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应闲正站在离弓家不远的小巷的y-in暗角落里。在他看到弓长被带上警车离去时,他也只是站在那里看着。直到警车看不见了,他才揉揉额头咕哝了一句:「看来这徐天也不咋样嘛!……笨!」
看来在中国要对付这种事情,也只能去找那种又辣又老资格,还要有一大票关系的老滑头才行。
第十四章
等了一个晚上弓长都没回来,第二天,徐天怀揣一颗不安的心,带着满腔愤怒和坚信正义必胜的信念,跨进市公安局大门,走进该案负责人办公室,却发现那里已经坐了一位正和该案负责人喝茶聊天、又辣又老资格还有一大票关系的老家伙。
徐天在看到此人时,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糟了!难道这人就是周世琨的律师?
「啊,徐律师来了。」昨天去请弓长协助调查的黄刑警先看到了徐天。
「你好,我……」
「哦,小徐来了呀!你来得正好,弓长在里面,你过去带他回家吧。告诉他这段时间暂时不要去外地,在家等法院通知。」老家伙捧着茶杯,很随意地吩咐小律师徐天。
「呃,那个……」
「嗯?你想说什么?从今天起我就是弓长的律师,他的一切案子都由我负责。不用太惊讶,谁叫你不中用?有人嫌弃你笨手笨脚该做好的事情没做好,才会请我来坐镇。
「老黄啊,你别笑,你看看这么清清楚楚的一个案子,我们当事人明明有十根手指都数不过来的证人,可以证明昨天晚上五点到七点那段时间,他一直都在拾宝街那条馄饨摊上。他怎么还会麻烦你们特地把人给带回来关了一个晚上?
「所以说啊,现在的年轻人真正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只会浪费你们这些大忙人的时间,还顺便害到无辜的当事人也跟他一起倒霉!」喝口茶,润润喉。
「这个……关于嫌疑人弓长是否无辜这点,在进一步的证据没有出来之前,恕我保留我的观点。而且还请柏大律师注意说词,我们并没有关他,只是请他协助调查。
「不过我倒是真没想到,这么一个小案子会劳动到你柏秋军。」负责该案的黄刑警把玩着手中茶杯,皮笑r_ou_不笑。
「呵呵呵,弓长无不无辜,明眼人一看就知。先不说他有非常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其次谁能证明他买凶伤人?只要是拾宝街的人,九成都知道弓家穷得叮当响,他要有那个钱买凶伤人,你说他妹妹还会给人白白糟蹋,还只能眼泪往肚里流吗?
「这人啊,真的不能没有良心,否则老天都会报应他!嘿嘿,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啊!你说是不是,老黄?」柏秋军其实并不老,也就四十岁后半。但不知道是不是用脑过度导致他脸上皱纹很多,以至于他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大了十岁左右。
「咳,你说你有进一步证据证明这件案子跟弓长无关,现在证据呢?」黄刑警岔开话题。
「十点。我把进一步的证据带来,你放人。还有五分钟。」柏秋军指指自己的表。
「如果没有进一步证据,除了这个案子,还有前面周世琨控告嫌疑人弓某故意伤害罪一案,我也会一并起诉并提交到法院。」黄刑警态度变硬。
「没问题。我相信我的当事人是无辜的。至于前面周某对我当事人的控诉,哼,老黄,我相信你也听过什么叫血口喷人,什么叫先下手为强。对于周某诬告我当事人一事,我除了会提出反告诉以外,同时我也会坐实周某对我当事人妹妹弓音的伤害罪名!
「不要以为他身后有靠山就能为所欲为,身为人民教师,他不但不能以身作则,还做出勾引自己学生,最后却在事情败露后,把所有过错转嫁到学生身上,这种不知廉耻的混帐行为!甚至起了谋杀之念?
「现在我当事人的妹妹还躺在医院里,我已经拿到她所有医疗报告和诊断书,只要让我证明弓音流产掉的孩子的父亲就是周某,加上弓音腹部明显的二次负伤伤痕印,我将有足够的证据控告周某谋杀未遂!」
一句谋杀未遂,让办公室里的空气一下凝固起来。
「柏律师,周世琨有没有诬告你的当事人,看他的医疗诊断书就会知道。那天在学校里,嫌疑人弓某当众痛打被害人,不但有物证也有人证。你想反告诉可以,但我可以告诉你那只是白费力气而已。」
黄刑警头大如斗。这姜果然是老的辣,字字句句都意图反咬一口。谋杀未遂……这个罪名可不小!
「医疗诊断书?对于有钱人来说,你觉得拜托医生做几份那东西会很难?如果周某真的如诊断书上所写伤得那么重,他怎么还能j-i,ng神气十足的到处请人对付我当事人?如果让我请几位专家再给他验伤一遍,我发誓我会让他露出马脚来!
「不过可惜啊,现在我想验也验不了了,也不知那个缺德的副教授又害了谁家的女儿或妹子,被人打成那样。唉……话到此结束,剩下的我们法庭上谈。我的人来了,你要的进一步证据也来了。」
随着柏秋军的话音,一个身材中等的男青年带着一位年轻女子走进办公室。到此为止,徐天没有能c-h-a上一句话。虽然他有一肚子疑问,但好在柏秋军是站在他们这边,总算让他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脏放回了原位。至于这位律师界的老将显然没将他放在眼里一事,他也可以装作不在意,重点只要弓长无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