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云安笑笑:“其实很简单。皇上缺钱,您就帮着皇上赚钱呗。当然,前提是您以您个人的名义帮忙,不能以恒远侯府的名义。恒远侯府可不能更有钱,也不能更有权了。”
魏弘文的心中再次咯噔一声。邵云安道:“魏公子常年在外做生意,那门路肯定不少,您何不帮皇上拓展茶叶和酒的生意?去年茶叶和酒的数量少,以后会越来越多。您利用‘您的”人脉,‘您的’路子帮皇上做生意,帮皇上挣钱不好吗?为什么要来跟皇上抢生意?”
邵云安加重了“您的” 二字,魏弘文听出来了,眼神渐渐发亮。
“皇上是明君,尽管现在国家百废待兴,但皇上一定会想办法解决这一切,国家也会在皇上的治理下变得强大起来。皇上现在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雪中送炭永远好过锦上添花。”
魏弘文突然明白邵云安之前为什么问他是为了恒远侯府还是为了他自己了。皇上绝对不会愿意看到一个比自己还要富有,又有权势的恒远侯府。但如果自己以魏弘文的身份帮皇上做生意,那绝对是皇上所喜。魏弘文不得不重新审视邵云安,也在心里嘲笑自己的自大。
魏弘文起身非常感激地朝邵云安和王石井一躬身,然后坐下,为难地说:“只怕君后不愿意啊。”
邵云安道:“君后不愿意无非就是担心您是为恒远侯府呗。那您就想办法向君后表明您的衷心。再者说,如果您自己的财富和权力超过了恒远侯府,到那时,您和恒远侯府也就不需要分得那么清楚了吧。”
魏弘文的心中第三次咯噔。大家世族,每个人从出生起就被教导所作所为都要为了家族。还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他可以为自己,以自己的能力来左右家族。想到母亲去世,父亲再娶后,他和兄长在家中的憋屈,魏弘文握紧了拳头。
“有些时候,面子是个屁。今日胯下之辱,明日还不知是谁骑在谁头上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都是皇上的了,您又何必分得那么清楚,徒招忌惮呢。”
魏弘文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听邵小哥一言,魏某如醍醐灌顶。魏某庆幸走这一遭。”
他站起来,又对邵云安一个躬身。
这古人还真喜欢用“醍醐灌顶”这个词。听过不知多少次的邵云安继续说:“许掌柜和曾掌柜帮助过我和井哥,我和井哥也是回报他们的恩情。魏公子,我和井哥期待以后与您一起合作,为皇上和君后效力。”
魏弘文站起来:“魏某也期待与邵小哥,王兄弟共事!”
许掌柜和曾掌柜在偏厅焦急地等待。曾掌柜有点恼:“这邵小哥不会真的这么不讲情分吧?”
许掌柜苦笑:“我们与邵小哥有什么情分?真要算起来,是邵小哥对我们有情分,他可是给我们挣了不少银子。我们给出的银子与他为我们挣的不过是九牛一毛。当初果酱他还帮我们压低了收购的价钱。”叹了口气,许掌柜比较有良心地说:“这次真是我们为难他了。”
曾掌柜叹道:“东家也是没办法。这邵小哥向来主意多,兴许他能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也说不定。”
许掌柜不怎么抱希望地说:“但愿吧。”
两人焦急地等了有一个时辰,偏厅外传来了脚步声,两人立刻表情一紧,站了起来,接着他们就听到外面传来邵云安的声音:“魏公子既然要赶着回去,我和井哥就不留您了。”
“此次匆忙,下次魏某来此小住,还要麻烦邵小哥与王兄弟了。”
“不麻烦不麻烦。”
“魏某也在此相邀邵小哥与王兄弟改日带着孩子去京城,魏某定大礼相迎。”
“您太客气了。以后我和井哥一定会带着孩子到京城去麻烦您的。”
“魏某求之不得啊。”
“哈哈。”
许掌柜与曾掌柜看向对方,眼中浮现出惊喜,难道说事成了?!
紧接着,魏弘文与邵云安、王石井走了进来,许掌柜和曾掌柜赶忙冲上去。邵云安抢先说:“许掌柜、曾掌柜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本来我和井哥想留你们住几天的,魏公子说你们还有要事要赶回去,我就不留你们了。”
“邵小哥客气了。”许、曾两位急忙说,许掌柜充满歉意地说:“原本过年,许某该登门拜年的。等许某回来,许某在一丈轩摆酒,还望邵小哥和石井兄弟能赏光。”
“许掌柜这么客气干嘛,什么赏光不赏光的。等你有空了,和曾掌柜一起来我家吃饭。”
“呵呵,好!”
双方又说了几句客气话,魏弘文留下一堆送给邵云安的年礼,邵云安也赠了一堆特产、零食,然后送对方出了大门。魏弘文要立刻赶回京城,心急的他甚至都不打算在永修县住一晚。
他们走后,邵云安和王石井就去见岑老他们了。两人一出现岑老和蒋康宁就同时问:“事情如何?”
邵云安回道:“暂时解决了。接下来就不是我和井哥的事了。”
岑老:“说说看。”
邵云安把他和王石井商量出的办法说了出来,岑老、康瑞和蒋康宁听得都直说好。邵云安道:“这也是康辰大哥把恒远侯府的情况告诉我之后我想到的。康辰大哥告诉我,恒远侯府现在的两位嫡长子在府里的地位并不牢固。恒远侯世子一天没有落在嫡长子的头上,他们两兄弟的地位一天就会受到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