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陆清吟没什么影响,需要被他引渡的人,如若真的有缘,天涯海角也会主动送上门,所以,他不着急,不着急的陆清吟跟着钟子诀又回到御灵宗。
掐头去尾四个多月踏上御灵宗两回,回回感受不同。这次陆清吟对御灵宗不免产生魂归故里的错觉,他一派放松的神态被钟子诀揽进眼里,钟子诀也跟着放松许多,经过上个世界不辞而别的洗礼,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陆清吟对他的感情更上一层。
如果说之前他还怀疑陆清吟是被这些世界污染了,那他现在可以确定陆清吟是真的喜欢他,这个认知让他喟叹,多年媳妇熬成婆,两情相悦的感觉原来如此甘甜美好,让他舍不得放手。
“立毓你先回去休息,我领予引去客房。”丢下钟立毓,钟子诀带着陆清吟前去客房,行为举止间端的是地主之谊,陆清吟自然巴不得钟子诀假公济私。徒留下一脸茫然的钟立毓望着他俩的身影想入非非。
途中遇上御灵宗的弟子,瞧见钟子诀行走自如,皆高兴的恨不得张灯结彩通告修真界,钟子诀皆一一安抚住,仿佛是位尽职尽责的心理医生似的,待到两人走到陆清吟之前住的小院,天色已渐黑。
“钟掌门不进来坐坐?”陆清吟反客为主道,暗含风月无边的眼眸直看着钟子诀,怕是钟子诀不主动进去,也会被此人借着花样百出的借口拉进去。
钟子诀向来不是胆小怕事之人,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走了进去。尾随其后的陆清吟啪将门关上,背靠着门双手抱臂,目光幽幽口气也悠悠道:“钟掌门,咱们算算账?”
“什么账?”钟子诀装作无辜道,“我可不记得同予引大师有什么账还未结清。”
其语气之无辜,神色之坦然,倒像陆清吟才是无理取闹、没事找事的那个人。
陆清吟见他这模样,噗嗤一笑,摇着头道:“也是,你欠的是个叫陆清吟的帐,和我这个叫予引的和尚没关系。”
“哎,”钟子诀一脸的你说的,我可没说。斜眼歪眉的看了陆清吟半晌,蹦出句,“你是不是得罪接待员了?这张脸真是越看越……”
未完之意的恶意风卷尘落的飘向陆清吟,陆清吟面皮一抽,唇角一扯,“所以,我不会用这具身体亲你,我自己都忍不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大概是楚牧遥和陆清吟在一起这么久,第一次毫无顾忌的开怀大笑,这话说的实在让人笑不可遏,他当陆清吟怎么不碰他,原来是这个原因。
“你休息吧,”钟子诀道,“明天我就着手为以后的离开做准备,放心吧,这次一定不会让你独自离开。”
陆清吟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钟子诀走到他面前,抬眼看他,“让让?”
陆清吟有点舍不得,他想做点什么,可想到自己这张让人不太好接受的脸,任何旖旎的心思都被洗劫而空。他萎靡不振的朝旁边挪了两步,让开了门。
钟子诀见他如此模样,不免又轻笑出声。笑了一会,才逗弄似的说了句,“不然我亲亲你?”
不知怎么,陆清吟忽然想起上个世界他将楚牧遥按在床榻上的事,有些事不能联想,一联想准要出点事,陆清吟觉得有点热,他不自在的蜷了蜷手,挪开目光声词皆厉道:“不准。”
瞧他那明明想要又因外界不能忍因素痛心拒绝的傲娇模样,钟子诀忍笑忍到内伤,转过身开门,生怕再多停留一会就要被他灭口。刚要走,手就被人拉住,钟子诀侧目望去。
陆清吟一脸依依不舍,他想,这可真难受。不能亲,拉拉小手总是可以的吧?心动不如行动,陆清吟只能借着拉拉小手以解相思之苦。
钟子诀在他掌心捏了下,犹如一条顽皮的小鱼又溜走了。
“走了。”
这回是真走了,陆清吟看着钟子诀头也不回的出了小院,关上门躺在床榻上,怔怔的望着房梁发呆。这时躲在他衣袖里的唧唧见缝c-h-a针的溜了出来,顺着床榻一路滚下了地,双爪撑地一蹦一跳的东撞西蹭。
哐当啪啦一阵清脆的响声拉回陆清吟的神智,他放眼望去,原本留作装饰的花瓶此时横尸当场,凶手正在尸体上跳来跳去,完全不知它闯祸了。
陆清吟眉头一挑,一个没留神这小东西怎么跑出来了?他和钟子诀对小东西做过无数种实验,也没能找到小东西真正的用处。
只发现这东西爱吃r_ou_,调皮捣蛋的要命,比顽皮的小男孩还要顽皮上上百倍。
平日里陆清吟总要将这小东西塞进瓶子里,以防它危害一方。今日回来的路上瓶子被打碎了,陆清吟见它乖巧许多,就没关它。没曾想这下又闯祸了。
“你总这样,会被打的,”陆清吟从桌上取过茶杯,将唧唧舀了进去,“我和你说过,不可以撞东西。忘了?”
杯壁光滑没有任何着力点,唧唧双爪并用也没能从茶杯里翻出来,通常是爬到半路哧溜又滑回了杯底,如此几次之后,唧唧着急了,以为落进了不得了的法器内,尖锐的叫着:“唧唧,唧唧唧,唧唧……”
“不准叫。”陆清吟捏着它的耳朵将它从杯里拎出来,放到桌子上,“我知道你听得懂我在说什么,不准再撞坏其他的东西。”
“唧唧。”又叫了两声,顺着桌子一路滑到花瓶尸体处,又在上面蹦来蹦去,俨然那是它的游乐场。陆清吟无奈的想,他要是走了,这小东西怎么办?
次日一早,陆清吟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