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禾。”单冀臣打断单冀禾的话,语气比方才硬了许多:“正是如此,才不得不这样......”
祈盼拉着单冀禾的手,明显能觉察到单冀禾浑身在发抖。
谁知单冀臣的话还未说完,继续道:“我的事,王爷都说与我听了......我早已是成了家室的人,那便更不能与殿下频繁来往......你若是不愿替我说,日后寻得机会,我亲自与殿下说。”
单冀臣到底是没来,祈盼等人轮番上阵说了一通,也未让单冀臣动了心思。
马车内单冀禾脸色不善,祈盼乖巧的坐在一旁不知怎的开口。
原本是想让冀臣大哥去调养一番,怎的成了现下这番模样。
“盼儿......”单冀禾突然叫了一声,祈盼赶忙抬起头。
只见单冀禾眼眶微红,早已没了方才的模样,像似失了心爱玩具的孩童,隐忍着心中之痛。
“将军......”祈盼傻了眼,手忙脚乱的搂住单冀禾,双手在单冀禾后背上安抚的拍了拍。
单冀禾顺势大力的搂住祈盼,将脸埋在祈盼的怀里,忍着想要哭泣的冲动,沙哑的说道:“大哥连我都不记得。”
祈盼心下一痛,只能小声安慰:“冀臣大哥能回来便是好的,事事急不得。”
“本将不急.......”单冀禾深呼一口气,舍不得将祈盼放开,继续闷着声音说道:“若方才的话,让遥之听了去......”
祈盼小脸一皱,冀臣大哥的话太过绝情,殿下的心想必已是支离破碎,若是方才的话殿下听了去,怕是这心,都要碎没了。
“将军......现下婉盈大嫂,知的冀臣大哥回来了吗?”
单冀禾倏地抬起头,盯着祈盼的眼睛看,片刻才说道:“不知。”
“想必冀臣大哥知的自己已成家,过阵子便会与王爷商议,将大嫂接回。”祈盼脸色虽有些不确信,但还是按着自己想法说道:“一是继续尽自己夫君之责,二来......怕是以这个幌子,让殿下死心。”
单冀禾沉不住气了,松开祈盼的腰身说道:“还是盼儿,本将怎的未曾想到过?若是如此的话,那王爷想必早已知的婉盈在哪里。”
祈盼握住单冀禾的手,安静的没再说话。
“荆南!”单冀禾掀开马车的帘子,大喊一声。
马车往前走了几步慢悠悠的停下。
片刻后荆南掀开,沉声问道:“将军吩咐。”
“那日王爷回了京城,你可知王爷现下住在哪里?”单冀禾皱眉问道。
荆南想了一下说道:“那日后,王爷便带着换装后的随从入住到了城外的一处空宅里,几日没有消息,属下便未曾在注意过......”
“你与绍北快马去一趟,若是王爷在,你以邀约王爷一同去温泉的由头说了便可,若是不在......”单冀禾眸色沉了下去,冷着声音继续说道:“那便去找!王爷何时走的,去了哪里!”
荆南一听,便知的事情不简单,立马拱手说道:“将军放心!”
待荆南与绍北快马走后,福叔在马车外问道:“将军......现下回府还是......”
“去温泉。”单冀禾往后靠在软榻上。
祈盼心跟着提起来。
“王爷果真是王爷。”
听着单冀禾这么说,祈盼不解,抬头看了看单冀禾。
“我与遥之自幼相识,多少对王爷了解一些,若不是婉贵妃的事连带着王爷被遣,现下皇后的眼中钉,便不只是遥之一人了。”单冀禾手握紧祈盼的,继续缓声说道:“王爷去钰城是四年前,正是大哥成亲不久后。”
祈盼一脸惊讶,心知这不是巧合。
“听闻王爷去了钰城后,有近半年时日未有消息,不久后王爷便做起了生意。”单冀禾吐出一口气,将心里的种种怀疑压下去,慢慢的说道:“盼儿可也觉得不巧?”
“将军是指......”祈盼踌躇一下,将声音压了下去小声说道:“王爷在钰城找到冀臣大哥的事儿?”
“没错。”单冀禾点点头,脸色严肃:“盼儿可曾记得在尼姑庵内本将说与婉盈的话?那钰城与边疆小城是两个方向,可本将派去的人,找来的银蚕丝帕却是在钰城方向,王爷回来那日也说了,找到大哥的地方,正是在钰城!”
“可是......”祈盼大为不解,惊讶的问道:“冀臣大哥若是在钰城被王爷找到,那三年前......”
单冀禾伸手抵在额上,心里的不安越来也大,片刻后才点点头未在说话。
祈盼只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将军说的话语含两意。
若是王爷在钰城找到冀臣大哥的话是真的,那三年前去边疆小城领兵打仗的便不是冀臣大哥,若是王爷的话不是真的.....那冀臣大哥?
“冀臣大哥是假的?”
养心殿内,纪雍瞧着眼前的奏折一个头有两个大,身旁的禄喜公公眼睛尖,立马将方才准备好的茶水给纪雍端了过去。
“皇上,皇上身子要紧,且歇一歇再看也无妨。”
“你伺候朕多久了?”纪雍缓了一口气,端起茶盏小品一口,慢悠悠的问道。
禄喜公公弯着腰,脸带笑意说道:“回皇上,二十年了。”
纪雍点点头,眼睛盯着手上的茶盏不知在想什么。
禄喜公公正想劝劝,便听着门外有人报了一声。
“皇上,王太医求见。”
“准。”纪雍脸色比方才亮了许多,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