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前还是不太想要小鬼头，但看哥哥和自己的命数——

他们会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

夏瑜：“以后每年都抽一两个月时间，咱们一起出去，去哪里都行。”

夏琰低声笑了笑，捏着夏瑜的下巴去亲他：“带你去抓小鬼也行？”

夏瑜一顿，委婉地：“我还是比较想去旅游景点。”

夏琰很好说话：“行。”

夏瑜：“那就，说好了？”

夏琰：“都听哥哥的，哥哥，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说的，我分成一个班的人，你在讲台上……”

夏瑜捂住他的嘴，隔着自己的手，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先去见家长，听话。”

他们回到夏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

夏琰抹去了僧人们的记忆，找了几个小鬼送走他们。

做这些的时候，他都没有避开夏泽。

夏泽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忽然问自己的儿子：“你想好了吗，阿瑜？”

夏瑜看了眼站在旁边的夏琰，轻轻点头。

夏泽深呼吸：“我有一些事要告诉你。”一顿，“让他别听。”

夏琰当然不想答应。哥哥是他的，哥哥的事就是他的事，他当然要听。

他望着夏瑜，心想，如果哥哥答应这种事，他就把哥哥再捉去那个警察局，这次让哥哥当被抓住的风尘女，用身体贿赂警察，一定要非常主动才行……唔，好像挺有意思的？

夏瑜像是迟疑了下，“爸，阿琰他……”

夏泽淡淡道：“你可以之后告诉他，你自己决定。”

这话一出来，夏瑜深呼吸，看着夏琰：“你别听，我之后告诉你。”

夏琰很不情愿地样子，站在原处，竟有了些委屈巴巴的样子，完全看不出之前崩坏阵法的狠厉。

但夏瑜只说了句：“不听话的话，就不喜欢你了。”

——这么幼稚，这么无聊的威胁！

夏琰偏偏就真的没有去听。

夏泽听着儿子的话，叹口气，示意夏瑜和自己一起去书房。然后，和他讲起一个很长的故事。

夏瑜安静地听。

听得全身发凉，难以置信。

夏泽：“我并非第一次认识夏琰，事实上，这是我第三次认识他。”

“他算起来，应该是你的弟弟。别告诉你妈。”讲起自己当年被下药陷害的事，“第一次，姓董的把孩子生下来，死死求我，我一时心软，铸成大错。你和他一起长大，阿瑜，你十五六岁时就被他……后来你远走，他使出的那些手段……”让一切都走向了惨烈的结局。

“第二次，我回去的时候，他已经出生了。我把他送到国外，结果你长大以后留学，又遇见他。他做的是不干净的生意，有国际刑警找上你，正好你怀上孩子，于是回了江城。几年后再见，是你去酒吧找阿璇，正好碰见他，他就让人……阿璇在那以后就生了病，你恨他入骨，他也……”是一个更加凄惨的故事，结尾时，夏璇自杀，夏泽身亡，夏瑜自己则被夏琰圈在地牢，成了不见天日的宠物。

夏泽对儿子后来的生活一无所知。

他第二次重生，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尚在襁褓中的夏琰。

偏偏，招惹了更难以想象的存在。

在最后，夏泽艰涩地说：“阿瑜，他真的……”

夏瑜的手还在颤抖，但在这一刻，忽然下定决心一般抬起头：“我相信他，他不是之前那样。我不会离开他，他也不会找不到我。”

夏泽眸色深深地看他。

夏瑜抿了下唇，讲起从前的许多事，“他很强，爸，是你难以想象的强，他永远不会找不到我。”

夏泽明白过来什么，挥一下手：“我知道了，你……我抽根烟。”

夏瑜看着父亲，深呼吸着调整自己，一直到手不再发抖，仿佛接受了什么，才拉开屋门走出去。

夏琰就站在走廊深处的黑暗里，静静地看着他。

夏瑜叹口气：“好吧，说的我真有点怕。”

但他还是一步一步，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走向夏琰。

夏琰注视着自己的兄长，神色慢慢柔和下来：“哥哥，你刚刚？”

夏瑜手指点在夏琰唇上：“我会讲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