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睿哲磕到了,我想起来了,他那住院费还是咱垫付的,天齐到底和你说个时候没有,现在年都过完了,他家里一个都没提的,他别是当成咱应该拿的吧?孩子磕着谁也不愿意见,但睿哲又不是咱们吨吨冒冒推的,怎么也轮不到咱们拿这钱。当时去医院也不是你一个人,就你拿钱最积极。”
“当时乱成那样,天齐抱着睿哲,咱大嫂又光知道哭,老四倒是要拿的,但他就回来那么几天,又要飞机票又要买东西的,我就没让他,也幸亏壮壮给我的他n_ain_ai那张养老金卡我还带在身上。怎么说睿哲也是在咱们门口伤到的,咱要一点不管也说不过去。”
陈妈妈闻言反驳说,“人是在咱们门口伤到的没错,谁叫李文彩不把孩子看好,光知道在家里和天蓝她妈妈说话,她自己家的孩子她不上心,还等着别人单眼给她瞅着?”道理是这么说没错,但陈妈妈心里也知道孩子伤在自家门前,在情理上是有所欠缺的,要不是当时看到李文彩对吨吨推推搡搡的一时火大,她肯定也得跟着去医院看看的,“’反正这事你得记得提醒一下天齐,钱垫了就垫了,但是他得还咱们,也不光是钱的问题,主要是这钱咱如果咱不要回来,以后话说不清楚了,你哥哥和你嫂那俩人,我是不指望他们会感激人,别到时候寻思是咱们理亏就应该出这钱就很好了。”
陈爸爸答应了,陈妈妈也不是揪着理就不放的人,她把削好的苹果递给陈爸爸,自己拿了身后暖气管上撘着的毛巾擦擦手,习惯x_ing地又把旁边的手机拿了起来,陈爸爸打眼一瞅,见她的手指又落在壮壮那里,他就知道她想做什么了,“别打了,前天刚打过,你每次一打电话,冒冒就说想n_ain_ai,想n_ain_ai,然后又要着回来。你让人家那边的爷爷n_ain_ai听着能舒服?”陈爸爸说到这里,又所有所感地说,“孩子一年到头大多在咱们跟前,好不容易有壮壮和小章陪着,他能在北京那边住下,你也让人家季家和章家的爷爷人家稀罕稀罕。咱们带冒冒,提起这事的时候,人家都是说他们年纪大了带不了,幸亏有咱们带着,让咱们受了累,其实就人家家里那条件,多少孩子带不了?还有小章,咱管冒冒,他从来也说过不让,就是你有时候x_ing子急了,抓过来拍打两下,惹得冒冒嗷嗷地哭,也没见小章摆脸色不愿意。咱得知足。”
陈妈妈也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只得把手机放下,只是嘴上不愿意吃亏,“我就提了那么一句,怎么就招惹你这么多话?”
“我前两天去东边街上买东西,卖炉子的那个王立学叫我进去喝水,他说起他那个小孙子,也是快六十的人了,说着说着眼里就淌泪,他就那么一个儿子,一个孙子,他那个城里的儿媳妇不让他们老俩带,说他们老农民,老思想,把孩子带坏了,从小就放在孩子姥姥姥爷那边,孩子现在有六七岁了,上小学一年级了呢,从小到大就没在爷爷n_ain_ai这里住下过一晚,都是当天来当天走,有时候好不容易把孩子哄下了,姥姥姥爷又打电话来叫,到现在了,一点都不和爷爷n_ain_ai亲近,他n_ain_ai做了饭去学校看他,他嫌他n_ain_ai做饭脏,也不知道是谁教的。”
这件事陈妈妈也略有耳闻,“他那个亲家听说是很有本事,管着一个挺大的工业园,建敏去那里打过零工,说是见过他那个儿子,在里面也是管事的。”
“咱没事也没到过那边,不过那工业园听说是不小。”
别人家的家事,听过则罢,也没谁真的要去管什么,“你没事跑到那里喝什么水?咱和人家也不是很熟。”
“我那天从那里走了,他叫住我,说买的新茶,让我过去喝水,我正好也想着给壮壮他们看看采暖炉,冬天烧地热不得有个炉子吗?我就进去坐了坐。”
陈妈妈追问他,“那你看了吗?”不是她要怀疑,是陈建平这人,就经常的聊着聊着忘了正事。
“你看你那是什么眼神,我进去看采暖炉的,能忘了这事吗?我看了好些,现在这煤炉子也都挺好的,但我想着小章这人要干净,咱就是给他弄个烧煤的,他虽然也不嫌,不过咱都买一回了,就买个让人家称心如意的,我看着现在有些烧气的就挺好的,就是贵点,我问了问,老王那里好的有一万多的,我让老王留意帮着再打听打听有更好点的没。”
“那你再看看吧,也别光图贵,你也打听打听人家有用的没,用着好不好。别花了大钱买回来不好用。”说实话,花个一两万买个炉子,要在以前,她无论如何不舍得,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