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夏燃快步走在前面,应予越走越慢躲柱子后面犹豫的观察姚夏燃。姚夏燃进门前回头看了应予一眼,应予顿时有了j-i,ng神,颠颠儿的过去,到跟前用鞋蹭姚夏燃脚尖。
应予孩子似的示好让姚夏燃的心软的一塌糊涂,他皱眉拉住应予往身后躲的手,这才看见自己一路拽应予回来,在应予手腕上箍出了圈血印子。
姚夏燃带应予进屋,心疼的用热手巾慢慢给应予揉,犯了错似的垂头丧气。今晚出现在歌馆的太子是宫中被囚禁十年的弃子,近日忽然一夜间翻身,手腕和城府必不是常人能测。
应予身上藏着世人争相抢夺的燧石,脑袋上顶着随时都会露出破绽的小犄角,若是再被心狠手辣的太子卷入皇权纷争,日后会陷入怎样的危险境地姚夏燃无法预计。而这一切还不是姚夏燃最在意的……
倾尽一人之力成一把绝世宝剑,这是应予从小到大一直怀抱的初心。现在燧石在手,又有名师指点,对应予来说是达成愿望的最好时机。然而姚夏燃很清楚,当应予一步步迈向顶点,铸剑之外的纷扰也会随之而来。就像今天出现的太子,若不是应予在刀剑司评选上崭露头角,太子也不会发现应予。
占据高位者必承其重,可应予心太脆了,姚夏燃决心能让应予无忧无虑多久就护他多久。
应予专注的看姚夏燃给自己揉手腕,闲下来的另一只手悄悄把姚夏燃垂下来的发梢卷在指头上来回转着玩。嘴上没歇着,兴冲冲跟姚夏燃讲看了太子那儿那本古书他对自己要做的“神剑”又有了如何如何多的想法。
应予心里突然透了点亮,他试探的往前凑,问姚夏燃,“你回来时不高兴,是不是嫌我一人去见那太子莽撞了?”
“你没有莽撞,怨我大意。”
应予以为姚夏燃在后悔把自己手弄疼的事,他的手指从姚夏燃指根交叉的穿过去把姚夏燃的手握住,红着脸没敢抬头的跟姚夏燃说,“没关系,你做什么我都不生你气,我们和好吧。”
半蹲在应予跟前,姚夏燃轻笑着低头咬应予的手指关节。应予被咬的心猿意马,勾起脚尖在椅子下面来回打晃。回来时星星点点的雨这会儿哗哗啦啦下起来,下的窗外池塘水面再难平静。应予俯身着迷的看姚夏燃低垂下去的眼睛,看他盈满水光的黑眼睛,恍惚间喧嚣的雨声已没过自己胸口。
应予小心翼翼的,一动不敢动的,沉溺在这个危险的界点。暂时忘掉圣贤所言、伦常之口,把这片刻的流连当做自己终于作为匠人像模像样做出了把剑的小小奖赏。
这时猛然一声春雷耳边炸响,应予像惊蛰之夜被雷声震懵的兔子一样慌张无措。他胳膊肘猛挣一下抽回手,撞翻后面的小桌连人一起往后栽。姚夏燃担心应予撞上桌角,匆忙中揽住应予两人摔成一团。
姚夏燃手掌垫着应予的后脑勺,整个人压在应予身上。应予着急往外蹭着脱身,蹭的姚夏燃眼睛着了火。
“别动。”姚夏燃装凶朝应予呲牙,“腰闪了,给我缓缓。”应予真的信,不然姚夏燃的脸怎么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呢。应予内疚又心疼,摸索着往姚夏燃后腰揉。姚夏燃倒吸口气捉住应予的手,不说话。
姚夏燃凑过来应予才想起慌了,扭头躲的慢了半拍,嘴唇贴着姚夏燃的嘴擦过去。这若有似无的撩拨正中姚夏燃心窝,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紧紧箍住应予双肩。应予胸口跳的连人一起打颤,他突然想起马厩里蓝马和它小情人做的事,吓的手脚乱扑腾捂姚夏燃的嘴。
“今……今天……”应予着急找别的话说,怕一安静下来就暴露令自己羞愧的心跳声。姚夏燃躲开应予的手,用尖牙轻咬应予搏动的颈侧。应予不敢乱动,搂住姚夏燃的头抱也不是推也不是,欠起身子勾头看姚夏燃顺着自己脖子一路往下咬到锁骨。
“怎么又咬我。”应予声音小的听不见,姚夏燃呜呜哝哝答他,“我没咬嘴。”
“哪儿……哪儿都不行。”
姚夏燃大猫似的接着跟应予闹腾,拱的应予衣服上全是褶子,“你要说什么,说你的。”
应予抓住姚夏燃耳朵,凶巴巴瞪他不让他再使坏,“我想说,其实今天你不找来我也能脱身,太子不是真的恶人。那么宝贵的书他都拿给我看了,应该是真心邀我为他铸剑。”
姚夏燃不以为然,撑地起来,拉起应予两人面对面坐好。“你记着,”姚夏燃手指戳应予眉心,“今后若想分辩接近你的人是好是坏,不要听他如何夸赞你对你好,要看他如何拒绝你。”
应予似懂非懂,乖巧学生一样点头认真记在心里。回想姚夏燃在歌馆时杀气满满的模样应予好奇问他,“他是太子,你为何不怕他。”
姚夏燃再戳应予眉心,“记好今晚的第二条,若有一日他人觊觎你珍宝,不必考虑对方权势地位、力量是否悬殊,从一开始就绝不能示弱。”
应予把姚夏燃的话品了半晌猛的抬头,看见姚夏燃正托着腮帮子笑等他回神。窗外夜雨深了,繁华的大城忽然如坠海底。应予抬起的眼睛又沉甸甸的垂下去,藏在眼底的秘密决堤而出再也掩不住。
第42章 姐姐
铸剑坊重新开工后应予日日忙的脚不沾地,自打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