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总爱惜自己羽毛,根本没想处理跟商母这边的关系,用看似热络的表现把外人的眼睛可全是蒙蔽住了,也只有他们这些人才在出事後知道这人真正的狠绝在哪处。
老板一天看得比一天明白,这两天更是发起了烧,依旧让洪康封锁著消息。
洪康眼看他再撑下去又得废一阵,只好背著老板向关总再次投降。
“您既然想哄老板开心,那就好好哄吧,”洪康把话尽量说得好听点,“不管你怎麽想老板的,你们既然要绑在一起过日子了,过好点也好看点不是吗?”
关凌也觉得是,欣然答应。
他不知道,洪康在那边听了他一声痛快的“好”,肝都疼了,心里暗叫了一声关总好手段,也好狠的心。
就那麽一两年,当初把老板疼得万事都事前要想好的人,就这麽把以往的感情抽离得一干二净,跟他们一样,每件事,都透著七分心思十分算计。
关凌电话过去,商应容在那边照常接起。
“你这都好一阵没回来了,还回不回得来?”关凌带著笑问。
“过几天吧。”商应容的声音依然冷酷淡漠。
他一直不是个有什麽情绪的人,尤其在关凌面前没怎麽笑过。
但关凌还是看过他笑过的,在以前商应容与他的情人短短见面的时间里,私底下的关凌就曾见过几次。
後来他看得心疼得很,都干脆不去想商应容哪天晚上跟谁见面了。
而他们的关系里,一直都是他在微笑……
关凌想唐总这次也著实糊涂得很,出这麽烂的招给这麽不合适的人。
其实把他绑死也简单,为公司,想不让他跟韩家合作,想确保万一,简单,跟他签合同即好;为私事,也跟他签份保姆合同就好,床伴也可以,列好条款,签了即好。
明明简单的事,非得弄一大圈,把他也给弄糊涂,到这阵子才想明白。
都是相信利益至上的人,偏偏这次,要用感情来绑他……
关凌觉得这真是自己以前过份用了多馀的心的报应。
“过几天是几天?你都说了好多天了,”关凌叹气,“我还是来看看你吧,等会我来送汤。”
商应容在那边沈默。
关凌习惯了,“那就这样决定。”
说完他就挂了手机,去了厨房,这天没偷懒,汤是他自己煲的,也打了电话让洪嫂她们不要来了。
商应容把手机放下,头也没抬,按了电话让洪康过来。
洪康没两分锺就出现在他办公室。
商应容签好文件,把笔扔到一边,靠著椅背,淡淡看向洪康。
洪康先是微笑回看著他,过了几秒,有些坐不住地动了动身体。
这世上他怕的人不多,而他老板永远都在他怕的头号人物中。
“老板,”洪康还是没扛住先开了口,“你有事?”
商应容看他一眼,“是你给关凌打的电话?”
洪康闭嘴。
商应容没再说话,拿出烟点了一根,又看完了一份文件,才眼皮也不动地说了一句:“去准备车吧。”
商应容回了医院,去病房看了他那已经不跟他说一句话的母亲,然後去了他休息的房间,叫医生过来给他输液。
他不想关凌过来,再用著那张笑脸跟他温言软语劝他看病……
比起看著那张脸的疲惫,商应容觉得这两天的可笑坚持也就没有了意义。
病了又真如何?就算知道他真病了,只要不说破,关凌就会装糊涂。
以前还真是太看不起关凌的能力了,要是早知道……早知道他其实也是刀起头落的人,也许早就跟他做了了断。
是在一起,还是让他走,怎样都好,会好过现在的处境。
可就算如此,商应容现在也没想放关凌走。
这到底是不是爱他不知道。
木已成舟,商应容知道这不是什麽伤心不伤心的时候。
关凌是在停车场被洪康直接带到商应容的病房的。
男人见到他很平静,朝他点了头,喝了他带来看汤。
关凌见了心里不得不说是松了口气的,他还以为商应容又会闹。
商应容在他面前总是无所顾忌得很,以前这让他欣喜,现在这让他头痛。
所以现在商应容的冷静是他非常乐意面对的,宁肯勾心斗角,也不想应付他的情绪。
看他喝完,关凌摸他的头,让他好好休息。
商应容“嗯”了一声。
正在关凌寻思著要走的时候,听商应容淡淡地对他说:“这几天我有在公司上班,晚上回医院,等我妈出了院之後就回去。”
关凌听了“嗯”了一声,笑笑说:“你别太累,病了总归不好。”
商应容点了下头,没再说话。
也不看关凌,只是静静地沈默著。
关凌想走,只是对即不处理工作,也不睡觉的商应容的沈默,他著有点陌生……
商应容除了跟他谈公事,私事基本不谈,平时见面谈完公事不是各自处理工作就是睡觉,这样的沈默在他们的相处中很少见。
因为不常见,关凌觉得这不是开口说要走的好时机,那也太过刻意了些。
“你先回……”关凌正要开口的时候,商应容开了口,并打了电话让洪康进来。
“送他回去。”关凌听商应容朝洪康说了一句,然後面向他淡淡地说:“你明天早上要是醒,去公司把休息室的衣柜整理一下,衣服都穿脏了。”
关凌应了好,在他脸上印了个吻,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