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沉思了一会儿后,看向正君。老正君道:“辰逸,送我回房吧。”
粟辰逸心神一跳,立刻起身过去扶住老正君。
宫里这边,在皇上和君后一坐下,邵云安就抢先跪下说:“千岁,请您评评理!”
蒋康辰拉着蒋沫熙跪下,代颖思也跪下了,擦眼角:“千岁,侄女今日在安国公府险些就出不来了,还好王邵正君带了护国神兽去,您要为侄女做主啊。”
武老太太和武郑氏立刻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武老太太跪下就喊:“老身冤枉啊——”
“你冤枉什么?难道你们没有大门紧锁试图囚禁我们还有慕容世子?”邵云安根本不给武老太太和武郑氏说话的机会,噼里啪啦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说出来,代颖思在一旁猛点头,就是这样!
武老太太拼命呼吸,好几次试图c---h-a不上嘴,着急的两人只会喊“冤枉”。
讲述完的邵云安给面容肃整的君后又磕了一个头,义愤填膺的说:“千岁,我好心带熙哥儿去看武简,结果却被人说我强留熙哥儿不给他们武家。我就不明白了,难道康辰大哥和武简的合离书白纸黑字写的是假的?熙哥儿姓蒋不姓武!我今天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早知道他们是这样的,我根本就不会带熙哥儿去!”
邵云安都忘了自称“臣”,看在别人眼里那是真的气坏了。蒋康辰向君后重重地磕了三个头,直起身说:“千岁,是武家先不要我们父子,如今又来说熙哥儿是他们的孙儿!即便是臣死了,熙哥儿也永远只姓蒋不姓武!我蒋康辰在此发毒誓!我和熙哥儿死也是蒋家的鬼!我们父子二人永远也不会再回武家,如有违誓,天打雷劈!”
武老太太和武郑氏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面对邵云安的先发夺人,面对蒋康辰的狠绝,武老太太慌了,急忙说:“千岁,老身绝无此意,是误会,都是误会!”
邵云安:“误会?你敢不敢让太医去检查检查武简生的是什么病?你敢不敢对天发誓武简病重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有一点关系,你就不得好死!你敢不敢!”
武老太太面色大惊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君后开口了:“来人,派太医去安国公府上看看。”
“千岁!”武老太太慌乱地爬起来。
君后淡淡的说:“既然王邵正君怀疑武简的病有疑,武老夫人又说是误会,那不妨就让太医去查查吧。”
郭逊在一旁小声说:“千岁,太医院的太医被皇上下旨打入天牢了。”
永明帝毫不心虚的说:“他们查不出君后中的是什么毒,朕一气之下就……郭逊,你去天牢里把宁牧放出来,让他去诊治武简。”
“是。”
武老太太慌了:“皇上,简儿微贱,岂敢劳烦太医诊治!”
永明帝抬手:“若武简确实是身有重疾,朕让王邵正君给你当面赔罪。”
武老太太和武郑氏只觉得后背发凉,看着离去的郭逊,二人心里是相同的惊恐:【这下完了!】
第179章
武老太太和武郑氏在宫里,当着永明帝和君后的面,两人无法送出消息。当郭逊带着从牢里出来的宁牧来到安国公府,传圣上口谕,着太医院医首为武简看诊后,安国公府上下惊慌了,安国公和世子都出面了。
但他们想拦或者做些什么已然是来不及。如果只有宁牧,他们还好做些什么,但郭逊在场,他们最多只能拖延一点时间,但无论怎样都阻止不了宁牧为武简看诊。宁牧作为太医院的医首,与安国公府自然是有交情的。可宁牧偏偏被关押了许久,郭逊把他从牢里提出来的时候已经明示了,武简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和千岁都要知道实情。宁牧再怎么胆大,这种时候也不敢去顾及和安国公府的那点交情了。皇上和君后要知道实情,他就必须说出实情,而且还必须是皇上和君后想要知道的实情。
受了牢狱之灾的宁牧无视安国公和安国公世子的灼灼眼神,认认真真、仔仔细细为武简做了检查,在他停下来后,郭逊当面就问:“宁医首,他是什么病症啊?”
安国公咳嗽了两声。宁牧头不抬,说:“武简少爷的病症,十分的棘手。下官多日未碰医术,怕有失查。”
郭逊拿绢帕按了按鼻子,似乎是不喜欢房内的气味,略有些为难地说:“皇上和千岁都等着,既然宁医首不能断定,那就把他抬进宫里,让宫里的太医们都诊诊看好了。”
安国公立刻说:“不敢惊扰圣上。府里已为他寻遍京城名医,都说是忧思过重,简儿福薄,能不能撑过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安国公世子武诚也急忙说:“这样抬他进宫,不仅会冲撞了圣上和千岁,旁人也要说我国公府恃宠而骄了。”
郭逊笑笑,说:“国公爷和世子倒是多虑了。武简的病症现在已不单单是国公府的事。皇上说了,若武简真是忧思成疾,王邵正君要向老夫人道歉呢。我要这么空手回去,可不好跟皇上和千岁交差呢。”说罢,不等安国公再说什么,郭逊直接道,“来人,把武简抬进宫。”
“郭公公且慢!”武诚伸手就要拦,站在武诚身后的武简的生父武义则是直接白了脸。
郭逊抬抬眼皮,收起笑容:“世子这是作甚?难道要抗旨不遵?皇上和千岁可是都等着呢。”
武诚的手抖了下。安国公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