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娇纵!不想上班就不上班,怨不得靳昶没看上你。
我心里头吐槽,其实想想还挺乐的,“你那天不说咱们俩一看就都是甩手掌柜么?”
他呵呵笑了,看着我的眼睛,我突然觉得他这样子还挺真诚的,“我那天就那么一说,你别往心里去。你比我强多了,至少大学是考上了,我高考的分数只够个民本,最后被我爹送国外去念了个洋民本。”
这话的风格就偏写实了,我觉得这表哥看我的样子确实是把我当弟弟了,我看他这难受的样子百分之九十七也是为靳昶,就说了句话安慰他,“你也别往心里去,靳昶确实照顾我,但我是直男。”我看见他眼神变了一下,也不知道他理解成什么了,赶紧加一句解释,“靳昶也是直男,所以什么事都没有。”
“你觉得靳昶是直男?”朱崇柏坐直了点,看起来好像有j-i,ng神头了。
我就闹心了,这话题怎么歪了,变成我跟我表哥在茶馆里八卦男人的x_i,ng向了。靳昶说他讨厌同x_i,ng恋,难道我要原话告诉眼前这同x_i,ng恋?那多伤人自尊,我这人一向下得去脸,下不去手。只得敷衍地反问他一句,“你觉得靳昶不是直男?”
他没回答,只是若有所思地看我,“那你跟他不是……”最后一个尾音虚得很,微微上挑算是一个自问自答的设问句。话音断了之后他的眼神也有些迷离,有点悲。我就想这人到底有多怪啊,你知道我跟他不是,那甭管你有鸟没鸟他好鸟不好鸟,你都还有机会啊,那你怎么反倒更没j-i,ng神了呢?
他叹了口气,薄薄的嘴唇微微抿着——人说这种薄唇主的是薄情,不过不幸的是我也这种唇形,随我妈。
“我约了人在这里相亲,可又有点腻烦这事,既然你没事,就陪我相亲吧。反正你闲着估计也是无聊,就当看一乐子事了。”他说道。
我被他这跳跃的行为闪晕了,打死我也没想到他是要来这里相亲,试探地问他,“你不是……喜欢靳昶吗?”
“嗯,”他答得相当坦荡,就冲他这坦然劲儿,我就挺喜欢他的。他笑了笑,“当初他说我胡闹,我也确实是个没正经儿的人,不过我等了这么些年了,虽然他不在乎,可我也算对得起我自己的心了。”
我有些呆呆的,亲耳听着人说谁等谁多少年,自己心不心的这些话还觉得有些震撼,我脑子里根本就没有恋爱这件事的条条框框,我本就不擅长处理感情问题,所有的情感经验仅仅来自于陪我妈看的那些民国背景豪门恩怨,可那一般都是你煽我一个耳光我推你下个楼梯的……根本没啥借鉴价值。这会乍听见一个大老爷们这么忧郁伤怀地诉说心境,我一下就被镇住了。
何况背景还是这么古调的一个茶楼,大下午的屋角有人在抚琴,这会人少,那人似乎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琴,琴音断续难成调,趁着雕花罩子后头那流水的声音,真有些伤情。
他笑了一下,颇有些释然的模样,“我跟他少年交友,对他不可谓不了解。他说自己不是gay,却从不见女友,我本来是有些疑心的,可也影影绰绰地总感觉到他其实是有喜欢的人的。我给自己定了个期限,就是在他得到那个人之前,我都可以不放弃他,但是如果那个日子真的来到了,他竟然得到了心中所爱,那我也就彻底没戏。那就,算了。”
他一个“算了”说得轻飘飘,我的心里却抽筋,怎么爱情这东西这么伤人,还能把一个大老爷们整得要死要活的。可要说他也是悲催,好好的一个美男,做什么不去琢磨着上妹子,非得好上个也有鸟的,这不是老天拿他开玩笑吗?我看他看得神伤,忽然听见他说了一句跟我有关的话,“那天我看他带着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下意识地“哦”了一声,还听评书似的端茶水喝了一口,喝完我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肩头过电了似的,一下就激动起来,“你……你说什么?你知道什么怎么回事?我?跟我什么关系?”
他看着我没有吭声,我仔细整理了一下思路,看来这人还是误会了,就跟他那时候跟靳昶说的话一样。我赶紧辩解,没想到他也不说话,只是笑笑看我。这比说话还厉害,我闭上了嘴,脑子里闪电般地窜过我跟靳昶接吻、diy、玩特么柔道……我有点不敢说了。我什么都没想,是因为靳昶从一开始就说了一句很重的话——死同x_i,ng恋,所以打死我也没怀疑他老人家在那方面有什么问题。现在回过头来想想,难道那是他让我卸下心防的一招虚张声势?
我擦不能吧?我这么想也太特么自负了。就我?就我这衰样,也至于什么人这么用尽心思地算计?
朱崇柏转开眼睛,端起茶盅慢慢喝茶,那垂下的眼,透着层淡淡的忧伤,我立刻就觉得特别对不起他。 “靳昶不可能是gay。”我觉得这么说对他还能更好点。
“那你觉得同x_i,ng恋应该什么样?”朱崇柏抬起眼睛反问我,“化妆?穿女装?兰花指?”
我没吭声,我其实很有点那么觉得。我以为真实的gay应该是这样的,跟妹子们闹笑话萌的那些暧昧主角是两码事。
“同x_i,ng恋其实……我大概是个双x_i,ng恋,女人也可以但是如果是靳昶的话,更可以。就是这样。”朱崇柏大概看出了我的想法,低低地解释了一句。
我说不出话来,他一定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