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天打羽毛球,周页瑾吃了十几天也没长胖,反而看起来还瘦了一点。
周页瑾和展寻澈的作业都是在上山之前就写好的,现在只需要收拾,开学那天就可以直接去学校了。
开学前一晚展寻澈睡在了周页瑾的房间,两个人玩到了深夜,第二天周页瑾差点儿起晚了。
周页瑾睁开眼睛的时候,展寻澈还在熟睡。
他打算让展寻澈再多睡一会儿,便没有叫醒他,一个人悄悄地去了洗手间洗漱。
等他收拾好自己走回卧室,展寻澈已经穿好衣服坐在了床角,身后的被子都整整齐齐地帮他叠好了。
“……”周页瑾一脸懵逼。
“早啊。”展寻澈笑着抬起头。
周页瑾愣愣地回了一个“早”。
“我先回家洗漱,待会儿楼道口等你。”展寻澈一边说,一边离开了周页瑾的卧室。
周页瑾哦了一声,慢吞吞地换好了衣服出门,展寻澈正靠在栏杆上等他。
“你怎么叠被子那么快?”他洗个漱的功夫,展寻澈居然就完成了穿衣服到叠被子的一系列的动作。
展寻澈没有说话,眼神锐利地锁定在他的嘴角。
周页瑾被这个眼神看得有点懵,“有什么问题吗?”
展寻澈保持着沉默,只是盯着周页瑾,缓缓朝他靠近。
周页瑾莫名想到了除夕夜那天,展寻澈亲到他脸的情景。
展寻澈离他越来越近,在还有五公分的时候停下来,伸手轻轻在他嘴角抹了一下。
“之前都没发现,你牙膏没有擦干净,”展寻澈捻了两下手指,“以后注意一点。”
“知道了。”周页瑾点了点头。
周页瑾今天出发比平时稍微迟了一点儿,在路上便走得快了些,等到了学校,时间依旧是刚刚好。
周页瑾踩着上课铃走到教室,班里学生都规矩地坐在座位上,只有两个人的位置是空的。
一个是他的,一个是路泊杉的。
周页瑾走到自己座位上,正替路泊杉担忧着呢,就看到路泊杉急急忙忙地从外面跑进来。
没过几秒,他们的班主任也夹着个文件夹走进了教室。
“吓死我了,差点就迟到了。”路泊杉大难不死似的拍了两下胸脯。
“惊险。”周页瑾说。
路泊杉笑了两声,刚想再说话,就听到班主任在讲台上咳了两声。
“下面的同学不要再聊了,”班主任若有所指地朝他们这边瞄了一眼,“我说两句话。”
周页瑾听见这句话,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班主任说“我说两句话”,往往意味着她要说很多话;班主任说“给大家抄两道题”,那就要抄很多道题,抄到你手软为止。
这回班主任也不负他望,絮絮叨叨又说了不少话。
说到一半的时候,班主任突然站起身离开了教室,周页瑾还以为她终于讲完了,结果过了一会,班主任拿着个水杯重新走进来,喝了两口水后又开始讲她的“两句话”了。
路泊杉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老班又打破她之前的纪录了。”
“生命不息,超越不止,吉尼斯欠她一张证书。”周页瑾看着班主任横飞的唾沫,忍不住感叹道。
路泊杉趴在桌子上低低地笑了起来。
周页瑾跟着路泊杉笑,他在不经意间看了趴着的路泊杉一眼,突然愣住了,笑声跟着戛然而止。
他看到路泊杉的耳后有一个鲜明的红色印记,显然不是蚊子叮出来的,这个季节还没有蚊子。
路泊杉笑够了,抬起头发现周页瑾表情怪怪的,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周页瑾垂下眼皮,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没事。”
路泊杉哦了一声,低下头专心地算起了班主任究竟能讲多久。
最后班主任连续不断地讲了整整两节课,才收拾东西离开了教室。
她离开的原因不是别的,是因为下节课并不是她的,要是时间允许,估计她可以讲一上午。
中午放学,周页瑾又在校门口看到了路泊杉的那位好哥们儿。
他俩打了不少照面,好哥们现在看到周页瑾还会挤出一点笑容,就算是跟他打招呼了。
周页瑾冲他点了下头,拐弯儿离开了学校。
开学没多久,周页瑾他们班便完全进入了学习状态,过上了和课本相亲相爱的生活。
虽然学习挺忙,但周页瑾总是能忙里偷闲,一有空就跟展寻澈玩玩游戏,打打羽毛球什么的,有时候赶上礼拜天,还会跟展寻澈一块出去玩儿。
“城北新开了家游乐场,你想去不?”礼拜五放假回到家,周页瑾拿着张传单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展寻澈拿过传单,看了几眼上面的图片,“看起来还不错。”
“那咱明儿走?”周页提议道。
展寻澈点了点头,“好。”
这家游乐场的开放时间是早晨九点半到晚上十点,周页瑾早饭中饭并一块儿吃了,十一点多,跟展寻澈一起打车去了游乐场。
因为刚开业没多久,游乐场的票价挺便宜,买票的队伍排了长长一串,周页瑾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买到了两张通票。
游乐场里人头攒动,几乎每个项目前都聚了不少人。
周页瑾看着那一大堆人就觉得脑壳疼,问过展寻澈后,他也是同样的想法,于是他便拉着展寻澈在游乐场里转悠,打算先找人少的项目玩。
人少的项目处的位置都比较偏,周页瑾绕了大半圈儿,好不容易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