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两人离开,段易和明天对视一眼,从树后走了出来。
段易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明天问他:“小易哥,你有什么想法?”
段易开口道:“我在想那个心愿屋到底怎么回事。它那些耳朵和眼睛是怎么来的?有没有可能……是从许愿者那里换到的?”
明天想了想:“按你的这个脑洞,这个心愿屋真的能够实现人的心愿?”
段易道:“不知道。只是觉得这是一种可能。在屋子里,想象某种画面,能真的看到相关的幻觉;许愿想吃什么东西,屋子就会变出相应的食物,但我想这屋子不能凭空变食物,所以它是从它已拥有的眼睛、耳朵、骨头一类的东西变来的。可如果是别的心愿呢?”
“假设我许愿……职场升值,或者得病了,我许愿病好,这种愿望,小屋要怎么实现?”
明天顺着段易的想法道:“按我们之前的分析,心愿有两层。第一层,人们想看到什么,哪怕只是刹那间的念头,小屋也可以知道。小屋像是会读心术,然后通过幻觉的方式,满足人的愿望。这种程度下,小屋只是制造了幻觉,不涉及任何实际物质的转化。”
“至于第二层心愿,简单的物质需求,小屋可以通过简单的物品去替代实现,比如耳朵和眼睛,它们可以变成火锅和法式大餐。至于你说的这种比较大的心愿,严格意义上应该算作第三层。”
“嗯。”段易点头,“这种心愿不是简单的物质需求,我们目前还没有验证过它该如何实现。所以……其实我们可以进入小屋验证一下。当然了,为求稳妥,我觉得我们还是先从n身上下手打探。不然,贸然向小屋许下大愿,可能有风险。”
小屋和森林本身拥有的线索实在太过有限,暂时又没办法将这屋子拆了。
好在这里还有n。也许关于小屋的故事,暂时只有通过与n交流来获知。
绕过小屋走到前方,盯着那片临时被用作厨房场所的空地,段易忽然心生一计。
他眉毛一挑,嘴角扬起了一个梨涡,看见他这表情,明天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损招。
走到段易面前,明天问:“有主意了?要我怎么配合,你说。”
段易侧头瞧向明天,眨了下眼睛道:“要不说咱们早起是有好处的呢。现在n还没起来做饭。我们把他们早饭……不,包括后面的午饭晚饭,全都偷了。”
明天笑了:“好。”
段易道:“把他们的箱子搬到林子里埋起来,然后我俩再去叉点鱼。他们想吃东西,得拿情报来换。”
段易说完这话,见明天没动。“怎么?有意见?”
“当然没有。只是……”
明天只是觉得,每次段易这样说话的时候都十分有魅力。
他自信笃定有主见,有主意、有魄力、有行动力,是让人能全心全赖的队友,身上散发着某种让人挪不开眼的光彩。
朝段易笑了笑,明天低头搬箱子了。“那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行动。”
·
40分钟后。正是早上7点半。
经纪人蓉蓉瞪着空空如也的“厨房”场所,大惊失色后,开始着急忙慌地差使其他工作人员找食物。
“怎么还会有人偷东西不成?我说你们,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怎么没人看见呢?”
“完了完了,玫瑰每天都要喝牛奶的。这……这牛奶没了,她要发火的啊!”
“你们这群榆木脑袋,愣着干嘛!都去给我找啊!”
冲工作人员发了一通火,蓉蓉跺着高跟鞋干着急。
她这几嗓子也把还在沉睡的其他玩家吵醒了,玩家们陆陆续续从树屋处下来,都有些不明所以。
同样不明所以的还有玫瑰。她打开窗户,朝楼下淡淡望了一眼。
她仍戴着墨镜,但从下巴抿紧的细节可以看出她此刻不太高兴。
蓉蓉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怕她,当即冲着树屋方向说:“早餐出了点问题,我这就去准备。”
“嗯。再找点药给山风送去。他去小屋待了一晚上,我也等了他一晚上,早上刚把他接回来。你们帮他疗一下伤。我现在要睡了。别吵。”玫瑰说完这话,把窗户关上了。
好巧不巧,这时候段易正好和明天一人端着一桶鱼回来。
驻足听完玫瑰的话,段易得到了不少信息。
第一、那名既瞎又聋还苍老的男人,名字叫山风。
第二、昨晚山风去小屋待了一晚上。
——那么他的耳朵,是昨晚在小屋的时候被割掉的吗?
是他主动割的,还是小屋会通过某种方式索取?
心里滑过许多念头,面上段易未动声色,只是把装着鱼的桶放到了地上。
树桩旁边有不少稻草,明天架了一口大铁锅,开始生火了。
段易这种不会做饭的人,对着两桶鱼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于是找了其他玩家来帮忙。
片刻后,邬君兰清洗了内脏,许若凡找来没被段易藏起来的调料和酒,把鱼去了腥,往锅里放盐,很快就简单煮出了一大锅鱼汤。
鱼肉鲜嫩肥美,简简单单的烹饪,足可以煮出雪白的汤色。
香气扑鼻而来,看得蓉蓉非常眼馋。
蓉蓉自然而然地走了过来。“昨天我们分了很多食物给你们。事实上,你们用的盐、酒,也都是我们的。现在你们得把食物分给我们。”
邬君兰不明就里,于是拿碗盛了汤。
不过当她即将把汤端给蓉蓉的时候,被段易截了胡。
从邬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