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桓的手指在荣怀谨的手腕上摩挲了一下,荣怀谨顿时惊醒了一下,他反手去拽容景桓的手,却又被容景桓另一只手给握住了。
这会两双手握在一起,一个微凉一个滚烫,倒颇有几分天雷勾地火的气势。
容景桓见着荣怀谨双颊微红,恼羞成怒的样子,只觉得分外动人,这时倒是真正起了心思——他以前怕荣怀谨不通人事,一直没敢下手,这会子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倒是胆子大了许多。
容景桓的手滚烫无比又抓得死紧,荣怀谨一时也难以挣脱,他这会心跳加速,喘不过气来,竟隐隐有些要犯瘾的趋势。
知道再拖延下去恐怕受害的就是自己,荣怀谨这会索性放软了手下的力道,微红着一双眼看着容景桓低声道:“你先放手,你这么拉着我我实在是不舒服。”
荣怀谨是个清亮的少年音色,这会这么软下来低声一说,听在容景桓耳中简直是让他酥掉了半边身子。
不过容景桓还是要架子的人,这会他便放开一只手,看着荣怀谨那双蕴着水汽的黑亮眸子,然后伸手摸了摸荣怀谨泛着淡红的耳廓,笑道:“好,怀谨你怎么说,就怎么是了。”
荣怀谨见容景桓去了一半戒心,便忍下气来,故意勾着他往沙发这边走。
容景桓握着荣怀谨的手,嗅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一点烟草和各种物事混合香气,几乎是要醉了——下午荣怀谨在辜明廷那里打牌沾上的味道。
走到沙发边,容景桓见势忽然就俯身压了上来,他攥住荣怀谨的一只手,便去吻荣怀谨露在外面的半截脖子。
而下一秒,装着半瓶洋酒的玻璃瓶便狠狠砸在了容景桓头上。