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想完,内心先斥责了自己一番。
作为一只朴实稳重的小刺猬,他不能以貌取人,作为一个老板,他不能嘲笑自己的生意伙伴。
三爷才不管木果子想了什么,趁着他愣神的片刻,将人直接拉进了里面。
外面夜色华灯初上,阁里红帐暖香。
一个男人搂着个半露香肩的小倌,“爷渴了,怎么办?”
小倌,“你坏。”
然后把樱桃小唇送了上去,唇舌缠绵,媚眼如丝问,“人家好喝吗?”
男人打横抱起小倌,直接按到了漆红的圆柱上,“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木果子站在原地,看着顷刻之间纠缠一团的两人。
三爷,“木公子怎么了,哎呀呀,奴家去给您找个更好的。”
木果子,“曾经也有个人对我说我渴了。”
三爷饶有兴趣,“哦,您怎么说?”
木果子搓了搓自己的手,想起牧染俊朗如星的眉眼。
“我说,喝清茶还是白水,对了我顺便给你下碗面吧,要加几个蛋?”
三爷噗嗤一声,哈哈笑,笑了两声发觉不对,又连忙捏住嗓子,嘤嘤嘤道,“驴渴了都知道自己寻水喝,更何况人呢。”
木果子哦。
三爷道,“说话的那位是男子?”
木果子恰好和一个小倌对视,那小倌娇羞的把脸埋进了男人的怀里。
木果子,“……”
心想,害羞他也是会的。
木果子嗯了声。
三爷道,“那您可要跟我这阁里的孩子们学学了,男人就是个牲口,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您呀,听他们说话,三分真七分假,就拿这渴了来说,谁不知道喝水呀,他想喝的是您那小嘴里的东西。”
木果子在他噘起还带着胡茬的嘴时死死把自己的嘴巴抿了起来。
突然他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渴了呢。
三爷边说边观察他的神色,小心翼翼说两句伺候男人的话,见木老板没生气,就大胆的搂住他的肩膀。
“您呀,刺绣做裳,您说第二,天下没人敢称第一,但要是想拴住男人的心,我看您还是要有人给您指导指导。”
木果子,“哦,行啊。”
怪不得他不怎么讨人喜欢,原来连染儿的话外之音都没听出来。
三爷狂眨眼,“就奴家来吧。”
木果子,“……”
木果子,“我还能收回刚刚的话吗?”
三爷高大魁梧的身躯已经歪着脑袋倚在了他清瘦的肩膀上。
木果子觉得自己不怎么聪明,但也没那么笨,学东西虽比不上牧染云吞,倒也挺快的。
但他生平第一次发现,有些东西自己还真学不会,比如,三爷教的:
走路要飘,身子要妖,回头一笑,要扭腰。
三爷,“这一句还学不会啊。”
木果子趴在桌子上,笑的脸颊都僵硬了,也不晓得这山一样魁梧的汉子是怎么轻飘飘的能把自己那膀大的腰扭的比麻花还卷。
三爷,“看来奴家要使出杀手锏了。”
木果子揉揉自己的脸,“刚刚还不算?”
三爷傲娇挺了挺胸膛,“哼,差远了。”
木果子见他信誓旦旦,撑着自己的小脸,“请开始你的表演。”
三爷这回没扭腰,也没飘,丢了帕子站了起来,用近乎专注的眸光认真凝望着他,漆黑的瞳仁从花红酒绿三千人间到瞬间天地之大只许一人的深情。
木果子被他这目光吸引住了,怔怔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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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微微挑起他的下巴,用粗糙的拇指蹭了蹭他的脸颊和唇边,低下身子,一缕墨发从身后落了下来,发尾扫到木果子脖间,让他浑身又痒又软。
“你…”
三爷用手指抵住他的唇,声音低沉悦耳,“嘘,别说话。”
木果子眨了下眼,朝后靠上椅背,任由三爷搂住他的腰身,一寸一寸压了下来。
厚实坚硬的胸膛正噗通噗通快速的跳动着。
喷在自己脸侧的鼻息、挠着他脖颈的发丝和固执而稳重的心跳声快让木果子呼吸不过来了。
他在三爷侧头吻上自己的时候,一把将他推了过去,自己从椅子上灵活翻身站了起来,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口喘气,哑声说,“你…”
三爷深深看他一眼,那眼神里疯狂而又隐忍。
木果子觉得自己差点就溺毙在他的目光里了,小腹猛地绷紧,竟是隐约有了反应。
三爷低头去捡帕子,捏住帕子的瞬间,眉眼飞快的染上一层媚色,迈着小碎步朝他扑来,用两只锤子大的手轰隆隆锤木果子的胸口。
“哎呀呀,你真坏,人家都还没演完呢。”
木果子心里的异样因为这一句话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尴尬的拍拍努力把自己缩小的大熊,由衷道,“三爷好厉害。”
三爷羞答答的,连胡茬都好像泛着粉色,“木老板夸的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木果子觉得听他捏着嗓子说话肾疼,“你这么说,我也不好意思了,要不然你出去吧。”
三爷伤心抬头,“为什么?”
木果子,“因为三爷太好看了,我想自己不好意思会儿。”
三爷铜铃大的眼睛冒出亮晶晶的星光,看了木果子片刻,用帕子捂住脸,翘着兰花指,“木老板真讨厌。”
嘤嘤嘤跑出去了。
等他砰的一声将门关上,木果子忽的松了口气,笑意淡了下来,走到窗边,推开雕花木窗,望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