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打我啊?本子是用来写的又不是打人的……”管仿捂住头,魏先祀说,“因为我心情不好啊。你说我坏话我心情怎么会好?”
管仿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一脸被关在可乐瓶中的苍蝇那样苦闷的脸色,将本子从魏先祀手中夺过来,里,“唰啦”拉上拉链。“你说那样的话是你不好嘛!”
“要较真是吧管仿?要较真我们就实话实说好了。要不是我说了实话你哪来这么大反应啊?”
管仿难过地皱起了脸。
“我说的不是实话吗?你啊,要是真的纯洁到连x_i,ng都不能提,我现在就去卧轨。”
管仿的脸变得像在露天里放了两个月的柚子皮。
“说话啊!我说得不对吗?不对那你说实际上是怎么样。”
管仿像是碰到了狗的兔子,想转身撒腿就跑。但是作为人她的心理活动比兔子要复杂多少倍?管仿想逃避魏先祀的目光扭开了头。魏先祀也往左边看去,“是你一直在占我便宜来着。在分野里你还强吻我。”
“那分野里的事是不能算数的!”管仿转过了蛇果的一样的红脸。唉,你们晓得,苹果红得剔透,红得水灵,那蛇果可是红得趋向于紫啊!管仿的脸色是红得很不正常的。“我没有……没有想过关于那个……那个的事!”
“得了吧。”魏先祀很失望。“那我靠在你肩膀上时你有必要三番两次朝我胸口衣服里面看吗?”
管仿悲愤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你乱说!你穿着那么厚的外套,又不是夏天,我能看到什么啊!”
魏先祀也不客气了,气鼓鼓地看着管仿,决定一点都不给她留面子。反正已经说了那就干脆说得透彻一点吧,“我是说之前在分野里!”
“啊?”管仿回忆着,“分野里你枕我肩膀了吗?……我怎么不记得?”
“太狡猾了,你还抵赖!”
“我没有抵赖!……真的没有这回事!”管仿急了,大声地说道。声音太响了,以致于她俩前后左右的人都往这儿看,管仿发现那么多人看不好意思了,将外套帽子一戴,拉链拉到最上面!
“没有的事。”管仿压低声音又气又急。“我没有偷看你……”
“那问最后一个问题吧。你不说就算了。”魏先祀平静地看着地下。带花的地砖面,明显是不太先进的东西。魏先祀也想问这个问题,很久很久了。不确定,她很想确定,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你爱我吗?”
不管被爱是艰难还是幸福。魏先祀没有看管仿,宁可看着地面。些微的污迹。耳边是人来来往往的声音,大厅里广播报车次的声音。如果我说心痛,恐怕谁都不相信,包括我自己。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谎言。如果我也能解脱,我会不会选择那样。她看着不透明的地面,看到的却是另一个脸孔上残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