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千龄皱着眉头,神色有些复杂:“可好男风的人又不是没有,你师父比女子还美,那性子怎么看也不像个男人……”
这回时怀今是百口莫辩了:“虽然我师父看着那样,但我与我师父都不好男风,我与你夫妻这么久,我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你还不知道吗?”
俞千龄觉得自己真不知道,他总说他没关系不在意,可他却跟他师父一起骗她,还不是不够信任她?她方才是真的动气了的,她觉得他与他师父已经将她摒弃在外。
“你师父为何现下这般年纪还是孤身一人?”
长辈的事情哪里是时怀今可以过问的:“这个我也不知,可我与我师父真的只是单纯的师徒关系,他视我如子,绝无他念,你若不信,我可以发毒誓!”
俞千龄并不信什么毒誓,摇头道:“算了,我信你,但怀今,无论你有什么缘由,我都想你与我一条心,对我不能有任何隐瞒,因为你是我的枕边人。如果不然,我们趁早一刀两断,免得你委曲求全,心有不甘,将来我连累了你,或是你连累了我。”
俞千龄从未对他说过这么重的话,时怀今觉出她是认真的了,忙握紧了她的双手:“千龄,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瞒你了,任何事都不瞒你!”
俞千龄看着他,道:“不是你保证,是你必须。我虽是公主,可我身边却不是什么太平之地,甚至危机四伏,你我夫妻之间若有二心,他日只能互相牵连。如若你不能做到,我只能与你分道扬镳……”
时怀今不知如何才能让她信任,他只能再三保证自己不会:“千龄,我是因为你才有今日,绝不会对你有二心,之前是我贪心想要更多,从此往后我再不会对你瞒着我的心思,你再信我一次可好?”
大抵所有的女人面对自己心爱之人都会心软吧,明知时怀今这样总是心口不一、摇摆不定会对将来埋下危机,可她还是更想信他。
俞千龄眉眼柔和下来,对他道:“怀今,我没有小产,我确实有身孕了,已经三个月了。”
极力想着让她信任的时怀今闻言脑中思绪一滞,呆呆看向她的腹部:“真的?他还在?”
俞千龄把手递给他:“在呢。”
时怀今拉过她的手诊脉,千真万确是喜脉,而且她腹中的孩子并不虚弱,他竟要做父亲了!俞千龄有了他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小肉球:我爹娘莫不是戏精吧?!前排强势围观!
第90章
第九十一章
失而复得更加让人欣喜若狂,时怀今盼望着这个孩子已久,他之前总觉得虽然与俞千龄成了夫妻,却少了一种羁绊,若是能有个孩子他会更安心一些,所以他一直盼着这个孩子的到来,现下他终于来了,是他们共同的血脉,一生的羁绊,哪里能不喜悦?
时怀今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最终一把抱住俞千龄,翻来覆去的说:“千龄,太好了,千龄……”
俞千龄一直觉得生孩子这事就是传宗接代,没什么可欣喜的,再者说怀胎十月受苦的是她,许多事情做不了,体力还不大及以前,但现下看着时怀今如此欣喜,她也有些被感染到了,心中泛起了喜悦的情绪。
其实也挺好的,小崽子生下来叫她娘,叫他爹,是他们两个的结合,想想也不错。
时怀今又认认真真给她把了一次脉,确认她真的并无不妥才放心了一些,问她道:“这几日在榭州很辛苦吧?容大人呢?他怎么没一起回来。”
俞千龄回他道:“其实还好,只是有些乏累罢了,容峥他恢复了神智,去云游了,不知何时才会回来。”说罢还有些揶揄道,“这回好了,你以后不必担心他了。”
时怀今听了脸上有些泛红:“之前是我太小肚鸡肠了……”
俞千龄道:“哪里啊,你可不知道容峥临走之时如何夸你的,说你是个君子,宽容大度,对你钦佩不已,让我好好珍惜你呢。”
时怀今闻言有些讶异:“果真如此吗?”
俞千龄点点头:“骗你作甚?说起来你这本事真是大,连情敌都被你降服了。”
其实照顾容峥的那几日时怀今感觉到了他明显软化的态度,对他并不是那么排斥了,甚至有些时候他觉得容峥神智是正常的,有时看着他的眼神仿佛在思考什么。
“容大人其实是个明白人,想清楚就好了。”说完他也不再谈容峥,问她道,“这次到底怎么回事,为何要让旁人都以为你是小产了?”
说到正经的俞千龄也正经起来:“我们这有刘燮的眼线,刘燮那里自然也有我们的眼线,我六个哥哥做事谨慎本分,即便他想方设法挑拨离间,也难让我六个哥哥犯错,若想我俞家名声扫地,还要从我这最声名狼藉的公主下手。且他本就贪图我手中的兵器许久,却找不出理由从我手中夺走,一旦我有孕的事情传出去,他必然有机会将兵权收去,到那时我便是案板上的鱼肉要任他宰割了。”
俞千龄身为女子,把持兵权其实十分艰难,要比男子下更多的工夫,这些时怀今都是看在眼里的。若她有了身孕的事情传出去,刘燮的党羽定会纷纷上书,让俞千龄让出兵权好好养胎,在这个非常的时期自然不能将兵权让出去,如果让出去她便无以立身了。
时怀今有些愁:“能隐瞒是好,可现下是十一月,衣服能厚一些,可你临近生产的时候正是五、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