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真瞧了一眼楚溪,“我刚从宫里出来,被那老刁婆审的头疼,就到你这歇息一下。”
“那公爷您躺下,我帮您按按。”
荣真顺着楚溪的话,脱了鞋子,衣服也没脱,就直接躺下了。
楚溪款步走到他面前,两手的食指各抵着荣真头上两侧的太阳x,ue,轻轻按压,“太后都问您什么了?”
“没什么,还不是要我对她表忠心,也难为她这么些年明明对我怀疑得要命却还不得不用我帮她。”荣真闭着眼,“不提这个,我来这不是和你谈这些的。”
“嗯?”
“怎么,不谈正事你还不习惯了?”
“不是,”楚溪有些受宠若惊,“只是您来的次数虽多,却鲜少有和我不谈正事的。”
“那今天就彻底不提,”荣真唇边漾起笑意,“今日咱们角色互换下,就你来讲讲你自己的烦心事,我帮你开导开导。”
楚溪看荣真这样,忍不住笑,“公爷当真?”
“当真。”
楚溪抿着唇,想了一会,才道,“昨日大夫来给我诊脉,硬要给我施针,弄得我肩膀到现在还痛的不行。”
“我也怕疼,”荣真笑。
楚溪随着荣真乐了一下,心里有种欣喜,却永远不敢讲出来。
第17章 第十七章
楚溪的手劲很轻,说话的声音也很轻,惹得荣真没一会就昏睡了过去。
楚溪嘴里还在念叨着,但是偏头一看荣真的睡颜便笑了,从柜子里取过被子,轻轻盖在荣真的身上。
他侧身坐在荣真边上,手指试探似的碰了一下荣真的脸,又很快地缩了回去。
就这么盯着荣真一会儿,楚溪也觉得倦了,身子微微倾斜,也不敢挤到荣真,只能靠着床柱,过了会,也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身上还盖着被子。
楚溪伸出只手,把被子移了开,抬头看看窗外,太阳正当空,怕是荣真已经回去同木樨用午膳了吧。
这么想着,楚溪把头也缩进了被子里,用力呼吸着那仅存的,荣真的气息。
荣真另雇了一顶轿子,把他抬回了荣国府,却不料等着他的不止木樨和江玉簪,杨槿也露着他那一口小白牙守在桌子边。
“你来做什么?”荣真看看杨槿,坐到木樨的边上。
“我还不是关心你,”杨槿委屈道,“你不在户部衙门给我撑腰,你手底下的那些人可是变本加厉的折磨我啊。”
荣真看他故意咬着牙齿这般说话,就知道他在开玩笑,也不在意,“明天我再回去给你主持公道啊。”
一桌的人都笑,江玉簪问,“怎么去了那么久?”
“没什么,”荣真常去樱雪楼这事从来没跟木樨说过的,太后和我闲聊了不少。
“太后怕是想你了,”杨槿笑道,“我听我爹讲,这些天你不上朝,皇上长了不少气势,好几件事都没通过太后,自己就决定下来了。”
“那可算是好事。”荣真也微微一笑。
木樨听他们讲这些,也听不大懂,叼着筷子只盯着眼前的菜。
荣真看出他觉得无趣,忽然想到一件事,问木樨,“过两天中元节,你准备纸钱了吗?”
木樨一拍脑门,摇摇头,连忙比划,“我一会儿就出去买。”
“现在家里人这么多倒用不着你去,”荣真道,“不过你要给他们讲明白府里的规矩,那天怎么布置,需要什么礼,知道吗?”
“那我是不是也得跟着学啊?”江玉簪c-h-a话。
荣真抬起头,“你当然要学,你家虽然也是望族,但规矩不见得会比荣家多。”
“没有几家有你们家规矩多,”杨槿笑着,对江玉簪说,“我有年从我家那边结束了来找他玩,看他家才进行到一半。”
“先前只有你和木樨两个人的时候,这套也要做全吗?”江玉簪听了杨槿的话,有些忐忑。
“自然要做全,”荣真瞥了她一眼,“不过你别担心,以前时间耗得长纯是因为家里人多,一个人一个人的拜过来自然要很久,现在一共就咱们俩,花不了多久。”
江玉簪抚胸,松了口气,“那便好。”
木樨看她那反应,偷偷笑了一下,又对荣真比划,“祭文怎么办?”
“我下午写给你。”荣真答。
“我今年也要给家里写祭文,”杨槿来了兴头,“我待会看看你怎么写。”
“你成天赖在我这里,丞相大人该怎么想?”
“我爹才没那么多事呢,他公私分明的很,况且他又不是不知道咱们俩自小交好,从来都不管我这方面。”杨槿说这些的时候很得意,他一向为自己的父亲感到骄傲。
他也应该这样。
杨家和荣家一样,都是楚国开国时便有的名门。但与一直为人诟病的养尊处优的荣家人不一样,杨家人在百姓心里可是大大的一个好。
也不知道是他们祖上的风水就好,还是怎样,杨家一脉从未出过一任j,i,an臣,各个都是当时朝中有名的贤德人士。武帝时候还出了位护国公,兴教育稳民心,功德千秋。最重要是杨家人从未要求过世袭他们的官位,而是凭着各自本事在朝中争到一席之地。
他们流的就是那为国为民的血。
不过荣真对杨家的印象一直都是杨贤那板着脸的模样,看到杨槿这般嬉皮笑脸的,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那你不如在我家小住几天,看看丞相大人会不会担心你。”
“好啊!”
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