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怜玉被他得笑容晃瞎了眼,脑袋一木,手不由自主地就拎起茶壶,仔细地把杯子洗干净了。
秦歌指指茶壶,道,“水凉了,让小二加点水。”
“嗯。”楚怜玉听话地拎起茶壶往外走。
走到门口正要出去的时候,他忽然回过了神,看看自己手中的茶壶,又看看端坐在桌前,一副笑脸的秦歌,憋红了脸。
“愣着做什么,”秦歌看他,“去啊。”
楚怜玉看他使唤的得心应手的模样,瞬间明白自己又被耍了,他啪地扔掉茶壶,咬牙道,“你玩我?”
秦歌眉梢一挑,眼中是显而易见的戏谑,口中却道,“我哪里敢,少寨主。”
“你分明就敢。”楚怜玉不信。
秦歌摊手,神情颇为无辜,“那可能是在玩你吧。”
“你!”楚怜玉气的说不出来话。
秦歌一指敲桌,看着楚怜玉脸红了又青,然后越来越黑。
咚,咚,咚。
本来安静的房间,因这有节奏的敲桌声而嘈杂起来。
楚怜玉烦躁地吼他,“不准再敲了。”
秦歌还未敲下的手指顿住了,看着楚怜玉气急败坏的样子,淡淡地问,“为何?”
楚怜玉看着他淡定从容的模样就来气,这已经是第几次了,他见到他就耍他。最离谱的是这一次,自己上赶着追上来让人家耍。
楚怜玉憋火地看秦歌一副等你回答的样子,忍不住摔门而出。
“你烦死人了你知道吗?”门外的楚怜玉大吼,继而不甘心地跺了大门一脚,重重地走了。
“噗嗤。”秦歌听见楚怜玉走远的声音,忍不住笑出声。
他十七年来专心练功,从未遇到如此好玩之人。
这次奉命出来,本来是处置叛徒,认识楚怜玉是意料之外,却让他的心情不由自主地就轻松下来了。
不如,回宫的时候带他走?
秦歌在心中盘算,若是带着楚慎之子回宫,宫主会作何反应。
窗外,忽然响起轻微的敲窗声。秦歌收敛心神,手指一弹,打开窗子一角,一只白鸽挤了进来。
秦歌站起身,从鸽身上解下一个小竹筒,倒出里面的纸条一看,面色凝重起来。
楚怜玉被秦歌气的脑袋发蒙,沿着走廊走了两遍才发现自己找不到自己房间了。
该死的!
他看着两边都一样的房间,心中烦躁的无以复加。
他努力平复心情,沿着走廊往前走,拐了个弯,便看到楼梯口豁然在眼前。
楚怜玉松了一口气,大踏步下楼,三两步来到柜台前,拉住还在忙活的掌柜,问道,“你知道我住在哪个房间吗?”
“这位公子……”掌柜的有点摸不着头脑,“你是找不到房间了吗?”
此言一出,周围立刻响起几声嗤笑声。
楚怜玉咬牙,手上用力,一把把掌柜的拉出柜台。
“是忘记了!”楚怜玉强调,无视周围人看过来的目光,扯着掌柜的往楼上走,“带路。”
掌柜的连忙答应,楚怜玉已在这里住了两日,他自然清楚他住在哪里,两人一前一后地上楼。
正上楼时,楼下响起吵嚷声,掌柜的回头,看见是几个混混打扮的年轻人在拽着小二胡闹。
“公子你看……”掌柜的为难地看着楚怜玉,想要先下楼解决事情。
楚怜玉挡住掌柜的去路,固执道,“先带我回房。”
楼下闹事者已经要挽起袖子要开打了,掌柜的急出一脑门汗,扒开楚怜玉就要下楼,“对不住了客官,容小的去去就回。”
“啧。”楚怜玉不耐地看着他下楼,瞬间被几个混混围了起来。
吵闹声越来越大,引得众人围观,掌柜的又是作揖又是赔礼的,都没能让几个混混退下,反而越闹越烈。
楚怜玉等了一会儿,愈加心烦,他正好想揍人,这几个混混来的正好。
“明明有房,偏偏告诉我们没房,你是看不起我们哥几个吗?”一个混混高声叫道。
掌柜的又弯腰赔了个礼,解释道,“实在对不住,那几间房是已经预定了,客人马上就要来,不是不给几位,小店现在确实是满了,没有余房。”
楚怜玉走到跟前,正好听见这几句对话,明白了这几个混混就是在闹事。
他扒开围观的两个人,揪出掌柜的,对准喊的最凶的一个混混,一拳头砸了下去。
“啊!”那混混捂住鼻子惨叫起来。
掌柜的额头上冷汗涔涔,看着倒地嚎叫的混混,以及要冲上来打人的同伙,脸色发白,“客官,这如何是好?”
楚怜玉推开掌柜的,挽挽衣袖,“你退后,别碍事。”
刚刚打了一拳,他瞬间觉得心中烦躁感觉平复了不少,生喜爱还有三个人,打完正好收拾好心情回房。
楚怜玉盘算完,冷笑一声,开打。
“住手。”
一个柔和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楚怜玉回头,看见一个身着简单袍子,下摆上甚至还沾着泥土的年轻人,正温和地看着他。
“干什么?”楚怜玉不耐地问,“你是谁?”
掌柜的一看这人,立刻恭敬地行了个礼,面上焦急之色缓了下来,对着年轻人道,“木公子。”
那人面相年轻,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看楚怜玉不满地瞪着自己,和和气气地对着楚怜玉抱拳,语气温柔,暗含慈悲,对楚怜玉道,“这位少侠,大家都是可怜人,这样一言不合就打,无异于自相残杀。”
这人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