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胜心切,脱缰野马,无人敢拦。
四月初九,大越水师顺利将西洋大部分舰队带进包围圈中,三方枪炮齐发好一片热闹场景,发配到炮台的炮弹经由路充三番五次修理完善过后,更确保了炮火爆炸时波及范围的控制度,加之何灵雨先前对炮台本身进行了j-i,ng准度调整,战中每枚炮弹凡是发s,he出去,基本全部落在敌军战船之上原地炸开,秋笙丰青二人又十足有先见之明地驾驶舰队更远离了些,波及面便大大减小,隔着海面对大越战船的影响力基本可算作看有若无。
四月初十,西洋战舰连带补给舰等共被击沉十余艘,大越战舰在西洋水师的咬牙反扑中被击沉一艘,补给舰则凭借极高超的闪躲速度避开了所有的炮火攻击,战斗结果可谓是高下立现。
而倒霉兮兮被击沉的那艘战舰,正是秋笙本人所在的冲锋舰。
速度太快根本没人能反应得过来,等到丰青韩建华看清楚竟是万岁爷的战舰被炸成一堆灰沫时,那处已是火海一片看不到人影。
迅速锁定了那枚万恶的炮弹是从哪艘船舰上发s,he出来的,于子忠一眯眼,招呼着韩建华便双双调转方向冲过去,硬是将那船逼得再无退路,自己便撞上了沿岸一块大礁石,船底渗水,船体以众人可见的速度向水下沉落。
就在韩建华准备抹把泪举刀生砍了已被俘虏的雅尔夫的脑袋时,只见秋笙突然从波涛汹涌的海浪间探出头来:“韩建华!敢现在杀了他我跟你拼命!”
韩建华差点儿气出一口痨血:“你丫长翅膀了?这都不死?!”
“您还挺失望呢是吧?”沉浮在水波间的秋笙右手一提,变戏法一般从水里将何灵雨提溜出来,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别呛着了。”
何灵雨口鼻并用地深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睫毛上还挂着凉丝丝的海水,颤巍巍地问道:“秋爷,您怎么知道刚刚要弃船跳海?”
秋笙见她没事,便腾出只手来抹了把脸,道:“那船是雅尔夫的战舰,炮口本来是与其他战舰一齐冲向沿岸,可就在刚刚他发觉了我在他身后极近的位置,便飞快地调转火力向我开炮了。那时去提醒掌舵手躲避开来已经来不及了,这才下令全体跳海的。”见韩建华几人已将雅尔夫等人控制住,他忍不住微微笑起来,笑时牵动面庞露出一对圆润的小梨涡,整个人肃杀之气荡然无存,活像是十多年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的模样了,“瞧,多有先见之明,我还救了你一命呢,回去可记得让你家老王好好谢我。”
何灵雨:“...”
“哎还得谢谢雅尔夫那混账东西,你瞧瞧这海水,都被那炮烫热乎了。”秋笙大笑着揽过她的肩膀拍了两下,冲仍一副心有余悸模样的韩建华招招手笑道,“老韩!”
丰青韩建华两人已派出人手将西洋军还未沉没的几艘船迅速控制住,听到那把四月天的海水当成自家浴池泡开的万岁爷叫唤,南大营统领苍白着脸转过头来,俨然还没从方才的巨大惊吓中缓过神来。
可当他转身看到秋笙神采飞扬地笑过来时,只觉时光无声间倒退回当年两人山中讨伐山贼那般恣意无畏,无人去费尽心思算计浩荡江山争夺皇位,笑哭都曾如此风轻云淡似的潇洒,畅达间依稀是年少神情。
“走!喝庆功酒去!”
海面血色渐平息,原来走到这一步,一切才算是终了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