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逼真又猖獗,我看那小孩要么住桥洞加入丐帮了,要么就拿着西贝身份证不知窜哪去了。”旁边的一个警察接口说道。
“眼皮底下能把人丢了,巡警干什么吃的?”
“有人家巡警什么事儿?人都丢几天了,爹妈一问三不知,再问就直接破口大骂,我活三十多年没见过这样家长,要是我待在这种家庭环境也得走,不走早疯了!”
“别说的自己多伟大高尚似的。”
“你伟大……”
“我这着急呢!”关栩一拍桌子打断俩人,“你俩还有心情扯皮抬杠!”
“急有屁用。”二叔乜他一眼,“又不是你马子。”
“谁说不是的?”关栩不甘示弱的瞪回去,“你一人魔狗样的人民公仆,说话怎么跟招安的流氓土匪头子似的。”
“最近挺乱的,他赶这节骨眼出去,半大孩子碰上什么完全看运气。”二叔翻了翻手里的档案本,转移了话题,“最近z省假药沸反盈天,h市流进来的就够我们这些执法人员喝一壶了。这些耗子狡兔三窟,始终找不出老巢。”
“这样下去公信力又得下降。”二叔愁眉苦脸的看向抬杠那位,“老徐,一会儿连市大会想好怎么发言了么?”
老徐呵欠打到一半,闻言强行卡在当中间不上不下,一时间眼眶都红了一圈,硬生生营造出一张劳苦公职人员的风霜面孔,“我们省做生意的最多,是重点监管地带,上头很重视,回去还要加大力度,还要写跟踪报告,我比你烦。”
“人我尽量给你找,至于结果咱交给上帝。”二叔冲关栩无奈说道。
关栩脸色有些难看,此时的他才觉察出深刻的悔意来,曲何其实是个很坚强的人,也相应的很少有东西能引起他的情绪波动,大喜大悲从来与他无缘。但他到底只有17岁,且从小生于及其缺乏安全感的环境,有时候常人可能觉得无所谓的东西说不定就成了刺激他的罪魁祸首。
很多时候关栩都能发现曲何有时呈现的些许怪异的状态都很像某种应激反应,就像林彩说的sd。
他不想把曲何往“心理疾病患者”这个方面去认为,但现实的残酷让他没办法天真。
如果自己能再平和稳重一些,对曲何多一些关注,甚至更不要脸更难缠一些,就那么死皮赖脸黏着他,狗皮膏药一样处处融进他的生活。说不定现在曲何不会放弃这个城市。
不会放弃自己。
……
武叔正看着自己请回来的关二爷一脸严肃,他可是花了大价钱开过光又在庙里捐了不少香火的,也没别的愿望,就是希望身边这几个小崽子都能平平安安的,他的破馆子能消消停停的。
但这几天在他们道馆已经出现好几起恶意切磋事件了,有一场宝妈因为儿子对练出了矛盾还闹起了集体火拼,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对着又抓头发又掐胳膊挠人的高分贝们差点压制不住萎靡到墙角。
好不容易平息战乱,他干脆全员放了几天假,就留下几个老实巴交常年练的,偷得浮生几日闲。
米迟迟把学员们扔了满地的拳击手套排成一排,然后把有人不系放在一旁的腰带挂成一列,对折的长度一模一样,拿尺子都未必量的出误差。
她整理完拍了拍手,一个学员过来拿腰带,一时间分不清哪个是自己的,被米迟迟j-i,ng确的挑出来,对上美少女一脸哀怨他打破阵型的不满目光,直接红了脸。
做这些别人眼里没有意义的事会让她觉得舒服,把焦虑不安缩小,因此这些废物动作也就被赋予了崭新的意义。
许慕齐把目光从米迟迟那里收回来,眼睛里的透明隐形看也不看的取出来扔到一旁的塑料桶里,然后从包里拿出一盒新的。
“最近怎么样?”
“老样子,不好不坏。”许慕齐滴了两滴眼药水,眼圈泛红。
“那就是最好的结果。耳朵呢?”
“耳鸣已经习惯了,没有大问题。虽然大夫说着急时候还会听不见,但好歹我也基本不着急。”
“平时注意一下,运动别太剧烈,但锻炼身体不能落下,拳就别打了。我怕一个沙袋弹回来你直接就蒙了。”
“没那么脆皮。”许慕齐笑,“曲何和我对练的时候就一直让着我。”
“可不是么,那小子就对你客气。”
“武叔,他是跟着驴友团去远足了吗?”许慕齐拿着鹿皮给手里的琵琶擦弦。
“是啊,不然能一个星期都没消息么。”
“那也应该发个消息什么的啊,朋友圈也没更新,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许慕齐好看的脸呈现苦色,这小孩儿,说走就走,给了个短信就再没后续了,打电话也关机,真叫人担心。
要是一般人武叔大抵会来一句人的命天注定,不必刻意担心。但面对曲何,武叔真觉得连老天都应该善待他,更不该用或冷漠或恶意的言辞去评估揣测,因此他一时间没有接话。
他这里的几个孩子,仔细说来都是上帝啃过一口的苹果,明明在最明媚的花季雨季,却好像已经提前被霜打过一层,但他们是鲜活的生命,因此每分每秒都在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没有多出彩却也不比健健康康的人差到哪里去。
第21章 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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