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桓这会本是极不情愿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狼狈模样,但辜明堂与别人不同,所以他目光沉了沉,却立刻道,“快请进来!”
容景桓这话还没说完,辜明堂便已经风风火火地快步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一眼看见容景桓的情状和一旁搪瓷盘子里盛着的那些带血的棉花,便立刻倒抽了一口凉气。
“真是荣怀谨那个小兔崽子干的?”辜明堂一撩衣摆,十分义愤填膺地就在容景桓身边坐了下来,把医生的位置都挤了半边走。
容景桓默默嗯了一声,又拍了拍辜明堂道:“明堂你不必担心,伤得也不严重。”
这分明就是反话了,果然,辜明堂听了更是气愤,“不就仗着是总理的儿子么?之前老是跟苍蝇一样缠着你就算了,这会还伤了你,要是我,就直接打断他的腿!”
容景桓知道辜明堂性格偏激,能说出这种话就真的做得出来,他目光动了动,本来正想劝辜明堂,忽然想起那瓶酒,心中便有了一个一石二鸟的托辞。
正好这时伤口处理完毕,容景桓便摆摆手,让医生出去了,辜明堂虽然平时粗枝大叶,但这时候也知道容景桓是要跟自己说体己话,当即上前一步,便把门给反锁了。
现在屋里只剩下容景桓和辜明堂两个人,辜明堂返回来的时候便直接坐到了容景桓身侧,然后探头仔细去看容景桓的伤口。
容景桓眉目极淡,但薄唇挺鼻,自有一种雅致fēng_liú的韵味,辜明堂这会看他是越看越爱,忍不住便伸手摸了摸他的侧脸。
容景桓也不避让,只是目中闪过一丝幽深的光,然后道:“还不是上次你送我的那瓶洋酒惹的祸。”
辜明堂闻言,顿时就停了动作,立刻便心虚了起来,可随即,想到另外一件事,辜明堂又有些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