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香身上中了五根三棱针,中第一根的时候她就知道染衣是要置她于死地,所以拼着又中了四根,把匕首c-h-a进她左肩,直至只有刀柄留在外面,还有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飘进染衣鼻中。
染衣捂着左肩,一脚踢开十香,她额头冷汗泠泠,走到倒在地上吐血不止的十香面前,淡淡道:“你以为拼着一死就能杀了我吗?”
十香冷笑一声,“这匕首是杀不了你,可美人香不一定。”
染衣表情大变,被地上的十香尽收眼底,不禁大笑起来。可接着染衣俯下身,轻笑道:“忘了告诉你,美人香的解药我配出来了。怎么样?”
十香满脸不可置信,她瞪着眼睛从地上扑起来,还未碰到染衣,就被人一刀抹了脖子,死不瞑目。
展昭和白玉堂没有遇到特别大的阻碍,看来十香把大部分人都带过去抓他们了。走过三岔路口,经过青藤小路,到了药圃,打晕两个守门的女子,便看到药庐。
药庐中有亮光,两人驻足片刻,对视一眼,都谨慎起来。可没想到正准备推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两两对望,开门的女子刚要张嘴便被白玉堂一记手刀打晕。
这女子应该是照顾夜青的,她手里端着的碗掉在地上,碗中还有一点点黑色的汁液,看样子是药。
药庐中都是些瓶瓶罐罐,还有一面药柜,左边有扇门,展昭轻轻推开,里面是女子的卧房,床上躺着一个人。
那人大概三十来岁,脸色平和,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展昭道:“这人就是夜青么?”
白玉堂上前看了一眼,“想必就是。不过,听说夜青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而这位女子看起来未免太年轻了。”
的确,床上的女子最多不过三十三四岁,皮肤紧致,眼角连一丝细纹都没有,让人无法把她与夜青联想起来。
展昭道:“夜青医术高超,或许驻颜有术。我们先把她带走吧。”
闻香殿前面,染衣已经将十香杀死,她站在十香的尸体旁,左肩上的匕首还没有拔|出来,大声喊道:“十香背叛主人,现在已经被我所杀,今夜跟着她的人只要停手,并誓死效忠闻香殿,永远不背叛主人,我就饶她一死。”
一个香侍冷笑道:“我们没有背叛闻香殿,十香姐姐也没有,背叛的人是你,你竟然带着两个臭男人来抓主人。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展昭和白玉堂带着夜青回去找染衣时,跟着十香一起的八个香侍已经死得剩了两个,另外两个女子被围困在中间,见没有生机,相互凄凉地笑了笑,握着匕首了断了自己。
展昭和白玉堂扶着夜青,看到地上横七竖八躺着许多青衣女子,衣衫上触目惊心的血迹,都沉默下来。万万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本以为只要救出夜青就可以,没想到却引发闻香殿一场惨烈的变故。
染衣捂着肩膀走过来,头发凌乱,渗出的汗珠沾s-hi了额头上的碎发,她脸色苍白,肩膀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把胸|前的衣服都染成红色。
“主人怎么样?”
展昭道:“夜青没事。染衣姑娘,你的伤很严重,先处理一下。”
染衣仿佛松了口气,因为失血过多的脸上有些倦怠,她微微闭上眼睛,轻声道:“我没事。”正说着脚下不稳,被一旁的白玉堂急忙扶住。
十香的匕首扎得很深,卡在骨头里,匕首拔|出来之后,染衣整个人都脱力疼晕过去,直到第三天才醒来。
醒来之后便让人扶着去了药庐看夜青,让跟着的人都退下,独自一人留在药庐里,用那天救白玉堂的方法救醒了夜青。
闻香殿内,白玉堂从怀里拿出一个糖葫芦递给小女孩,他笑道:“小丫头,你天天吃我的糖葫芦,要怎么谢我呀?”
小丫头睁着眼睛想了想,偷偷地道:“你蹲下来。”
白玉堂依言蹲下来。
“你侧过头,耳朵过来一点。”
白玉堂听话的把耳朵伸过去,结果,却是一个软软小小的嘴巴亲上来,亲在脸上。
小丫头咬着糖葫芦说道:“姐姐说了,女孩子的吻很珍贵的,你给我拿这么好吃的糖葫芦,我就亲你一下好了。”
白玉堂捂着脸笑起来,没想到这小女孩竟然是第一个亲他的人。
小女孩开开心心地走了,展昭缓缓上前,道:“白兄,开心够了,起来吧。”
“哎,展小猫,你有没有被人亲过?”
一个白眼飞过来,“无聊!”正要走,手却被人一把拉住。白玉堂问道:“有没有啊?”
展昭微微侧过头,去看后面被拉住的手,而拉他的人竟是没有要放的意思。
“没有。”展昭淡淡道。
“这样啊!”手被放开,白玉堂摸着下巴,调笑道,“可见你这人不太讨女孩子喜欢,脾气太直,说话一本正经,干巴巴的,又没有什么情调,既没钱也没时间,要我说,嗳,人呢?展昭!展小猫!猫儿!你别走,听我说完!”
“猫儿,没关系,虽然你这么多缺点,但人常说,锅总有锅盖配,你放心,有我在,保证你不会一个人的。”
展昭疾走的脚步忽然停下来,后面跟着的白玉堂差点撞到,“白玉堂,展某身在公门,事情繁忙,空闲的时间确实不多。我从小在相国寺长大,于钱财上不甚在意,所以也没有多少积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