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铭并未理会,而是目视前方继续答道:“下官是不是凭借服侍大军长得来今天地位,将军不清楚,难道您的伤口也不知道吗?”
白祥影面色一僵,楚广良作视而不见。
“将军此事实在特殊,下官也不得不用些手段,若是这些人不以为将军死去,路上必定多加阻挠,还请将军宽宥下官。”
“好说好说”,白祥影爽朗答应道:“只是刺杀边疆大将,罪名不小,本将当然不会同一个营长计较,怎么也得问逸景一个管教不严之罪。”
“将军若是喜欢口舌之利,下官就不打扰将军雅兴了。”长铭不温不火地回道。
“哈哈”,白祥影不怒反笑,三两步重新回到了长铭面前坐下,请他与自己同坐,变得一副嬉皮笑脸平易近人的模样,好像刚才只是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宁武有个绛元做营长,也算是名声在外了,一直想着哪天可以一见,后来一想,相见就是战火,还是免了,可是天意如此,是缘难逃啊!”白祥影万般感慨道,继而对长铭低语道:“我很是好奇,你是怎么把逸景骗上床的?”
长铭听得这话差点跳起来,又被白祥影按了回去。
“你紧张什么,我同逸景早年熟识,他就像我兄弟一样,你对我说说也是无妨的!”
“什么上床!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子虚乌有的事情!”长铭恼怒反驳道,一边的楚广良已经露出诧异的神色。
白祥影却惊奇道:“居然还没把他骗上床!那你还等着过年吗?”
长铭顿时觉得疲惫不堪,那边的楚广良连眼神都怪怪的。
“营长,下官送药来了。”
赫连弦轻的到来拯救了李长铭,因为身边的白祥影见了赫连弦轻就双眼发直,才惊呼一声人已经窜到赫连弦轻面前去了,反而是赫连弦轻担心药碗打翻,微微一侧身,不动声色地出脚挡下来人,险些令白祥影绊了一跤。
待看清是谁无礼,赫连弦轻的双眼也瞪大了。
“这姑娘倒是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啊!”白祥影并未因险些狼狈而消退热情,反而变本加厉地欺身而上,以手指划过赫连弦轻肤若凝脂的面容,“不不不,怎么用那些个庸脂俗粉的词句”,白祥影煞有介事地细细思量起来,一时也忘乎外物,那边一脸呆滞的赫连弦轻忘向李长铭——你真把她打成了傻子?
李长铭连忙摇头——怎么可能!
赫连弦轻皱眉——究竟发生何事?
李长铭指了指她手上的托盘——她需要吃药。
“对了!你觉得仙姿佚貌如何?”那边的白祥影已经回神,回答她的不是赫连弦轻的点头或摇头,而是一个托盘一碗苦药。
“将军,喝药了。”
“喝什么药啊”,白祥影接过托盘顺手就放在桌上,转而抓起赫连弦轻的双手:“姑娘,和我回北疆吧,我一定好好宠爱你,说吧,想要什么样的床?”
赫连弦轻回头再看自己营长,而营长已经假装自己在看天了。
病的不轻,只能抢救了。
“嗷!”
白祥影惊呼一声,赫连弦轻已然挣开她,直接将汤药给她灌下,看着白祥影苦苦挣扎的双手,那边的长铭和楚广良心惊胆战。
“咳……”还沉浸在苦味中没回神的白祥影一脸麻木地咳嗽一声,“美丽的姑娘,想要我喝药,动动手指就行了,真的。”
“王城另有要事,下官需带着弦轻尽快返回,而轻弦,以晴,还有闾丘先生,听命于阿良,一路随行照顾您,送您安全抵达王城。一路要藏匿行踪,不可轻易举动。”长铭此番前来其实是辞行。
白祥影环视一周,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又说道:“本将还有一个问题。”
“将军有何吩咐?”
白祥影偏头看着长铭后方的赫连弦轻,:“用你弟弟换你留着可以吗?”
赫连弦轻:“………………”
赫连轻弦:“………………”
李长铭思量该如何说是赫连弦轻主动要求跟随自己返回王城,最后决定,还是让白将军开心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