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虎说:“非是江少爷出尔反尔,而是我们村的某些人,想行敲诈之事。”
那人气道:“是谁!”这是坏大家的钱财之路啊!
高虎隐晦地看了看西边的方向,那人也聪明,一下子想起了赵三家当年开荒地的事情了。
没过几天,村里人便都知道,赵三家问江凡强要开荒工钱的事情了。
要说这事吧,赵三要江凡给他补工钱,实属理所应当,毕竟那几亩地原先是有些石头,他们村都清楚。当年赵三一家也确实用了差不多一个月时间清理荒地,但要说上面有多少石头,那真没有,只有少部分,那些石头当年还被他们运回自己家,现在他家的院墙就是当年那些石头敲碎垒起来的。
当年那四亩荒地,里面大部分都是顽固多年的草j-in-g树根,钻得又宽又深,清理起来麻烦才用了那么多时间。这十几年过去,石头没有了,但是草j-in-g树根都又长起来了,等江凡买了山,那些草j-in-g树根还不是只有他自己找人清理。没道理他买一座山那几亩荒地却要付两次工钱,而且第一次的工钱明显与劳力不匹配。
所以赵三家开口要五两银子,纯粹狮子大开口,威胁若江凡不补了这钱,就等他们家请人开工的时候去山上闹,去镇上闹。
任谁看来,赵三家这事做的也很恶心了,难怪江凡突然说不想买山了。这附近,没卖掉的山到处都是,只要有钱,还愁买不到山么,又不是非要丽山村这几座不可。
村里人真怕这事儿被赵三家搅黄了,起先还个个上门对赵三家苦口相劝,但怎么劝都不听,那赵南被劝烦了,道:“他江凡买不买山,我都不损失什么,你们那么想他买山,去跪着求他啊!”
赵家的预想是,江凡在此事上妥协,多给他家五两银子,那到时候他们家最少也是十五两银子进账,有了这钱,可以给家里置办几亩劣等田,好好伺候几年也成中等田了,然后再给赵南赵北相一个姑娘,简直完美。
赵三家因为这些年穷,一家子也越来越斤斤计较,本就与村里人关系一般。因为这事,他们起初还因为村里人对他家有意见而略不安过。他们就是想着江凡一看就不缺钱,多出这五两银子又怎么了,压根就没想到江凡说不买就不买了。
这下子,所有预想都要成空了,可能一两银子都拿不到不说,村里人还已经被他们全部得罪了。只是这骂已经挨了,自然不能白挨,一家子怎么也不松口,他江凡不是喜欢赌么,那他们就跟他赌,看谁先低头。
村人劝不听赵三家,脸色也越来越臭,每天田里遇见了这一家子,个个都仇人似的瞪着,赵南易怒,也不知道收敛,每每有人嘲讽质问他们,便要不客气地呛回去,让所有人都厌恶不已。
江凡等了几天,觉得气氛差不多了,就找到高老叔,说这山他还是愿意买,赵三家的工钱,他也愿意出,只是还需要当着全村人的面,将此时做个清楚的了结,省得那赵三以后再拿着这事来污蔑他。
高老叔激动不已。说实话,他这个村长比谁都想让江凡买这个山,有了这山,江凡以后不管是清理山体还是种什么东西,都少不了请人帮忙,自然是就近找村里人最好,到时候他们村里的人就又有了一条收益途径,日子绝对要好过不少。
高老叔出门,叫了几个在大槐树下玩耍的小孩,让他们去通知下村里的人。
村里人不少人都在田里忙着,但家人来叫,说是有关于买山的事情,个个扛着锄头提着背篓,手都来不及洗就往这边来了。
村里人很快来齐,那赵三家也被通知过来了,村里人对他家意见很大,谁都不愿意和他们站一起,因此此时他们四人孤零零地站在一边。
江凡直接讲了重点:“这山我照买,赵三叔家的五两工钱费我也愿意出,只是今天还要请大家做个见证,”他拿出两份已经起草好的文书,“此有两份文书,里面将此次事情写明,我和赵三叔一家四人,需要在这文书上各自按下手印。若日后赵三叔家再拿此事说事,行敲诈污蔑之事,到时我定要报官绝不轻饶,诸位乡亲也别怪我对同村人下狠手。”
江凡为什么要等这么久才做出决断 ,就是因为在这个村里,他江凡是有钱人,赵三一家是穷人。
这山他确实真的要买,但不想多给了这五两银子,日后还要被人指着说他欺负穷人。在很多人眼里,穷也是弱势一方,你弱你有理,你穷你也有理。多数人都有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毛病,当事情威胁到他们自身的利益了,哪还有看热闹的闲心,早lu 着袖子与你同仇敌忾了。
而村里人听着江凡声音里的冷意,竟然齐齐打了个寒颤,这一刻前方那年纪轻轻的白嫩小胖子,居然让他们觉得十分威严。
而赵三一家,表情更是一白,也是他们脑子简单,想事情想一边,完全没想到江凡有钱,若拿着钱请人来整治他们一家又是多么容易。
但赵南那不服输的x_i,ng子,还是让他梗着脖子狡辩一句:“什么敲诈污蔑,这银子明明是我家该得的。”
江凡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他是好脾x_i,ng不错,但也要看是对什么人,当时初来乍到忍了这小子,没道理还要他忍第二次。
当着众人的面,江凡将五个一两银子的银锭当场称了,确认不差毫厘后,将银子给了赵三家。文书已由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