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生作了总结,“你很膨胀。”
纪东歌到了之后,薛绯衣他们就准备走了,毕竟龙婆婆他们要讨论的内容,他们几个还不能听,留下来也只能在旁边坐着喝冷风。于是陆爻和玄戈骑机车走,薛绯衣抱着星盘,又非常自觉地蹭了余长生的车回住的地方。
他因为经常都在几个地方跑来跑去,干脆就在b市也租了一个一室一厅的小单间,好方便住。
天都快亮了,薛绯衣打着哈欠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习惯了一个人住,只松松散散地披了件浴袍就走了出来,头发也没擦干。
等他随意擦了擦眼角因为打哈欠溢出来的眼泪,视线变得清晰时,就下意识地站在原地,往浴室退了半步。
他看着床边站着的背影,心脏又“咚咚咚”地快速跳了起来。
“清河?”
听见薛绯衣的声音,清河转身看过来,墨色的长发依然用天青色的发带系着,随着他的这个动作,发尾划了个细微的弧度出来。
站在原地,他“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又问到,“洗完了?”
薛绯衣引以为傲的口才完全施展不开,结结巴巴地回答了一句,“洗完了。”说完,他下意识地低头,看着自己完全露出来的胸膛小腹,还有光溜溜的双腿,脸突然就红了。
怎么办,他被看光了!
这时,他完全忘了小时候每次洗澡,他都要清河陪着,不然就不洗,早就已经被看光了不知道多少次的事实。
见薛绯衣站在门口没动,清河走过去,伸手将对方浴袍的腰带系好,细致地打了一个结,又抬手整理了凌乱的衣领。随着抬手这个动作,宽大的衣袖顺着他的前臂滑下,露出了骨骼匀称的手肘,如玉雕一样。
束在背后的头发也从肩膀滑落下来,薛绯衣屏住呼吸,小心地伸手把头发又移了回去。
见清河抬眼看他,薛绯衣笑了起来,狭长的眼尾沾满了愉悦,有种水光潋滟的味道,“大清河你的头发好滑!”
清河没有搭理他时不时的莫名兴奋,伸手从他手里把毛巾拿过来,仔细地帮他擦头发。
薛绯衣又激动起来,“我之前好几次做梦都梦见你,但是你不肯给我看正面,我都怀疑到底是不是你了。后来看见你手掌心的九星图,才确定。我就说嘛,感应肯定是不会错的!话说上次在貘的梦境里面,我就看见你变成了人——”
知道薛绯衣絮絮叨叨起来,就会没完没了,清河好看的眉微微蹙着,“薛绯衣。”
知道这是让他别说话了的意思,但薛绯衣今天精神亢奋,感觉着落在头皮上温柔的力道,胆子非常大,“大清河,爸爸今天真的太开心了,总觉得一会儿会睡不着觉,你——”
下一秒,他的嘴巴就被一只微微有一点凉的手捂住了,清河有些无奈,“你太吵了。”
直直地看着清河的眉眼,薛绯衣觉得鼻尖的凛冽木香更清晰了,他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舌忝了舌忝对方的手心,觉得滑滑的,就又舌忝了两下,非常起劲。
手心很痒,清河把手收回来,放到身后,“头发擦干了就快去睡觉,天要亮了。”说完,就转了身。
薛绯衣早就习惯了清河这种显得清冷的语气,前后脚地跟了上去,兴致勃勃地建议,“今晚我们一起睡呀?我抱你睡!”他脸有些红,但脸皮依然很厚,“爸爸的怀抱很温暖的——”
“薛绯衣。”
清河突然转过了身,薛绯衣猛地停下来,眨眨眼,觉得被对方这一声“薛绯衣”叫的耳朵都酥了。
然后他就听见清河说到,“到底谁是谁的爸爸?”
知道清河指的是,自己从小就被对方照顾着长大,但薛绯衣联想到了了不得的画面,脸轰的一下就红了。
伸手揉了揉脸,他飞快地关灯上了床,“我睡了!”然后又问了一句,“真的……不一起睡吗?”
隔了一会儿,他就发现星盘飞了过来,和往常一样,停在了他的枕头上。
手放在星盘上,薛绯衣心里有一点失望。
骑着车到家时,天都已经亮了。陆爻补了五个小时的觉,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觉得头有些发沉,又在枕头上挪了挪。
发觉后颈有些痒,正想伸手去碰一碰,结果刚一动,手就被玄戈抓住了。
陆爻意识清醒过来——刚刚是玄戈在亲他的脖子。感觉到玄戈的舌尖顺着脖子一路舌忝舐到了肩胛骨的中间,陆爻呼吸都颤了颤。
等玄戈停下来,他才翻了身,“你醒了?”说着,头习惯x_ing地就靠到了玄戈肩上,自然地蹭了蹭。
“嗯,”玄戈的手揉捏着他脖子细腻的皮肤,又沿着凸出来的骨骼线条,一点一点往下抚摸,“睡得好吗?”
陆爻点点头,赖在玄戈怀里有些不想动,他连打了两个哈欠,才慢吞吞地从床上起来,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又重新钻进玄戈怀里,“牙膏的味道换了啊?”
“嗯,换成了你喜欢的甜橙。”玄戈直接低头亲了亲陆爻,“味道很好。”
说完,他坐起了身,用拇指指腹摸了两下陆爻的脸颊,“好了,我去做饭,中午吃r_ou_沫灯笼茄子,好不好?”
“好。”
见陆爻一双杏眼半睁着看向自己,像只幼猫一样,卷着被子只把脑袋露出来,玄戈就又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这才站起来准备去做饭。
穿好了衣服,站在床边随手点了一根薄荷烟,玄戈步子还没迈出去,就感觉陆爻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