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以前上这座山,最远连茶林那边都没到过。”
“虎哥到底是要带我们去哪啊。晚上肯定是赶不回去了。”
“走这么久了都没到,估计是什么神奇的地方吧。我们已经翻过一个山头了。”
“啊!这么远了。你肯定累了,休息会儿吧。”
“不累。这点路跟我打仗的时候走的路相比短多了。打仗的时候几天几夜不能睡觉,j-i,ng神绷得紧紧的,这不过是迈着脚走就是,不累。”
如果是刚结婚那会儿,邵云安听王石井说这些顶多唏嘘一下当兵的不易,但现在听到,就很心疼。
“现在应该不会再有战争了吧,起码短时间内。”
“不好说。如果国家再这么穷下去,即使是代家的翼虎军和飞鹰军也很难再坚持下去。没有军饷,粮食不够,吃顿r_ou_都得自己想法子。吃不饱、穿不暖,又怎么能打得动仗。这次要不是小将军奇袭,杀了他们的主将,也是他们大汗的一位嫡王子,战争还不会这么快就结束。但是胡哈尔国本身就是一个好战的国家,他们觊觎我大燕腹地已经太久了,这次小将军又杀了他们的王子,胡哈尔国不会善罢甘休的。”
邵云安:“这个胡哈尔国有点像我们历史里的匈奴、突厥、契丹那些游牧民族国家,我们统一叫胡人,你们叫胡子。他们生活的环境太艰苦,肯定觊觎燕国富饶的土地和舒适的气候。在我们的历史上,每一个朝代从开朝到覆灭,都贯穿着与边关外族战斗的历史。最著名,也是最惨烈的就是五胡乱中原的那段历史。
那时候,胡人冲入中原,把汉人当成猪狗,称汉人是羊,不仅残杀殆尽,还烤来吃。吃人又叫吃两脚羊就是这么来的。后来有一个将军发布了杀胡令,所有汉人,凡是杀一个胡人,拿着脑袋就能去领赏,杀得多就能加官进爵。在这样的刺激下,所有的汉人群起而杀,胡人几乎是被杀绝了。可以说,这道杀胡令才是挽救了当时的汉人,那个时候,汉人被杀得只剩下了四五百万。狼烟千里,十不存二。现在的环境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别想着他们会真心对我们友好。”
王石井是经历过真正冷兵器战争的。邵云安说得平静,他听得却是后背发凉。那样的场景,只是想来就寒毛直竖。如果有一天,胡哈尔国攻破他们的防线,那么等待大燕子民的是否就如媳妇儿说的那段历史那样。燕国的百姓,包括他,包括媳妇儿,包括青哥儿、妮子、熙哥儿,包括所有他在乎的人,全部会成为胡哈尔国那些蛮匪屠刀下的祭品,或许是,口粮。
王石井打了一个寒战。就算现在燕国在媳妇儿的帮助下开始振兴经济,但要恢复到昌盛的水平,还需要很多年。燕国的边境等得了么,胡哈尔国会给他们繁荣昌盛的时间吗?
“媳妇儿……”下意识地开了口,王石井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邵云安看着王石井,认真的说:“井哥,空间里的东西,是我的,也是你的。时代永远都是向前发展的,这里现在没有的,以后迟早也会有。提前拿出来用,也不过是加速一点点历史发展的进程,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抛开技术层面的要求,有些东西只要有可能使用,你都自己决定,我绝不c-h-a手。”
王石井咽了下嗓子,伸手握紧媳妇儿有点冰凉的手。
“井哥,我知道你虽然脱下了战袍,但心里并没有彻底放下。国破家亡,家要兴,需国先宁。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
牵着媳妇儿的手跟随虎哥的步伐走了许久,也沉默了许久,王石井开口:“媳妇儿,我想把火药拿出来。把你空间里那些我们这个时代用得上的东西,都拿出来。”
“可以。”邵云安露出一个绝对称得上是温柔的笑,温柔到罕见的笑,“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保家卫国,你我各司其职。你是我邵云安的男人,我是你王石井的男妻。我不会依附在你的羽翼下过活,我同样也不喜欢别人认为你是沾了我的光,是幸运的娶了我才能有现在的生活。他们不知道,我邵云安的男人也不是一般人。”
如果是一般人,哪能如此“放任”他,哪能由得他一个内人的身份如此泼悍;如果是普通人,哪能如此平静的接受他的来历,帮他保守空间的秘密。因为王石井的不普通,才造就了他邵云安的特殊。
王石井被媳妇儿的温柔引得心血沸腾。他猛地把邵云安从虎哥的背上抱下来,低头就亲了上去。邵云安圈住王石井的脖子,仰头迎接他的吻,他的感激,他的幸福。两人在荒无人烟的密林里吻得激情,吻得热烈。两盏应急灯掉在地上,被茂密的野草遮挡住了大部分的光线。只有微弱的光芒映s,he在两人的身上,可两人相贴在一起的唇却是隐藏在暗夜中,哪怕是一只虫子,都无法窥探他们几乎深入灵魂深处的热吻。
“吼!”
可惜,有人煞风景地出声打断了这一对爱人的热情。王石井放开邵云安,抱紧他瘫软的身体。这是邵云安嫁给王石井以来最爽的一次亲吻,爽得他浑身使不出一丝的力气。王石井在媳妇儿的额头上温柔地亲了口,抱起他放在虎哥的背上。邵云安趴在虎哥身上,大喘气。王石井也好不到哪去,如果是白天,绝对能看到他的脸红了。
“走吧。”捡起应急灯,扶着媳妇儿,王石井对虎哥道。
“嗷!”
似乎是提醒两个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