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御人以智,刘备御人以义,孙权御人以情。
燕清有着自知之明,单拼哪点,要跟这三位英雄比,他怕都大有不如。
不过他也有独属于自己的捷径:凭着对历史人物x_i,ng情的了解这一天大优势,进行对症下药,方是正道。
曾经的曹c,ao之所以能以阶下囚的身份打动陈宫,让他弃官跟从,就是靠的为民除害、报效国家的忠义。
以燕清现今的履历战绩,无疑就有着不小加成了。
燕清一早就摸准了陈宫x_i,ng格,将话题朝有利的方向打开,也渐渐使陈宫放下拘谨,同他越谈越拢。
而就在此时,没酒可喝的郭嘉,百无聊赖地熟视燕清片刻,忽然起身,笑吟吟道:“筵前岂能无乐?若主公不嫌,嘉略通音律,愿弹奏几曲,以助兴也。”
燕清微愣,旋即笑道:“看来我可有耳福了。”
就像孙权设宴犒劳三军时,凌统和甘宁可以自动请缨,下场舞剑一样,郭嘉这要求,也称不上有半分不妥。
倒显出他fēng_liú潇洒,与武将同乐的豁达来。
郭嘉兴致勃勃地应了,刚唤婢女取琴来,解完手的吕布大步迈入,恰巧就听了这么一句。
于是想也不想,忙不迭地就提出:“布虽不才,愿在筵前使戟!”
郭嘉嘴角抽抽:“……”
能合拍么?
燕清却是眼前一亮,面上仍做矜持,含笑允了,然后道:“有奉孝之巧,奉先之能,清亦有同乐之心,愿献丑一二,就做那奏瑟的罢。”
第32章 无心c-h-a柳
吕布原先持有的打算,是借机跟郭嘉修复一下关系,做个暂时的盟友邦交,也是不乐意叫对方专美于前,受尽燕清夸赞。
结果燕清不仅痛快允了他的毛遂自荐,还主动提出要鼓瑟伴奏。
岂不是对他极为看重?
直叫吕布脚下飘然,心中欢喜之余,压力也倍增起来。
他本预备随意耍个几招,糊弄一下就得了,这会儿怎能轻乎了事?可得正儿八经地对待才成。
吕布慢条斯理地取了画戟,走到宴厅之中。一双j-i,ng炯虎目,也骨碌碌地左右打转,在席上扫了几扫。
一下就瞅见了那喝得满脸通红的张辽,正美滋滋地啃着条油腻腻的大j-i腿。
——就这点出息!
吕布先是嫌弃地皱了皱眉,旋即来了主意,果断以戟指向张辽:“张文远!过来。”
张辽猝不及防地被当众点名,莫名其妙地抬起头来。
才刚啃了几口的j-i腿,一不小心就啪地一声,掉回盘里。
“方才是吕将军唤我?”
他匆匆将口中j-ir_ou_咽下,迟疑地反问了句。
听到这个蠢得离奇的问题,吕布当然不耐烦了,催道:“还能有几个张文远?磨叽什么,速速过来。”
张辽:“……”
这究竟干他瞎屁事?
吕布理直气壮道:“舞戟必须有对,文远武艺又一向高强,何故扭捏作态,不肯下场?”
吕布的脑子这会儿正好用,想得也颇美:有张辽做自己对手,以半切磋的形势进行表演的话,就能既不显单调枯燥,又j-i,ng彩漂亮,而凭张文远这r-u臭未干的小子的本事,也抢不走自己的风头。
吕布也是吃准了,x_i,ng情偏于求全、并不强硬的张辽不论是看在场合,还是看在别人(尤其是燕清)的面子上,哪怕万分不情愿,也不可能断然拒绝。
果然,张辽深吸口气后,还是老老实实地推开案桌起身,去取了月牙戟,眼中火花四ji-an地走了过来。
吕布手按戟柄,昂然而立,见状冷冷一笑。
而场中蓦然多出两条杀气凛凛的魁梧军汉,以横刀立马之势傲然屹立,又是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使周遭原还跟着瞎起哄的人们,这会儿也逐渐感到压力巨大,就连盘中美食,似乎都变得有些难以下咽了。
一会儿真对舞起来,战至酣处,那刀戟四处挥舞,会否误伤边上坐得东倒西歪的人?
而俩分量十足的俩大老粗蹦起来,这地也不知稳不稳固,会否被踩穿了……
吕布一下挑中张辽给他做陪衬的‘舞伴’时,燕清正同郭嘉商量着一会儿要弹的曲子。
郭嘉瞟了跃跃欲试、士气高昂的吕布一眼,嘴角隐隐一扬,露出一丝不明显的坏笑。
尽管洞若观火,却仍面色如常地问道:“主公欲奏何曲?”
燕清心不在焉道:“全凭奉孝做主。”
他还得分出心神来欣赏吕布的戟舞,只要别太复杂就行。
郭嘉挑了挑眉,笑道:“既是宴饮欢庆,那便奏一曲《鹿鸣》罢。”
燕清莞尔:“甚好。”
当婉转悦耳的琴音徐徐泄出,众人心神一醒,就不难肯定,郭嘉的水平虽远不至一代大家蔡邕那般有天赋之才,却也称得上技艺娴熟。
婉娩奏来,正是轻快明亮,朗朗温纯,舒缓柔落。
可惜吕布半点欣赏不来,只觉这曲调和缓柔软得直让他想打瞌睡,一身劲儿没地方使去,就跟将雷霆万钧的一拳,全砸进了枕头里。
本是惊鸿游龙的凌厉攻势,也不自觉地成了软了吧唧的花拳绣腿。
吕布兴致低迷,张辽亦有同感。
两人挟戟相战,本该是火花四彩交锋,这下却真成花哨绵软的对舞了。
吕布是一万个不满意,可对燕清而言,这虽同想象中的截然不同,还是足够让他看得目不转睛的了。
待到曲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