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我当顾小舞挡箭牌这事可没完”,长铭睨他一眼,随手缓和语气道:“但是事情一码归一码,即便我厌恶,但你确实为了救我险些丧命,我欠你一条命……”
逸景连忙阻止道:“不要这么说……你不欠我什么。”
长铭连个表情都没回应,只是行礼告退:“营中尚有军务,下官暂且告退。”
“等一下”,逸景喊住他,再回头时,大军长早已收敛了神色,长铭便知道这是要说公事了,他转身往书柜而去,取下名册,对长铭道:“本官记得,当初是你来求情,让赫连轻弦与赫连弦轻到七营去?”
“是”,李长铭毫不避讳地点点头,细想起来,是行晟早已察觉,所以告知长铭以人情请求,既然逸景无意栽培七营长,卖个人情又何妨,况且他知道长铭毕竟重情。
逸景偏头看他,眉头紧锁,声音似有恼怒,对长铭道:“行晟人呢?胆敢算计本官?!”
李长铭乖乖行礼道:“行晟说许久未见自己的儿女,所以告假一天,返回侯府探望。何况他素来恭顺老实,哪里敢算计大军长?”
逸景抿唇,最终长叹一声,让长铭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打算放个番外炖点r_ou_,为了不卡r_ou_,可能哪天就停更一周了。
第38章 现代版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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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三十八章 祸起萧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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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折磨了一个月有余的七营长并没有什么时间休养生息,自逸景那里告辞之后,连水都没喝,便开始马不停蹄重新整顿七营,安排训练。
“太逞强了吧”,楚广良皱眉道:“才折腾了一个月,你都快饿的站不稳了,还不休息,这如何能支撑?”
盛夏之际,天地似乎只剩下一团艳火,阳光恍惚之下,长铭抬眼仿佛可见眼见轻烟缭绕,万物燃烧,但是目之所及,涧河谷依旧一派郁郁葱葱,不知道是否是阳光蒸腾了水汽,长铭觉得浑身厚重,好似水汽都依附在身上,难免一时意识模糊。
他眨了眨眼,让自己清醒一些,汗水自睫毛滴落在地,忽然清风又起,扫去了一身粘滞,却也让他觉得自己摇摇欲坠。
他长叹一声,对楚广良道:“时间不好,似乎南蛮之国政事已经愈为胶着,不知道将来如何,为今之计只有早作准备,孟千和潘朱一番折腾下,训练有所松懈,我这个营长人心不稳,我们若是不尽快将一切归于正轨,只怕胜败难料。阿良,这个月有潘朱在,难为你了。”
楚广良摇头道:“我的辛苦,不及孟千对你为难的十分之一,只是老人倒还好说,他们许久未训练,今天倒是兴致高昂,营长几句话就能处理,但是……”他的目光随后落在潘朱等人身上,“新人仗着先前有孟千撑腰,懒散数日,对于训练似乎颇有微词。”
“我们的老人,都是身经百战,情深义厚,也了解战场无情,训练松懈只怕死于非命。而新晋武官却是初出茅庐,不曾知晓其中残酷,毕竟安逸优先的日子,为许多人心神向往”,长铭顿了顿,目光远眺,呢喃低语着:“不知大势已去而不明时务之人,本官要来何用?”
楚广良并未应答,许久才无奈道:“我去找军医为你开药调理一下吧,毕竟劳累多日,营长保重身体为上,若是不能休息,那也选个折中的办法才行。”
长铭愣了一愣,随后感激笑道:“那便谢过阿良。”
“不必同我客气”,楚广良回头看了看正在热火朝天训练的众人,“说起来,今天没见赫连姐弟,告假了?”
“大军长寻他们,我传话的时候,他们都以为大军长也要用一下午去辨别姐弟两到底谁是谁。”
楚广良感同身受地苦笑道:“我经常把姐姐叫成赫连轻弦,弟弟叫做赫连弦轻,现在再喊其中一人,他们都会问我究竟在喊的谁。”
不等楚广良走远,已经有军士传来大军长的命令。
今日起,宁武所有武官军士都要在每天尝试服用微量□□,加强身体抗毒x_i,ng,□□与解药随后分发,不到万不得已,不得轻易使用解药,若有意外,立时告知军医。
此令一处,众人一片哗然,长铭抬眼一扫,发现不少人皆是脸色铁青,潘朱似有意大闹一番,奈何被另外几个新人七手八脚拖住。
逸景出了宣武阁,转身锁好房门,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一些,才要迈开脚步返回住处,便听得打更的声音,才意识到早已到了二更时分,方才熄灭的烛火似乎在他的衣服上残留染蜡的气息,四野广阔,天高地远,万籁俱静,似乎只听得星辰低浅的吟唱。
夏夜降露,夜凉如水,他一路行去,偶尔能听得守夜士卒的交谈,无非又是七营长风光无限,终于等来了逸景这个大靠山,新官上任第一把火,便是要众人服毒,百般折磨。他想了想,依旧没说什么,悄然离去。
而令他诧异的是,路过莫知阁却见其中灯火通明,不禁前去探望一二。
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逸景靠近之时,便听得几人在交头接耳。
“怎么还没动静?”
“他到底在干嘛!”
“我们还是赶紧进去阻止吧,别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