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薛明阳紧张得仿佛罪犯在听最后的判决。
甄陌从他肩上抬起头来,眉梢眼角全是笑意,淡淡地问:“这个叫不叫出轨?”
薛明阳不敢说“是”,更不敢说“不是”,只能点了点头,双手却把他抱得更紧。
甄陌哼了一声,脸一沉:“还敢叫我原谅你。”
“不敢也没办法啊,还是要说啊。你要是不原谅我,那我可就活不成了。”薛明阳有点耍赖了。“陌陌,我的的确确是错了,你打我骂我罚我都可以,就是不能离开我。”
甄陌板着脸,沉默半晌,才轻轻地说了两个字:“无赖。”
薛明阳一听便知道他已经原谅自己了,立刻趁热打铁,猛地将他扑倒在地,热情地吻住。
甄陌躺在一堆华丽的面料里,被他亲得喘不过气来。
两人相处数年,彼此都熟悉对方最容易动情的地方,薛明阳三两下手势,就让甄陌忍不住呻吟起来。
薛明阳趁机在他耳边问:“你跟汤尼不是真的吧?”
甄陌轻轻回吻着他,低声说:“不是。”
“那就好。”薛明阳松了口气,也不敢再问他们有没有上过床,又继续狂吻他。
甄陌感觉到他火热的yù_wàng顶住了自己的身体,不由得笑出声来,温和地说:“我们不能在这里做,不然汤尼会把你撕成碎片。”
薛明阳一把将他拉起来:“我们回酒店吧。”
甄陌笑着点头,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然后拉开门,与他走了出去。
汤尼正与方锦城在前面讨论着什么,看到两人一起出来,便大声说:“陌陌,这种人又老土又不可靠,你还是甩了他吧。”
方锦城看他半点面子也不给人留,不由得笑着摇头。
薛明阳恨他一眼,却又不敢反唇相讥,怕惹恼了甄陌。他紧紧握着身边人的手,几乎是脚不沾地地往外走。
甄陌边走边笑,对他说:“人无完人,差不多就算了。汤尼,你也别再挑剔了,还是要珍惜身边的人。”说着,他看了一眼方锦城。
方锦城的脸立刻红到耳根。
汤尼转头看了他一眼,很孩子气地一扭脸,不去睬他。
甄陌从他们身边经过时,硬拉着薛明阳站下了。他笑着对方锦城悄声说:“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等无花空折枝。”
方锦城是典型的现代香港人,自小接受西式教育,对中国古典诗词几乎一窍不通,猛然听到这首浅显直白的古诗,顿时觉得再贴切不过了。他喜欢汤尼,为他可以做任何事,却一直没有勇气去追求他。
甄陌却看得明白,在他耳边低语:“如果汤尼不喜欢你,会到你的公司来吗?”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方锦城恍然大悟,顿时喜上眉梢,连声说:“谢谢谢谢。”
汤尼的设计里时常带有中国古典文化的元素,因而对中国的传统文学有所涉猎,听甄陌念出那首诗,自然明白他想说什么。他对方锦城在情感上的迟钝早就不满了,这时重重地哼了一声:“陌陌,你别跟这块木头罗嗦了,他懂什么金缕衣?”
方锦城这时已经开窍,立刻听出他的话外之音,眉开眼笑地说:“我不懂没关系,我懂你就行了。”
汤尼的眼里渐渐有了笑意,却仍然不肯回头看他,只是抬头看着t型台上走出来的一对对模特。
她们都穿着华丽精致的霓裳羽衣,在音乐中飘然来去,演绎着五彩缤纷的梦想,似乎在告诉人们,行乐须及时。
薛明阳乘汤尼和方锦城各怀心事,没再跟甄陌说话,立刻拉着他走出去,伸手截出租车。
甄陌的手被他爱逾珍宝地紧紧握住,心里感觉无比舒服。他再无冷言冷语,也没有任何异议,任薛明阳拖着他上车,到了酒店后下车,直奔电梯,终于回了房间。
薛明阳扔下箱子,一把抱住甄陌,便要热情似火。
“洗澡。”甄陌瞪他一眼。“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还用你先我先?”薛明阳迫不及待地将他推进浴室。“一起洗吧。”
甄陌当然知道他想干什么,却也并不反对。
两人脱了衣服,站到花洒下,互相帮对方清洗身体。摸着摸着, ,自然就摸出火来。
薛明阳将甄陌压到墙上,贪婪地吻咬他的双唇,吸吮他的舌尖。
甄陌呻吟出声,伸手抱紧了他,与他缠绵相吻,激情四溢。
薛明阳很快便忍不住了,将他转过去,借着水流挺身向前,冲进他的身体。
甄陌撑着墙,随着他的顶撞摇晃,在激烈的快感中呻吟。
伴随着哗哗的水声,浴室里不停响起喃喃的声音。
“陌陌……”
“嗯……”
“陌陌……”
“嗯……”
“我爱你,陌陌……”
“我也爱你……”
薛明阳听到这话,简直要疯了。他狂热地抱紧了身前的人,吻着他的脖颈、肩胛、脊背,腰部的力量更大,更快更猛地冲撞过去。
甄陌已经站不住了,整个人贴到墙上,被疯狂的冲激逼得迅速达到高潮。他混乱地仰起头,绷紧身体,在高潮中叫了起来。
薛明阳与他同时喷s_h_e 出灼热的火焰,随即抱紧了他,在水流中微微颤抖。
两人意犹未尽,胡乱擦干身体,便拥抱着出去,滚上了床。
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
他们冰释前嫌,尽情狂欢。直到红日西沉,直到夜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