状害怕的瞳孔一缩。

高诚被气得把手杂在门框上，狠狠道，“谁说的！你身上流着老子的血，你就是我儿子，你忘记我从小把你养到大了吗，上医院都是我陪着你哄着你的，不是我儿子我用得着这么吗？”

高晟冲他喊道，“那我妈呢！你根本没结婚！哪来的我！”

高诚闻之脱下鞋子就要打过去，高晟躲在袁朗背后眼泪汪汪。袁朗护着高晟，道，“高诚你干嘛，动什么手啊真是的。”

高诚胸膛剧烈起伏，手扶着顺气，“就因为我宠着他，他，他才现在大逆不道！”他朝高诚喊道，“对！没错，你就是我大街上捡来的！垃圾桶里看见你可怜巴巴的于是大发慈悲带你回家的！小兔崽子你听见没有，你就是我捡来的！”

高晟眼泪流的更凶了，“你才是捡来的！”

高诚把手里的鞋往里一砸，高晟吓得紧紧抓住袁朗后腰的皮带。

‘高晟你好样的，你熊个毛，有本事你别躲啊！”鞋砸到白墙上留下一个印子落下，”妈的你就是捡来的户口本上的监护人也是老子我！除非我死了，你改也改不掉！”他说着就要脱另一只鞋子，袁朗乘机制住他，抱着高诚的腰让他动弹不得，他对闻声赶来的成才吴哲道，”带高晟离开！”

吴哲一怔，很快反应过来，”是！”’

高诚用胳膊肘回击，“妈的成才你敢带他跑试试！别动他！高晟你要是敢离开我就——呜呜——”

剩下的话被袁朗捂在手心里。

高诚用力拿脚剁他，袁朗皱眉，“高诚，有些话不能说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回来今天三更，因为前一段时间做模型都没有时间写。我觉得我越写越歪了，我很想写无节c,ao的总受文，连标签都是all原创，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orz

☆、贪心

吴哲和成才拽着高晟远去，他眼睁睁的看着高诚被袁朗拦住腰动弹不得，他第一次见到小爸爸如此嘶声揭底。

高晟心痛的没办法呼吸。

走廊的白纸灯光似乎渐渐昏暗。

记忆的潮水开始用来。

小时候的他骑在小爸爸的脖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游乐园的人群。

他手上攥，像个混世小魔王一样嚣张。

那时候的他还看不懂周围的人的眼光。

“欸，好可爱的娃娃啊，这是你爸爸吧吗？”

“哎呀，好年轻的爸爸啊。你的妈妈呢？”

“妈妈是什么？”

这么多年来，没有妈妈高晟就从来没问过吗？

“爸爸，我的妈妈呢？”

“你是老子生的，我就是你妈妈。”

“可是你是爸爸啊。”

“我也是你妈妈。”

小时候，高诚总是这样回答高晟的问题，后来高晟有自己的意识了，就再也没有问过。

他把一切怀疑的答案深埋心底，直到撞见爷爷和小爸爸的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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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阶上，大理石的青灰已经堆积了好一会儿。

高诚把手里的烟吸完掐灭在冰冷的石块上。

他从怀里掏出一叠纸，如果高晟看见肯定会知道，因为那是他写的信。

高诚小心翼翼的展开，用大拇指轻柔的抚摸着每个字迹，好像对待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