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妈妈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不是你的错。”安云琛知道安云溪在钻牛角尖,温声的安慰道,他不想安云溪将过错全背在自己身上。
“二哥,如果我和杜昕的事没有被她发现……”虽然安云天已经不在了,但是安云溪还是习惯喊安云琛二哥。
安云琛还没说话,病房便闯入许多人,放眼望去都是安太太原本家族里的人。安太太的娘家也算是不错的名门世家,原本攀上安家,是想让自己的家族壮大,可是安清远对安太太根本不上心,使得他们的计划落空。
好不容易前一阵子安清远倒了,换成了安云溪掌管安家,不过却也没有因此和他们走得近,现在他们只好利用安太太入院的机会,想要和安氏兄弟套交情。
但是安氏兄弟根本不甩他们,虽然对方也算是两人的家人,可是安太太在安家受苦的这些年来,却从不曾见对方替安太太出头。
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是哪怕只要替安太太在安老爷子面前说一句话,都可以让安清远不敢明目张胆的忽略安太太。
只是对安太太的娘家人来说,安太太就是一颗棋子,一颗拢络安家的棋子。他们只看得见棋子有没有发挥用处,又怎么看得见棋子的悲伤或喜怒哀乐。
因此对安氏兄弟来说,母亲那边的家族很遥远也很陌生,从小到大回去的机会寥寥无几;直到安云溪在玉石界闯出名堂,才听说母亲那边的家人又开始和母亲联系。
对于这样的家人,安氏兄弟觉得不要也罢。因此两人冷着脸,让一进入病房就对他们频频示好的人碰了一鼻子灰。
不管怎么样,在外人眼中,安家和安太太的娘家似乎因为安太太的病情,关系有所缓和。不过安太太没撑多久,送入医院几个月后,便撒手人寰。
安云溪接连受到师父和母亲去世的打击,整个人变得憔悴颓废不已。杜昕只能尽量替他揽下公司的工作,让他能够多休息。
安云琛也变得比以前更沉默,陆源那边也是急破了头,想方设法的想让对方开心一些,却是收效甚微。
安太太的葬礼很隆重,连中风的安清远都坐着轮椅出席。安云溪不晓得安清远的意识清楚不清楚,但是他必须到场。安清远这一辈子欠他母亲这么多,就算他行动不便,爬也要爬来送他母亲最后一程。
安清远坐在轮椅上,表情呆滞歪斜着头,看起来就和一般失智的老人差不多。只不过在葬礼结束之后,眼角似乎有水渍,在无人注意时,化为泪滴划过鬓角。
经历了一连串的变故,等到全部事情都告一个段落之后,时间又过了一年。唐煦和简单窝在别墅里,手上戴着同款戒指,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碟。
如今安氏和唐氏并肩,在s市都占有一席之地,陆氏集团也不遑多让,被业界戏称为三足鼎立。不过大家心里都有数,这三家之间的私交可不浅。
简单除了接手水云天珠宝之外,还和唐煦合力创办了另一间珠宝公司。由于他得天独厚的异能,加上十多年的专业训练,使得他店里的宝石和珠宝都是上上之选。
没多久品牌便打出了名号,甚至比戴蒙公司的品牌还有名。当初齐氏被陆源收购之后,旗下的戴蒙公司也被陆源给改了。
虽然国外的老字号珠宝品牌还在,不过s市内已经没有戴蒙公司了。陆源甚至把公司改造一下,转送给了安云琛。
安云琛哭笑不得的看着所谓‘纪念日礼物’的文件,上面是戴蒙公司的股权转让书,对于陆源时不时的就送钱给自己的行为,他是又好气又好笑。
他和陆源在一起的时间已经很久了,上一次听说唐煦和简单飞到国外结婚之后,陆源也是蠢蠢欲动,只不过被他压了下来。
他本来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是否有那一张证书并不重要,没见他父亲和母亲,就算有那一张证书又如何,还不是和陌生人差不多。
后来还是抵不过陆源死缠烂打,戴上了同款的戒指,又被他劝哄许久,最终答应了和他飞到荷兰。当他站在神父面前时,还有些晕忽忽的,自己也不是毛头小子了,竟还陪着陆源一起疯。
不过领了证之后,感觉真的不一样,就像原本就很亲密的两人之间,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将两人牢牢绑起来,让两人的关系更加牢靠稳固。
安云溪和杜昕知道了之后,表面不动声色,过了一个月,也闷不吭声的就双双跑出国,把公司丢给秘书和助理,说是去结婚兼蜜月旅行。
这可苦了秘书和助理,好在安云溪有良心,事先向唐煦借了方秘书,有万能的秘书替他们坐镇,两人乐得逍遥放大假去了。
方秘书不敢相信,boss就这样把他出借了;而他更不能相信,安云溪竟然敢把安氏就这样丢给他,他无声的叹息,这是相信他的能力还是相信他的人品?
就在他忙得焦头烂额之际,boss说派给他一个打下手的,当那人推开办公室大门时,方秘书只觉得自己额角的青筋就要跳断了。
“呦,好久不见啊。”威廉笑嘻嘻得和他打招呼,方秘书皱紧眉头,冷淡的问道:“你不是回美国了吗?”之前唐煦卸下戴蒙公司区经理一职之后,威廉就消失了,他以为对方回了美国总公司。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金发蓝眼的威廉扬起一抹j,i,an诈的笑容,凑到方秘书跟前嘀嘀咕咕了许久,将他的行踪交代了一清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