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众侍女内侍鱼贯而出,丰邪快步走进寝殿,将兰澧放到那张硕大的朱漆彩绘雕花木床上,随即在床边慢慢坐了下来。
兰澧依然在昏睡中,束发的冠遗落在未央殿,这时满头乌发散落在床榻上,衬着锦缎被面,脸愈加苍白,头发愈加乌黑。
丰邪抬起手指,在他光洁如玉的脸上缓缓滑动,从微蹙的眉,高挺的鼻梁,一直滑到那紧紧抿着的形状完美的薄唇上,随后,顿了顿,指尖撬开他的齿关,慢慢伸了进去,缓缓动着,感受着那s-hi滑的触感,丰邪呼吸渐渐粗重起来,眸色越来越深,突然他猛地抽出手指,一把扯开了兰澧的腰带。
慢慢剥掉他的深衣、中衣,最后是里衣,光裸着昏睡的兰澧有种说不出的脆弱美感,触着他细滑的肌肤,丰邪突然有种错觉,眼前的兰澧似乎一触即破。
想了想,丰邪拾起用来系帐幔的带子,慢慢绑住兰澧的嘴,随后将他翻了个身,便重重地覆了上去。
热硬如铁的欲|望根本等不及,丰邪没做多少停留,便深深地将自己埋了进去,从未容纳过别人的地方异乎寻常的□,不几下,丰邪的额上便渗出了细汗。
不出所料的,被骤然侵犯,兰澧身体一动,已然醒了过来,随后便是本能的挣扎。
不费多少力气便牢牢按住他,丰邪细长的眼睛里满是欲|望的赤红色,一边慢慢抽|c-h-a,一边喘着粗气在他耳边道:“自我十一年前遇到你,便无时无刻不在想这一刻,现在,你终于是我的了。”
话音未落便是更加用力的挺动,被狠狠制住,兰澧根本动弹不得,口唇被绑住,除了喉间的低鸣甚至发不出其他的声音。
“我知道你恨我……”丰邪粗重地喘息着:“我早该想到的不是么?公子泙跟你一样,都是这么倔强的人……”
听到兰泙的名字,兰澧一颗心已然裂成了碎片,连细微的挣扎都消失了,满面怆然,眼中一滴一滴地滚下泪来。
“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失去了兰泙就等于失去了要挟兰澧的砝码,这一点是自己失算:“你这样高高立于云端的人,如若不用非常手段,如何能把你拖到人间?”
丰邪掐住他的腰,进出的频率渐渐加快,空气里漂浮着淡淡的血腥味,丰邪知道兰澧那处已经被自己撕裂,沾染上了他的血迹,那却让丰邪更加兴奋起来:“既然你不能为我所用,那就好好呆在我身边,做我的禁脔吧。”
彬彬有礼的语气却说着最残忍的话,丰邪不再压抑自己的欲|望,锋利的r_ou_刃狠狠扎向兰澧,似乎想要将他活活吞下般疯狂律动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丰邪大汗淋漓地从他身体里退出来的时候,这才发现有些不对。
“澧?”丰邪将他翻过来,顿时大惊,急急解开绑在口间的帐幔带子,捏开他齿间略一查看,见没有咬断舌头这才微微放下心来,接着探手在他鼻间,发现呼吸已然微乎其微,不由心惊失色,立即披衣起床,一边一叠声地狂吼“来人!来人!”,一边大踏步走了出去。
躺在床上的人满身狼藉,青紫遍布原本白皙的身体,后|庭汩汩而出的血迹几乎染透了半边床,脸上有被带子勒出的淤痕,狰狞可怖,口中的鲜血如同泉涌。
兰澧就那样大睁着赤红的眼,似乎已经失去了知觉,直到凌乱的脚步声从外殿渐行渐近,方才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两滴泪水从他眼角滑落,竟是赤色的血泪。
意识渐渐模糊,自始至终笼罩着他的强烈的屈辱感也慢慢消散,任人宰割的滋味呵,这般算是忍辱负重么?真是笑话……
便这样睡去罢,希望还能赶得及泙儿,与他一同上路……
“这是怎么回事?他明明没有咬舌……”
“回丞相……吐血乃是悲怒交加,急至攻心,血不归经所致……”
“务必要医好他……想要就这样从我手中逃脱么?哼……”
“这……丞相……”
耳边熙攘嘈杂,不胜其扰,在坠入黑暗的瞬间,兰澧在心里轻叹,罢了,便这样罢……
朦胧中,兰澧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接着就被绑缚在了什么上面,叹息一声,兰澧睁开了眼睛,接着便是一愣。
“泙儿……泙儿?是,是你么?”兰澧趴在那个瘦弱却极为熟悉的肩上,满面都是不可思议,虽然那个少年并没有回头,只是将床帐撕开,从自己背后绕过手臂,在身前专心地打结,但是自己怎么会认错!兰澧一瞬间激动起来,身体都开始微微颤抖。
“嘘……”少年侧过头,额上绑着一条刺眼的白布,一双亮若星子却冷冷的眼睛朝他扫了一眼,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随即背着他就朝外奔去。
☆、逃出王宫
“等……等一下!”
兰澧回过神来,虽然醒来的一切都让他感觉非常怪异,死而复生这种事情也十分令人难以置信,但是既然泙儿没有死,自然是莫大的幸事,被悲痛与屈辱摧垮的神智也随之清醒过来。
“放把火,烧了这里。”看着那少年面上有些疑惑和不耐的神情,兰澧的怪异感更浓了,但是情况紧急,容不得他多做解释。
迟疑了一下,少年眯了眯眼,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在摇曳的烛火中,以一种奇异的身法在殿中辗转腾挪,快速抹在了那几个昏倒在地的侍女内侍的颈上,随即举起灯台,燃着了床幔、短榻和搭在椅被上的搭袱,接着闩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