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君尘也知晓席雅竹的纠结,并不催促他,而是用了另一种法子去让打动席雅竹。他首先想到了老管家。
扑到老管家的面前,安君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想着老管家能出面帮自己。
老管家岂会乐意,把袖一甩,绷着个脸道:“自个儿的心上人都搞不定,还让我帮你,甭想了,若搞不定公子,便让他留下来陪我这老骨头罢。”
嗖地一声,安君尘就窜了出去,窝在一个角落里,翻着他的追妻指南,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决定施行苦r_ou_计!
于是,又飞了出去,开始他的计划。
这一日晚上,席雅竹行过安君尘房,想同他说心头想法,正巧将屋内的对话听之入耳。
“皇上,您就别伤心了,尽早同我们回宫罢,国事要紧。”
“朕舍不得他。”
“可是他舍得您呢。”
“你不说实话会死么!”
嗖,似乎是什么东西砸到人的声音,接着安君尘又郁闷地道:“朕对他一片心意,他都不懂。”
“皇上您曾为了保他的命,同大臣们相争。”
“不错,那一日,朕为了能让他这前朝之人留下x_i,ng命,同大臣们大战了九九八十一个回合,终将他们驳得无话可说。”
“皇上您曾为了学会照顾他,接连半个月都在学习。”
“不错,为了不让他笑话,朕废寝忘食地学习如何照料人。”
“皇上您曾为了回赠他一幅画,提笔学画。”
“不错,为了能还他一幅画,朕画了许久,方能绘出一幅讨他欢颜图。”
“皇上您曾为了讨他欢心,带他出宫。”
“不错,可惜却被一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扫了兴。”
“皇上您曾为了他连夜出宫救人。”
“唉,甭说了。”
“皇上您还为了他负伤!”
这声音都提了几个度,听得外边的席雅竹心都提了起来。
“不不不,正所谓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啊,挨一刀,他不鸟,那朕再挨第二刀。”
“嗤,”席雅竹被逗乐了,这心早被甜蜜给灌满,轻轻叩门:“开门罢。”
“啊,雅竹,你稍等一会,等得半柱香,半柱香,就在外头等等便成!”安君尘喝出一声,屋内就响起了乒乒乓乓的声音,好似他走路不慎,绊倒许多东西一般,席雅竹一时担忧,皱着眉就把门给推了。发现这房内除了安君尘,便别无他人,那方才所谓的侍卫是怎地回事。
“安君尘,那人呢。”
“什么人。”安君尘立正站好,腰板都挺得直直的。
“方才同你说话的人呢?”
“他啊,噢,往窗外飞出去……了……”安君尘说不出话了,那扇窗关得死死的,压根便无打开的迹象。
席雅竹双眸微眯:“你要同我说,那人从门口钻出去了么。”
“啊,那人从门口钻出去了!”一拍掌心,安君尘忽而一指席雅竹的身上,“老管家!”
未等席雅竹回头观望,这人就嗖地一下往门外窜去,但衣领一紧,他就被席雅竹抓回来了。
“那人呢。”
“什么人。”安君尘装傻了。
“那个帮你说话的侍卫呢,莫不是从始至终都是你在做戏罢。”席雅竹的声音沉了一沉,安君尘的身子跟着抖了一抖。
淡淡地扫了安君尘几眼,席雅竹笑了:“你若老实说来,我便应承同你回宫。”
“当真!”安君尘乐了,看席雅竹点头后,就把人给抱起亲了几口,招供道,“那侍卫的声音是我掐着嗓子装出来的。”
席雅竹笑得眼都弯了,捏了几把安君尘的脸:“皇上,您当真厉害呢。”
“那是。”安君尘把胸都给挺了起来。
“如此说来,皇上您一人上路可安全了,我便不相陪了。”啪,打掉人的手,席雅竹绷着个脸拂袖便走,由得安君尘在后边追赶呼唤。
最后,在安君尘使用追妻三十六计后,终将席雅竹给哄了回来,答应一块儿回宫去,但席雅竹却提了个要求,想要一只狗陪伴着他,不然他一人在宫内太过寂寞,安君尘自然不敢拒绝,抱着席雅竹啃了又啃,趁着老管家不在,终于爬上了席雅竹的床,可惜只能抱着睡,吃不着,但安君尘也乐得牙都快掉了。
翌日一早,席雅竹带着安君尘再一次去拜了他葬在府内的母亲,三叩首后,席雅竹拉着安君尘的手,同母亲道出了彼此的关系。
老管家也不再多说什么,捏了一把泪,拍着席雅竹的手,叮嘱的话都哽在了喉头,只能吐出一句:“路上小心。”
席雅竹感念老管家多年来的照顾,本想带他入宫,但又觉得太委屈老管家,只能作罢。
“雅竹,上车了。”
安君尘望了一眼天,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就催促道。
席雅竹颔了个首,在安君尘相扶下上了车,安君尘同老管家拱手道礼后,一同跳上了车,钻进车厢里。
驾马的侍卫侧头问了一声“皇上,可是要直接回宫”。安君尘一声应下,侍卫即刻扬鞭策马,绝尘而去,只剩下一个老管家呆立风中凌乱。
方才,那个侍卫喊的什么,皇……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