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宫内之事你无暇管理,便放任吧,如此多的女子聚集,早些晚些,也总是会有事漏出风声,宫内没有秘密,便拿那些当做控制之用。”合起了书册,摆放到原先的位置,就他所知,后宫之内,偷盗与某些不可为人知的暗事便有不少,只要蒋瑶出面控制,便不虑那些妃嫔闹出大事来。
蒋瑶点头,他的话她已听明白了,也懂得怎么去做。
等祁溟月用了点心,又与蒋瑶闲聊几句之后,回到炫天殿已不早了。看着天色,想到午间所约,他踏入寝宫,眼底已带着一丝笑意。
门前,莹然看着他归来,脸色却有些古怪,也有些怒意,让他颇感奇怪,“发生何事了?”莹然素来x_i,ng子温和,待人处事无不处理的妥帖,这会儿的脸色却是他从未见过的。
“殿下,奴婢实在是拦不住。”莹然往里头指了指,含着怒色,连她都受不住,殿下见了会如何,祁溟月见她指着里面,踏步往里而去,莹然在身后连忙也跟了上去。
龙床之上,隐约的有个人影,并非他所相见之人,只是凭着冲散了冷香的那股脂粉与花露混合的香气,便知是位女子,听见脚步声,她并未起身,却搁着帐幔用那呢喃娇媚的话音轻唤了一声,“陛下——”
“可惜……我并不是父皇。”走到床边,祁溟月俯身看着只穿着蝉翼似的轻纱的单衣女子,唇边虽有笑意,眸色却是冰冷。
莹然站在他的身后,也神情冷然,虽是身为奴婢,殿下的感觉她却不是不知,这个寝宫,自殿下居入,便没有过别的女子踏进一步,更别提躺上这张龙床了。
床边响起的话语声,轻柔,却不冷不热的带着难辨之意,女子侧首望去,见到是一位少年,立时便知道他是何人。
“原来是太子殿下,为何太子不去自己的寝宫,却来陛下这里?”扯了扯身上的薄纱,莲妃惊讶的望着这个少年。
她听闻今日甄妃去了御书房,见了陛下,送上了自己做的点心,听了甄妃所言,她也不想落于人后,因为妒意与不甘,她冒险一人来了这里,近日陛下未曾去过皇后之处,她本想抓住机会可以和陛下得以亲近,不想等来的却是太子。
这位最受宠的皇子也是居于炫天殿,不知他的寝宫是哪一处,为何今日会来到陛下的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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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溟月看着床上的女子,女子也疑惑的注视着他。
拉过一旁的丝被掩住了身子,莲妃对这位太子的眼神觉得不安,她未得召见便进入寝宫,确是她的不对,但身为陛下的后宫,在此出现也并无太大的不妥,即便陛下要怪罪,也轮不到太子来说些什么,眼前这位太子殿下的目光,好似她走入的不是陛下的寝宫,而是错入了他的房间一般,传言是位待人亲和的皇子,这会儿看来,却实在不像她所听说的那样。
“此处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祁溟月冰冷的目光没有离开的床上的女子,原本踏入寝宫时挂在唇边的笑意,此时早已消散无踪。
他可容下后宫的这些人存在,只因他们对父皇而言不具任何意义,既然是摆设,便不需他去c,ao心,可而今,这些摆设竟然妄图他们不该得的,御书房纠缠在先,寝宫自荐枕席于后……
这些,他无法视而不见,已到了眼前的,他不会放过!
抬手,扯去了女子身上的帛被,目光在她身上巡视,他此刻考虑的,是如何解决了眼前碍眼的东西,于他而言,在他与父皇的床上,不该出现的东西。
莲妃心惊胆颤的看着床边的少年,没有了帛被的遮掩,披着薄纱的身子就这么落在他的眼里,被他冰冷的目光这么瞧着,她忍不住由心底生出了恐惧,暗自期待着陛下能早些到来,她吸了口气,强自镇定的从床上坐起身来,“太子要做什么?”
“考虑你的死法。”如同看着一件死物,祁溟月俯视坐在床边的女子,他许久未曾动过手了,一直以来,也没有什么事需要他亲自动手,但这一回,他不想唤出无爻。
莹然在旁,对那名宫妃即将得到的下场丝毫不同情,后宫女子,若是安分守己,荣华富贵一生并不难,可偏有这些不安分的,不顾宫内礼法,妄图登天,为了私欲野心,竟私入寝宫来了,殿下平日看来待人和善,但实则手段并不比陛下弱,这名宫妃结果会如何,已是摆在眼前的事。
从床边站起身来,莲妃脸色骤变,“太子在胡说些什么?本宫怎么说都是陛下的妃子,身在陛下寝宫有何不妥,你无礼在先,还威胁本宫,即使你身为太子,也太过无礼了!”
她知晓这位太子甚为得宠,却没想到他仗着陛下的宠信,敢对她这般的无礼,而今她非受宠的宫妃,可陛下从前的宠幸她却不曾忘记,陛下带她向来宽厚,有阵子也是宠爱有加,只需今日让陛下记起她往日的好,再怀上陛下的子嗣,何愁不能在立足后宫……
想到这些,莲妃站直了身子,与祁溟月对视,“太子有何理由对本宫动手?难道你不怕陛下降罪?如今正是受宠之时,若是陛下怪罪了,你的太子之位……”
噗,一声轻响,明珠的光晕,七彩的光华,骤然扬起又倏然敛下的光芒如一道闪电,随着修长的指,由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穿过了薄纱,也穿过了女子妩媚妖娆的身姿,鲜血如花朵盛开,从被穿透的人体ji-an满了整个床铺。
还没说完口中的话,莲妃不敢置信的看着胸前刺入的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