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恩负义的小白眼狼,以为凭一个鞘真的能束缚我么,托梦老子也能折腾死你。”
得寸进尺的面具男还要掐应予脖子,刚俯身一条腿被什么扯住,风筝似的顺着股惊人怪力甩脱到后面,仰面朝天摔到地上。他被一头通体漆黑的巨兽踩在脚下,那巨兽呲出尖牙,拱起后背示威般的亮出一对庞大羽翼。
第35章 傻
面具男缩成个小小的点,扁扁的贴在地上朝姚夏燃拱手作揖,“行您厉害,您不是一般的土豹子,您有翅膀全天下都是您的呗。”
姚夏燃不上面具男的当,瞪着一双凶狠的兽眼,两只利爪一左一右骤然撕开面具男的咽喉。面具男顿时散成片细碎的光点,灰尘一样纷纷扬扬荡满房间。可他即刻又重组到一起,无赖的吐舌头翻白眼,“可惜我已经死过了,你再厉害也杀不了一个鬼。”
“的确可惜,如果有机会我真想让你好好疼一疼。”姚夏燃收利爪退回人形,手握刀鞘面对面站到面具男跟前。面具男也上下打量姚夏燃,大眼一扫竟显得自己没气势了,面具男欣赏又不服,“被小傻子误会成只小黑猫可真是委屈你了。连我灵体都能看见,要是比一比你怕是比穷奇都凶猛。活该你不知收敛锋芒被姚野忌惮,现在戴了项圈舒服吧。”
姚夏燃非常反感面具男这样避重就轻的把话往其他地方引,他知道那晚应予的手是面具男给的,他相信来历蹊跷的面具男别有目的。姚夏燃不理会面具男的激将,一如往常的直击要害,“你究竟是谁。”
“没瞧见我戴面具?戴面具的意思就是,别问,闭嘴。”面具转身背对姚夏燃,嘴上c-h-a科打诨不正经,藏在袖口的手微微发抖。趁他松懈姚夏燃猛然出手去揭他面具,面具男飞身躲到屋梁上。
瞧瞧睡熟的小傻瓜又看看满身杀气的姚夏燃,面具男老头似的咂舌。可姚夏燃不像应予一逗就炸,就那么静静的盯猎物似的盯着面具男,任他一个没脸没皮的魂也被盯的浑身发毛。但看见姚夏燃脖子上的黑金索,面具男立刻有了底气。
“你以为还能嚣张几日,老老实实护着你现在的半条命还能拖个十年半载好活,若陪小傻子折腾半年不到就给你耗干。他傻你又不傻,别想着让小傻子为你做神剑,剑是凶器,永远是凶器,救不了谁。”
“剑是什么,得做剑的他和拿剑的我说的算,旁人没资格来碍事。”姚夏燃昂着头,带着不置可否的笃定和满满的骄傲。应予早就不是那个只会嘴上嚷嚷自己不一样的怂包,姚夏燃比谁都清楚。从蓄积十余年到一朝拔地而起,姚夏燃愿意拼尽一切助应予如愿以偿实现蜕变。
面具男愣了半晌咧嘴大笑,前俯后仰的从梁上摔下来一路滚到姚夏燃放脚边。他想借势抢姚夏燃手中刀鞘被提前一步识破,于是他放弃了。坐在地上冷冷的说,“那就让我瞧瞧你们能不能熬过下个月圆夜。否则不管燧石还是他那副r_ou_身,我都要定了。”
姚夏燃已经看够面具男虚张声势的把戏,收刀回鞘用铁链锁死,开窗把短刀掷进池塘深处。对着面具男的残影姚夏燃最后说,“你要,也得我给。”
第二日应予醒来把做的梦忘掉大半,梦游似的闯了人屋爬了人床的事反倒记的一清二楚。踏出房门前他还想好了如何与姚夏燃解释,可远远一瞧见姚夏燃的脸他就不行了,连早饭都没脸吃偷摸一人跑回铸剑坊。
自应予的《铸剑真经》被烧一人住进铸剑坊,从他打真心摸索着自己上手开始,他手艺上的进步可谓一日千里。半路出了个得意徒弟,大师傅每日红光满面骂人都少了。
见应予每日争分夺秒不知疲倦的泡在剑坊里,大师傅反而开始担心起应予的身体,没事就拉应予出门聊聊。大师傅也是刁,别的不聊专找应予聊姚夏燃,应予现在最不敢提起的姚夏燃。
应予明明记得大师傅闯了姚府那日和姚夏燃在房中吵的很凶,不知道怎么现在一提起姚夏燃大师傅就一脸崇敬。
“其实很久以前开始,在乌白那只杀伐之军里我就独独敬仰夏燃将军一人……”
单大师傅一人说他老人家还不高兴,非给应予使眼色要一起讲。应予没辙,坐石墩上一边用大剪刀削指根的厚茧一边别扭的附和,“当然了,谁没听说过他十战十捷的丰功伟绩,单枪匹马冲进敌营直取敌首的事更是数不胜数。”
大师傅豪气的把手一挥打断应予的话,摸着藏在领子里黑乎乎的颈环大师傅说,“那只是原因之一。我敬他更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敢站出来反抗黑金索的将领,听说为了治他姚野断他兵力断他补给,专门派他到战事最艰难的地方打仗,即便如此他也带众兄弟苦苦支撑了五年多。即便现在丢了军衔把自己也搭进去了,他也是我心中永远为自由而战的真爷们儿。”
从没听姚夏燃讲过这些从前的事,应予听的心里抓挠着疼。他没再应声,抬手一扔把剪刀挂到窗户下面的铁勾子上,一圈圈缠紧袖口,拍拍屁股挺腰麻利的站起来。
大师傅噙着长烟嘴拿眼瞟应予,“时间过的真快啊。”大师傅突然这么感叹。他心血来潮问应予,“姚夏燃那样护你,你们什么关系,主仆?朋友?兄弟?”
应予没回头,耳朵很红。“我说不好。”应予想了想又觉得很不足够,补充说,“他很重要。”
“那……”大师傅瞧着应予为难的有趣,还想再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