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傅程面前,将解酒茶递给他:“傅程哥哥,这个喝了头就不那么疼了。”
傅程抬头看了她一眼。
语气平淡的拒绝了:“谢谢,不过我不需要。”
她皮肤白,刚刚吹了会冷风,鼻尖都给冻红了。
她低着头,嘴唇紧抿。
陆临洲急忙起身:“给我,我需要。”
夏枳看了一眼傅程,这才把解酒茶递给陆临洲。
·
时间越来越晚,有人起身离开,偌大的包厢也剩不了多少人了。
傅程又开了瓶酒,不时低头去看手机。
【傅程:走的时候和我说一声。】
夏枳体质弱,刚刚出去吹了会冷风就咳的不行。
荆野倒了杯热水递给她:“什么时候回美国?”
她伸手接过,说了声谢谢,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应该不会回去了。”
荆野一愣:“不回去?”
她爸妈离婚后,她就被判给了美国的妈妈,这些年一直定居在美国。
这次回国好像也是因为她爸五十岁生日。
她点了点头:“恩。”
“为什么?”
她的视线落在了低头看手机的傅程身上,微弱的荧光将他的五官轮廓映照的更清晰了。
和小时候没什么区别,只是棱角越发的明显了。
她勾了唇角:“因为这里有美国没有的东西。”
傅程反复不停的刷新,两人的对话结尾始终停在他那句“走的时候和我说一声”上面。
片刻后,手机震了一下。
【林清尧:要走了。】
傅程拿了外套起身:“我先走了。”
夏枳下意识的就要起身跟过去,陆临洲拉住她:“你去干嘛?”
“傅程哥哥喝多了,我去送他。”
陆临洲看着他匆忙离开的背影,能让他这么着急了除了林清尧就没别人了。
“你别担心,会有人送他的。”
想到林清尧的脸,她微抿了唇。
“傅程哥哥是什么时候和林清尧在一起的?”
陆临洲倒了杯酒,似乎在回忆:“去年吧,求婚成功的那天晚上他喝多了,拉着我看了一晚上的婴幼儿用品。”
他轻声笑笑,打了个酒嗝,声音逐渐弱了下去,“还……还没结婚呢,那孙子就把……孩子的名字给想好了。”
话音刚落,他就趴在上面睡着了,酒瓶子从他手中滑落,在地上滚了一圈后,停在夏枳的脚边,还剩大半的啤酒流了出来,打湿了她的鞋子。
她却像感受不到一样,眼睫微垂,发着呆。
林清尧全程都没怎么喝,其他人都倒的倒,吐的吐,纷纷打车回家了。
她只穿了一条裙子,有点冷,对着手哈了哈气。
楚易垂眸看了她一眼,刚想过来,导演就着他的手和他一顿推心置腹。
他喝多了,从刚才开始就没停过。
楚易耐心的听他讲完,再回头时,林清尧已经不在那里了。
大厅中央的水晶吊灯光线很亮,此刻空荡荡的,连带着他的心也跟着空了一块。
车库很安静,空旷的咳一声回音都能在里面荡好久。
傅程的酒其实已经醒的差不多了,可他仍旧装出一副路都走不稳的样子,林清尧将他扶上车。
她已经拜托刘叔过来了,应该马上就要到了。
他们两个都喝了点酒,开不了车。
傅程眉头微皱,仰躺在座椅上。
“头很疼吗?”
傅程点头,虽然喝醉酒是装的,可头疼是真的,喝了那么多酒,头不疼才是怪事了。
林清尧犹豫了一会,身子往他那边偏了偏。
傅程缓睁开眼,从他这个角落正好能看到她的侧颜,温柔安静。
她伸手将他的领带解开,手不时会碰到他的喉咙,因为喝酒而微微发着烫。
像过电一般。
领扣之上的喉结轻微滚动,傅程的眼底有些低沉。
“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林清尧替他把领带解开后,又顺手把第一颗领扣也给解开了。
领口微敞,他的半截锁骨露在外面。傅程的车停在最边上,旁边有个柱子挡着,阴影覆在上面,看上去禁欲又好看。
林清尧把领带叠好,放在一旁:“把领带解开以后会舒服一点,而且……”
她话音未落,唇就被封住了。
车内暖气才刚打开,傅程的外套又穿在林清尧身上,他应该有点冷,连唇瓣都是冰凉的。
他吻的仔细,动情时,搂住她芊芊细腰的手一路往上。
连衣裙的布料很薄,他的指腹经过,像是直接略过了连衣裙一般,在她后背摩挲。
他的手停在顶端,将水滴状的拉链往下拉,嗤啦一声,没了束缚的肩带顺势往两边滑落。
林清尧一惊,下意识的想要去拉,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被按了下去。
傅程的手指落在她的脊椎骨上,轻轻打着圈。
他不知道她的敏感点在哪,只能一点点摸索。
没多久,她就轻喘着气倒在他的怀里。
傅程俯下身,薄唇轻咬住她的肩头,滑腻的触感,有股淡淡的牛奶香。
他低声呢喃,声音带着撩人的缱绻。
“怎么办。”
他加重力道,又咬了一口,“好想吃掉你。”
林清尧轻嘶一声,不痛,酥酥麻麻的,像有电流经过一般。
经过刚才一连串的动作,林清尧的连衣裙已经滑落到脚边了,傅程的衬衣扣也解了几颗,可能是解到后面嫌麻烦,他没有再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