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说来都是死人闹得!”老汉叹口气,替展昭拿了一壶酒和几个小菜,“最近好多无缘无故醉死的人,所以晚上来打酒的就少了。”
展昭点头,倒了杯酒,入口辛辣,很呛。他不善饮酒,也不喜饮酒,之前常见白玉堂喝酒,今日不知怎么回事,便走进这家酒肆。想起刚才白玉堂的模样,展昭拿着酒杯的手又顿住了。
“客官,你不想喝酒不必勉强。我看你像是有心事?”
展昭放下酒杯,道:“对不住老丈,我不喜饮酒。”
老汉笑笑,“无妨。”
酒肆中只尤耍那老汉也就多拿了一些饭菜过来,送给展昭吃。展昭谢过,但筷子始终没有拿起。
“客官是遇到难解的事情了吗?若是不碍事,不如讲给老朽听听,虽不能帮你,也可勉强纾解。”
展昭给自己和老汉倒了杯酒,才慢慢说道:“此事不知如何启齿。我有一至交好友,他潇洒磊落,是个令人敬佩的侠士,可……今日我竟然对他有了邪念。而且这个念头起了之后挥之不去,一时之间,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也不知该如何自处。”
老汉续上展昭空了的杯子,耸耷低垂的眼皮抬起,道:“老朽以为,客官不如顺其自然,你想得越多,越会深陷其中。”
展昭一饮而尽,酒自喉咙里灌进去,辣的他忽然呛起来,老汉连忙拿水给他。他皱眉摇摇手,示意自己没事。
好不容易停下来,展昭也不喝了,他道:“多谢老丈。只是我很看重与他之前的情谊,不想任其发展让他厌弃我。”
“嗳诶,年轻人,你怎么知道他会厌弃你呢?”老汉这么一反问,展昭倒有些愕然。
老汉:“年轻人,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展昭站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多谢老丈。”
“好说好说。”
回到客栈,刚打开门,忽然一阵香风飘过,展昭便与眼前的人动起手来。十几招之后,展昭制住那人,点了x,ue道。房间内灯光渐渐亮起,是个清秀的女子。
展昭先去看了床上的白玉堂,安然无恙,这才走到那女子面前,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女子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却让人欲罢不能。她朱唇轻启,非常急切:“这位想必就是南侠展昭了。你快放开我,再不放开我,白玉堂x_i,ng命堪忧。”
展昭将女子上下打量一番,道:“姑娘一身青衣,头上簪子下的水滴状装饰是解毒圣药清心珠,腰上挂着的是问药囊,不知是闻香殿夜青座下哪位香君?”
“南侠好眼力,我是闻香殿夜青座下染衣香君。”染衣笑道,“南侠既然认出我,那就该知道,闻香殿向来善用毒解毒,我们主人夜青是江湖上第一用毒解毒行家。白玉堂中了美人香,我是来救他的。”
展昭有些犹豫。
染衣又道:“怎么,你不信么?以南侠的身手,若是我不能救白玉堂,你难道还能让我跑了?何况白玉堂现在这个样子,我只要不救他,过不了几天,他就会死,我不会蠢到还来加害他的。呵,没想到堂堂南侠连这点胆量都没有!”
“你不必说话激我。”展昭解了染衣的x,ue道,“你真能救白玉堂?”
“当然。”
展昭忽然问道:“这美人香是不是闻香殿制作的?”
染衣从药囊里拿出一个小瓶,倒出一些白色.粉.末在水杯里,又把头上的簪子取下来,将清心珠浸在水里。一会儿之后,给白玉堂喂进去。
做完这些之后,她才坐下来咬着嘴唇道:“是,是我们主人做的。”
展昭伸手试了一下白玉堂的额头,染衣在旁边道:“这解药见效没那么快,不过,明天早上应该就会好了。”
“多谢染衣姑娘。”展昭拱手道谢,“但展某有个疑问,你怎么会知道白玉堂中了毒,还在晚上到这里来为他解毒?”
染衣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不久之前,我曾在抚州与白玉堂有过一面之缘。后来听殿中传来消息,说是杭州城有人中了美人香,于是我便独自前来查探。恰好遇到白玉堂,”染衣说着看了一眼白玉堂,眼中不觉柔和许多,“他愿意助我,所以我们便定下一计。”
展昭问道:“是不是……”
“是什么?”染衣茫然不解,忽又明白过来,两颊有些发红,“正是。他刚开始也不肯的,后来在我的劝说下才同意。那天我也在楼外楼的,被白玉堂……那个女子她一定是在白玉堂靠近她的时候下了美人香。本来白玉堂不该中毒的,可……”
说到这里,她抬头看着展昭。展昭不好意思低下头,“我当时并不知道……”
染衣道:“我知道。任何人亲眼见到这种事情都会是这个反应,何况南侠呢?之前的那些男子都是因为轻薄女子才会中美人香,所以白玉堂才将计就计,装作那个样子。”
展昭听到心里更觉尴尬,他斜眼望着床上的白玉堂。
“我提醒过白玉堂,可他当时看到你,不知怎的,完全没有防备那女子,所以才中了毒。我便想着先跟踪那个女子,等回来之后再替他解毒。”
展昭问道:“你跟踪那女子有什么线索吗?”
染衣黯然叹气,“没有,跟丢了。”
桌上灯火摇晃,屋中忽明忽暗,展昭走过去关上窗,问道:“染衣姑娘刚才说白玉堂所中的是美人香,可这美人香是夜青配制的。”
染衣闻言,脸上表情未变:“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