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输了什么?
“是你啊,这么晚了找魏征有什么事吗?”魏母首先站了起来。
小七无助地攥紧身上都来不及换下衣服里的病人服,每呼吸一下胸口都异常地疼痛。
这时魏征站了起来,几步上前扯过小七的手就往门口走去,力气大得小七几乎是踉跄着才能跟上。
小七几乎说不出话,只能愣愣地看着魏征一成不变的脸。这一刻突然间小七觉得魏征的脸变得不认识了。
用力挣脱魏征手的同时。小七听到魏征的父亲深沉的声音——
“魏征,你给我回来,看看你这样子像什么样!”
“伯父别生气。您血压高当心着点。”
翁琪蕊适时搀扶着怒站起来的魏父,她脖子上的绷带还缠着,声音一如既往地难听。
这时魏童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小七的身边。
“叶哥哥,你生病了吗?你手好凉。”魏童轻轻拉了拉小七的手很是担心。
小七看了一眼魏征又看了看自己还穿着医院的条纹病服自嘲一笑。哑声道:“是啊,我病了。还病得不轻。”
为了那个人病倒在别人门口,而他却忙着相亲,呵呵……他还真是病得不轻呢。
终究还是选择了他的事业吗?
“亲家,这位是……”翁父一脸和蔼地问向魏征的母亲。
魏伯母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他呀。是魏征的同学,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姓叶吧。”
这时翁琪蕊也适时接过话:“妈,您这么介绍可埋汰人家叶老板了啦。人家可是卖甜品n_ai茶的……”
小七瞟了一眼,锐利如刀。登时翁琪蕊禁声,恨恨地撇过脸不敢再多放肆。
可小七现在心里堵得慌,把头转向魏征,他不相信魏征没听到翁琪蕊的母亲那一声亲家叫得多真切,翁琪蕊那一口一个妈唤得有多亲热。
但魏征只是沉着脸,紧攥着小七的手也越发地用力,仿佛要把小七的手臂给捏断似的。
“来者是客,魏征还不快请叶先生坐下?”
魏父语气森然透着一股不威自威的威压,这时也在翁琪蕊的搀扶下已经坐回座位,但眼光却扫都没扫小七一眼。
看到这里小七总算明白了刚才小童脸上的愧疚,所以往日亲切的魏父魏母才会突然间变得y-in阳怪气、话里带刀。
魏征一动不动,反倒是魏童张口为小七说话,“爸爸妈妈,还有翁伯父翁伯母,我看叶哥哥身体不舒服,还是让他先回去休息吧。”
“我送他回去!”
魏征说完这句就强拉着小七离开,坐到魏征的车上时小七无法忽略座位上属于女x_i,ng的口红。
相对于车内的闷热小七却觉得现在他的心里冰凉一片,魏征把车启动开了冷气,小七觉得越发地冷。
“你没话要跟我说吗?”小七打破沉默。
“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没答应。”魏征说。
小七哼笑:“你也没拒绝。”不是吗?
魏征没了声音,许久才道:“小七,这次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不是单单理赔就能了事,翁琪蕊的父亲是外交部的……”
魏征的话没有说完,但小七已经知道了答案。
呵……有国家外交部老丈人出面,那还有什么搞不定?
小七都不知道是怎么下的魏征的车,又是怎么回的自己租住的公寓,可是他却没有钥匙,只隔了一扇门,他却进不去。
颓然坐倒在地,小七觉得冷,觉得浑身都冷,明明窗外那么大的太阳,但还还是觉得这股寒意从骨子里冒出来。
“哎呀宝贝儿,你怎么在门口坐着,这是去哪儿了你?还病着呢怎么能乱跑?”
安然从电梯一出来就看到小七坐在租住的公寓门口,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
“抱歉,我好像忘带钥匙了。”小七苦笑,却不知道牵强的微笑比哭还难看,刚想站起来却因为长时间的维持一个姿势又跌倒在地。
“小心!”安然眼神一黯,疾步赶上前把小七扶了起来半靠在自己身上,这才掏钥匙开小七的房门。
钥匙是小七留在医院里的,从魏征家离开后小七没回医院,等到公寓门口时才发现门钥匙还放在医院里。
第二百三十二章 农夫与蛇的故事!
安然沉着脸把小七弄上床又倒了杯温开水,探了一下小七的额头确定没再烧了才问:“你跑去哪儿了?一早到医院就没看你人,手机也没带身上,问了护士都说不知道,你的东西全留在病房里,社姨吓得差一点要报警了,什么要紧的事连衣服都不换就往外窜的?”
小七喝着水轻描淡写道:“哥,我没事,就是在医院里呆着闷出去走走。”
安然哼笑:“没事?要是没事刚才一副死人一样的脸坐地上?叶小七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哥?有什么事宁愿自己闷死在心里也不愿跟我说吗?”
小七张了张口,看安然焦急的脸改道:“哥,我真没事。”
安然叹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道:“别嘴硬了,又是跟魏征有关,出什么事了?”
小七闭上了眼睛。
当初不顾所有人反对毅然选择魏征的人是他,现在他又有什么资格拿这副受伤的脸去面对爱着他的家人。
“吃了没?”安然对小七真是又爱又恨。
“吃了,哥,什么都别问好吗?让我安静一会儿,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小七疲惫地拉过被子盖住脸。
安然也没再逼他,嘱咐了句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