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欣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也不敢隐瞒道,“和翡翠一个屋的碧玺前几日和奴婢禀告说是翡翠最近的行为有些可疑,正君现在身体正是要紧的时候,奴婢也是宁可错过不敢放过,就做主带了几个婆子拘了翡翠,从她身上搜出了这个。”说着将一包白色的药粉交给沈相言。
沈相言接过那包药粉,“这里面是什么?正君那可知道此事?”
何欣这会儿是大气也不敢喘,侯爷明明还是那样,但不知怎的,他就觉得浑身发冷,见侯爷问话忙答道,“奴婢拿了这个给李大夫看,李大夫说是殷月花粉,这东西连续用上几次就会导致孕妇难产,且到时候还查不出原因。正君那还不知此事,奴婢知晓后马上就来找您了。”
听了何欣的话,沈相言难掩心中怒火,冷冷道,“拖出去打,打到她说出幕后指使为止。”
沈相言吩咐完就继续往海棠院走去,他还是得先去亲眼看看榕儿才能放心,也不知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对他的榕儿动手。这比直接对他出手还不能忍,可惜那翡翠还要用来调出幕后主使来,暂时不能直接打杀了,否则这种叛主的奴才他不介意和陆兄学学,杀一儆百。
夏榕见沈相言进来后就对他左摸摸右摸摸个没完的,还以为是最近他晚上太折腾人给相公闹的后遗症。夏榕自知理亏,乖乖的任由相公上下其手,直到相公的手越来越往下,夏榕这才忍无可忍的打掉了那只作乱的手,这可还是大白天呢。
沈相言也知道自己过分了,抓起夏榕刚刚打他的手亲了亲,笑道,“小家伙有没有闹你?””今天还算乖,只早上踢了我一下。”说这话的时候夏榕摸着肚子的神情特别柔和专注,沈相言突然有点吃味,这还没出来呢,就和他抢人啦。不行,他还得多请几个n_ai妈,小家伙出生后直接让他们带才好,榕儿可是他一个人的。
想到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可能和他抢人,夏榕让他摸摸肚子也只是敷衍似的摸了摸。好在沈相言眼尖的看到何欣探头进来,知道是翡翠那有结果了,便随便寻了个借口出去,否则定会让夏榕怀疑。
“侯爷,翡翠招了,说是知县府上的一个管事让她这么做的,不过她不知道对方身后到底是哪个主子。对方拿着她妹妹的信物来找她,说是不按他们说的做,她妹妹就完了。翡翠这才迫不得已,只能按对方的话办事。”何欣回这话时完全不敢抬头看,侯爷现在真是太可怕了。
沈相言嗤笑一声,他还真是和叶知县犯冲了,先是他侄子,现在又不知道是谁,不过提到这个他倒是想到一个人,“翡翠怎么和对方联系,让冯勤去,设法把那个管事的约出来抓了。”
何欣很快明白主子的意思,应了声“是”就下去了。
两日后,冯勤领命压着那个出来赴约的管事,直接去见了知县夫人。知县夫人知道事情始末后,很是震惊。知道这是沈相言还她的人情,这才没有把事情闹大,否则谋害康宁侯夫人和未来小侯爷可是大罪。
知县夫人知道这事儿虽然沈相言给她留了情面,但她必须给对方一个交代。当下也不含糊,直接叫人用了刑,那管事的只不过是被金钱迷惑,没几下就把桃枝拱了出来。知县夫人没想到就是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险些让知县府跟着一齐遭殃。
知县夫人当机立断,当着冯勤的面将桃枝抓来,也不顾对方的哭喊,直接让人按着重重打了一顿后就那么撵了出去。想来这桃枝受了重伤又身无分文的这么被撵出府,就算活下来也是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而翡翠的那个妹妹原是知县府上专门派去桃枝身边伺候的小丫头,桃枝自从知道这小丫头还有个姐姐在康宁侯当下人,还是在夏榕的院子里伺候时,就打起这个主意来。凭什么他桃枝样样比夏榕强,沈侯爷看不上他,他桃枝得不到的夏榕也别想得到。世间形形□□的人那么多,嫉恨这种东西往往滋生的这般容易。
冯勤见知县夫人处置的还算公道,便也不再多留,回去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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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夏榕的预产期,这日两人正一起吃着晚饭,夏榕突然捂着肚子痛哼出声。沈相言吓了一跳,忙放下碗筷查看夏榕情况,“怎么了,榕儿?哪里不舒服,告诉相公。”
好不容易缓过这阵疼痛,夏榕满头冷汗,抓着沈相言的衣袖,“相公,我,我好像要生了。”
沈相言一听也是急了,忙大声喊人,好在产房早都准备好了,五个稳婆和李大夫也一直住在府上,沈相言也顾不得其他,一把打横抱起夏榕,快步往产房走去。
沈相言将人放在产房的床上,看夏榕疼的厉害,心疼的不得了,拉着夏榕的手安抚道,“榕儿不疼啊,乖,相公就在这,不疼不疼。”夏榕正是疼的时候,沈相言的手伸了过来,便一把握住,忍不住的用起力来,沈相言也不敢把手抽出来,只能这么忍着。
产婆这时候也都到了,见侯爷还在产房里,皆是一愣,其中一个年纪大些的忙上前道,“侯爷您还是出去吧,产房这地方秽气的很,您还是出去等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