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陵青筋突突,像是恼羞成怒,抬手把他拉向自己,毫不犹豫地捏住他下巴俯身与他热吻,攻势霸道又强硬,直把那伶牙利嘴的小人儿吻得摊在他怀里,双目含水地喘息才肯松开他,望进他眼里狠狠说道,“再乱说话,今晚干死你!”
何世宁头埋在他胸前,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勾起嘴角。
之后青年果然安分起来,抱着他埋头吸吮他脖颈,尹陵任他像小兽般啃食自己,一直望向马车外的景色,不知在想些什么,半个时辰后两人来到医士家中。
张睢从早上起就开始心神不宁,正寻思着是哪不对劲,迎面便见何世宁走来,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妖孽跑上门来了。
还不止他一人?
啧,这是遇到什么难事跑到他这来了。
向来跟青年互相看不惯、没吵起来就算好的张医士咧开嘴角,脸上堆起假笑,站在那等着两人走进,嘲讽的话早就蓄势待发。
然而还未来得及出口,站在青年旁边气质沉稳的男人便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个礼,先他一步说道,“请问是张大人吗?晚辈尹陵。”
张睢挑眉,他听说过这妖孽有个爱的很深的情人,是这位了?暗自打量对面的人,唔,人模人样,身材也好,那玩意儿估计也很大。
“喂,张秃子,注意你的眼睛。”何世宁瞪他。
张睢翻了个白眼,面带不屑,“我说呢,一大早就事事不顺,果然是你何世宁找上门来了。怎么,今天这么好兴致上我这来了?”
就是给我一万两金子我也不想到你这狗窝里来,何世宁正想反击,好好怼那张秃子一顿,目光瞥到旁边站着的阿陵宝贝,又把那已经到喉咙的讥讽话吞了下去,迅速换做一副委屈的样子,抬眸水汪汪地看着尹陵,像是在说:阿陵宝贝,这个秃子欺负你家夫人!
张睢:“……”
尹陵笑的尴尬,正想再说些什么,何世宁拉着他大大咧咧地坐在木椅上,自顾自地冲了壶茶,殷勤地递给他,见那张睢仍站在面前,顿时觉得碍眼至极,皱眉道,“你站着干嘛,长痔疮了?”
张睢:“……”
谁来给我把这妖孽拉走!
二十四、茶楼
杯中茶叶慢悠悠地原地打转,张睢坐在二人对面好整以暇地开口,“来找我什么事?”
尹陵开门见山地说道,“听说张医士对蛊很是熟悉,我们被人在身上布下了一种叫‘川卜’的蛊虫,希望您能帮帮我们。”
张睢看了眼那坐在男人旁边一脸无所谓的青年,听到他的话后挑眉,“川卜啊……那不是右相那老头家里的蛊吗?”
“您知道?”尹陵惊讶。
“啧,这虫子难觅得很,你们也中了这蛊?”张睢眯起眼,“莫不是那右相夫人弄的?”
何世宁斜瞥了他一眼,纠正道,“不是那女人,是她生的狗屁儿子干的。”
张睢小惊了下,有了兴致,挺直了腰,“那个闹的满城风雨、嚷着要当和尚的赵家独子?他怎么跟你们扯一块了。”
“嫉妒我跟我家宝贝感情好。”何世宁说道。
张睢只当他在开玩笑,“你别贫了,谁信。”
何世宁无辜地看向尹陵。
张睢更加惊讶,“真的是?他跟你抢男人?”
何世宁张张口还想要说几句,尹陵眼看两人越聊越歪,打断道,“医士是知道赵相家蛊虫的事?”
张睢识趣地收住好奇心,打算过几天跑到妖孽的牢狱里打探打探八卦,但一码归一码,眼下还是这两人身上的蛊比较重要,他想了想后认真答道,“几年前我跟右相提过叫他注意点那女人,他家夫人下的蛊虫不单令他那些妾侍疯傻,他也深受其害,不过他被这女人迷昏了头,也就对我嗤之以鼻,现在就被那女人弄的家不成家神智不清。”顿了顿,“真是厉害,她儿子也继承了她的那本事?”
尹陵点头,“嗯。”
张睢走到青年面前,“你把手伸过来,我给你把把脉。”
何世宁不情不愿地伸出右手,用里衣包裹住整只手,有点嫌弃,“你别乱摸啊,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尹陵掐了他一把,轻声道,“别乱说话。”
张睢没眼看这一对狗男男,专心感受他脉搏的跳率,尹陵用 y- in 威逼迫何世宁安静下来后,两人等了好半会也只听到他“唔”了声。
又过了几柱香时间,他有了结论,带着些疑惑,寻思道,“妖孽你这脉象……跟我几年前给右相把的不大一样啊……”
“当年右相的脉浮沉无力,体内邪气旺盛而正气不足,心肝脾胃都有受到蛊虫的影响,而你的……似乎并没有这种现象,反倒是……”他忍不住弯弯嘴角,“纵欲过度导致有些气虚了。”
尹陵本是认真听着他说,后半段不正经的话却让他毫无防备的耳朵再次变红。
何世宁将男人的反应收入眼底,内心一边狂喊阿陵好纯情好可爱,一边咬牙切齿地骂道:个老不害臊的死秃头,万一回去后没有大j-i巴吃了他就来踏平这座老宅子!
稍深呼吸,尹陵开口问道,“会不会是因为两人身上的分别是雌雄蛊?”他伸出手,“医士要来把把我的脉吗?”
张睢挑眉,本来没那个打算,在看到何世宁立马不乐意的表情后眸中闪过一丝玩味,他捋了捋袖子,看向男人:“好呀。”
他这毫不扭捏的姿态,摸他家宝贝还挺来劲了?青年盯着他放在男人腕上的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